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腹心思也只能生生的咽了下去,只能眼巴巴的瞧向眼前的原大夫。
原大夫捻着银白的胡须,自信满满的道:“公子放心,公子伤势虽重,但只要按时服用老朽的药方,不过月余,定可痊愈。”
“月余?!”皇上闻言便是一惊,急道。
原大夫微微点头,斜了他一眼,鼻子里冷哼一声,才道:“公子也该知道,眼下公子箭伤入骨,伤及根本,若是不及时医治的话,怕是性命堪忧,眼下虽然老朽及时救下公子一命,但若是公子仗着年轻,对伤势不上心的话,只怕会因此坏了老朽的名头。”
大夫此言一出,一旁的安护便是神色一变,这老东西一向都是目中无人惯了,眼下虽然对皇上有救命之恩,但毕竟面对之人是天子之尊,如此大不敬之言,惹事惹怒了皇上,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当即便是出声圆场道:“公子,大夫的意思是,眼下公子的伤势,还是好好将养的好。”
皇上抬眸看了他一眼,面色略带一丝笑意,他自是明白安护的意思,怕是老大夫无意之中开罪自己,便是接口道:“大夫的意思,在下明白,容在下好好思量思量。”
安护闻言微微放下心来,一旁的原大夫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是上前细细的把过脉相之后,方才满意的大步而去。
看着他自信远去的背影儿,皇上却是微微含笑的对安护感慨道:“这原大夫倒真是个奇人,你从哪里找来的?”
安护闻言却是道:“不过是臣的一个故人,医术了得,但是脾气却是怪诞的紧,还请皇上饶恕他不敬之过。”
皇上摇摇头,道:“自由自在,逍遥江湖之人,难免不拘小节,而且他也是忠言逆耳,朕又岂会怪他。”
“多谢皇上。”安护闻言算是放下心来,忙是道。
在太后宫中,安静的抄了三日经书之后,太后竟然没有召见,也没做搭理,红绸一边在旁侍候董倚岚抄写经书,一边感慨道:“莫不是太后让我们在这里抄一辈子经书不成,不闻不问的,到底还想如何处置我们。”
董倚岚一边不动声色的抄写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无碍,反正至少在太后宫中,还能保全你我周全不是,外面那些人,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太后宫中杀人放火吧。”
红绸闻言严重又是恨意再起:“小姐,此事明明就是另有隐情,眼下小姐竟然真的打算咽下这口恶气不成。”
董倚岚抬手蘸了蘸砚台上的墨水,面色却是微微一笑,道:“眼下先不管了,我们且看看再说吧。”
红绸闻言有些懵懂,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董倚岚,磕磕巴巴的道:“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董倚岚搁下手中的毛笔,伸手捻起刚写好的一张经书,细细的吹干,方才道:“你跟我这么久,还不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而且,眼下我们被困小佛堂,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切事情,总得出了这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