她屏住呼吸,忍受着被颠簸而产生的反胃感,周围寂静的有些过分,踩在枯树枝上的嘎吱声伴随着偶尔传来的鸟叫声,还显稍稍的有些人气。
走了许久,白千晨在麻袋里已经僵硬的快要睡着了,她的周身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血液集中向着一个地方流去,麻木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耳畔有着男人的粗气声,大概是走的有些累了。也是,扛着她一个大人一个走了这么久,不累也是怪了。
不过,这个样子到底是要把她带到哪里去,感觉她刚刚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怎么还是被人扛着。
她想动,但是被绑的四肢以及此刻的样子根本就不允许她去调整一下姿势。
她不由得张了张唇,细微的叹息声从口中传出,眉心微皱,显示着某人的不满。
就当她正在嘀咕着这些人到底想干嘛的时候,一直在移动的感觉突然消失,大概是这个人停止了走动。
“你……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一道略微迟疑的男音响起,语气里带着某些不确定以及不安。
这样的深山老林,除了他们三个人,还有谁会来,那刚刚他听到的声音,分明就是人的叹息声。
三人沉默,继而,刀子最先开口打破了寂静,他笑了笑道:“陈卡,你瞎说什么呐,哪有什么声音。”
“除了我们自己踩着枯草树枝,这林子里还有一直叫唤的鸟儿声,你这瞎紧张个什么劲儿。”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微的动怒,大概是此刻的气氛确实是不允许他这般开玩笑罢了。
树的枝叶太过茂盛,看不到头顶的太阳,进来之前,还是大白天,进来之后,有着一种快要天黑的感觉。
本来就觉得浑身凉嗖嗖的,被陈卡这么一闹腾,他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哪哪都是不对劲。
但因为沈一的在场,他不得不直接跟陈卡说笑着,好让他自己注意一些此刻的情形,毕竟,他才是上面直接负责的那个人。
“我……我……哦,可,可能是我听错了吧。”嘶,刚刚明明听到什么声音了,怎么刀子说没有?难不成,真的是他自己太紧张幻觉了。
嘟嘟囔囔的说完,陈卡本来是想要反驳回去的,在触及刀子的眼神之后,他眨了眨眼睛,这才断断续续的皆过了此事。
沈一听到陈卡的话语之后,目光便直接放在了他身上背着的麻袋,浓眉微微紧锁,目光有些深沉,然而,他也并未说话。
一路再次沉默,三人继续向着林子中而去,缠绕着三人的是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让他们把人送到这里来,如果要弄死,一枪,一刀,不是更简单快捷么,何必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跑的这么远来,让她死?
即便他们心有疑惑,却也只能在心里慢慢的想。
山路不好走,越走越深,草木越发茂盛的时候,由沈一在前面开路,刀子断后,一个小时之后,三人才来到了指定的地方。
看起来已经废弃的茅屋矗立在有些空旷的平地上,院子内也是杂草横生,篱笆上,也是布满蜘蛛网以及被不少藤蔓植物所覆盖。
几乎迫不及待的,刀子将扛了近一个小时的人,连人带麻袋一起从肩膀上扔了下去,拍了拍自己的手。
他在怎么有力气,也顶不过这几个小时无间断的行走啊!他这胳膊,都快废了。
沈一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冷着眸子看着陈卡,语气十分冷硬道:“你,把人挪到那边去。”
他的手抬起,指着木屋门外的门槛旁,示意着刚把人放下来的陈卡。
陈卡正在活动着肩膀手,走了那么久,他得把胳膊好好的活络活络,正认真活动手臂的他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走了那么久,这会儿还要在把人挪过去。
不是说丢在这林子里让那些猛兽给吃了么,干嘛还要放到木屋门口,这不是多此一举,累人累己嘛!
脑子里虽是这么想着,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听着对方的话,将人挪了过去。
虽是夏季,但因是山林,再加上周围都是参天树木,遮住了头顶的毒辣的阳光,偶尔拂过的微风还并不是很热。
陈卡一手插着腰,一手放在脸庞不住的左右摆动扇风,来缓解自己的热意。
将人挪了过去之后,沈一左右看了看,继而掏出手机,打开了通讯录,片刻之后,他沉声道:“人已经到了。”
“好的,知道了。”
不知道那方说了什么,刀子跟陈卡只听到了这么一句,虽是听不到说了什么,两人也能够猜得到那么一点,反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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