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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皇帝也知道,这都珠给哀家写信的事情吧。”几人微微沉默了片刻,太后便是开门见山的道。
“此事儿子自然知道。”皇帝接口道,似乎早有准备,“而且儿子此来,也是为了此事。”
太后哦的一声,眉心微微跳了跳,先发制人:“皇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任由你妹妹在北胡那边吃苦受罪,而置之不理。”
皇上闻言却是低眉沉思了片刻,道:“那,依照母后的意思,又当如何。”
太后似是没想到,皇上竟然将这个问题抛给自己,便是面上微微怔了怔,方才开口道:“都珠是你的亲妹妹,如今被北胡那帮强忍强娶了去,各种苦楚,便是哀家不说,皇帝也当心中有数吧。”
皇帝闻言略略思量了片刻,便是微微点了点头:“母后说的是,都珠这些年,定是吃了不少苦头,这个,朕有岂能不知呢。”
“皇帝知道便好。”太后似是放下心来,直了直身子,道,“皇帝方才不是问哀家的意思吗,哀家的意思是,如今都珠既然主动写信前来,我们便可找寻机会,和北胡那边好好交涉交涉,也不至于都珠在那边孤立无援。”
“母后的意思,儿子明白,只不过,这北胡一向都是恃强凌弱,与他们交涉,哼。”皇帝闻言眉心拧紧,却是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太后见皇上如此说话,心里也是一紧,面色微怒的站起身来,语气有些激动的道:“难道皇帝对自己的妹妹竟然也是动了见死不救的心思。”
皇帝一阵怔楞:“母后息怒,轻听儿子细细道来。”
一旁的容从姑姑见母子二人今日这般剑拔弩张的样子,也是忙着从旁劝慰道:“太后身子要紧,且坐下再说,听皇上慢慢说……”
太后似是略略舒了口气,伸手抚了抚有些气闷的胸口,方才缓缓坐了下来:“好了,哀家倒是要听听,你这做兄长的,如何来说。”
皇帝似是定了定神儿,微微舒了口气,方才开口道:“母后,当日将都珠嫁给北胡,无论是父皇还是儿子,都是并不情愿的,这件事情,想来母后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太后闻言面色也是微微凄然,皇上看了看太后面上的神色,见她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便是接着道:“因为我们虽然都没有说出口,可是我们心里都明白,这北胡强娶都珠,根本就不是和文书中说的那般,为了两国交好之谊。”
说到此处,皇帝也是微微叹息,缓缓的踱了几步,方才接着道:“这么多年了,北胡每年无论国内情形如何,都会让我们周边国家为他纳币上贡,而且是一年狠比一年,恨不得将我们周边弱于北胡的所有东西,都交上去,还都不能满足他们的欲望,金银财帛,自是不在话下,珠翠美人,也是强取豪夺,想要就要,如此下去,母后可否细细思量过,如北胡这般贪得无厌之辈,如此这般的年年岁岁的盘剥下去,这对于我们北宇来说,何时才是个尽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