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红绸难免还是有些瑟瑟发抖,董倚岚却是眸色坚定,看了她一眼,道:“若是你实在不想进宫,我也不勉强你,到时候找个理由,差你跟送亲的二位将军一起返回南兴便可,到时候,你便自由了……”
董倚岚话还没说完,红绸便是收敛起脸上的惧怕,也是坚定的道:“红绸自幼跟随公主,此生便不会离开公主,公主去哪里,奴婢自当跟随去哪里。”
“皇宫之中,毕竟不同外面,一旦入了皇宫,这辈子,只怕终难见到外面的太阳了,你……”董倚岚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有公主在身边,奴婢便是这辈子再不见外面的太阳,也心甘情愿。”
董倚岚捏着她的手,四目相对,皆是微微颔首。
从太后的寝宫出来,回到御书房里面,皇上一脸疲惫的端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以手抚额,眉心深锁。
一旁的安护走上前去,刚要开口,皇上便突然抬起头来,开口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安护点了点头,一边为皇上沏上新茶,一边言简意赅的道:“不过是袁姑娘的长剑突然脱手,飞向太后,清远公主情急之下,以茶盏击落长剑,不过如此而已,并无其他隐情。”
皇上缓缓的饮了一口新茶,顿时满口便是一股难言的苦涩,恰如他此刻的纷乱思绪,他不由得皱皱眉头:“临危不乱,若非是她,母后只怕早已被长剑所伤,到时候只怕局面更难控制。”
安护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只不过,诚如杜府小姐所言,向太后倾倒茶渍,有污圣颜,太后只怕会不高兴。”
皇上闻言为难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立在微微透出凉风的疏窗前,叹道:“母后素来宽厚,当时会明辨是非,只是,太后一向注重颜面,这次,朕也不知道太后心中所想。”
安护点了点头,道:“微臣也是这么认为的,更何况,他人之言,只怕也会左右太后。”
“人言可畏,朕也明白这个道理。”皇上面色很是为难,长黑的眉毛又是皱成一团。
皇上转过脸去,瞧着眼前的俊逸少年,略略思量片刻,道:“朕与清远公主,乃是旧识,可你与公主,却是初识,若是你来处置此事,当是如何。”
安护闻听此言,先是一愣,继而忙是退后两步,道:“臣惶恐,北宇大小事务,一律皆是皇上圣裁,臣不敢妄加评判。”
皇上见他一副惶恐的摸样,便是摇了摇头,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此刻朕是当日的简王,你还是朕当年的侍从,你莫非还要对朕如此诸多保留吗。”
“皇上终究是皇上,简王终究是简王,并非臣将皇上当做简王,皇上便真的是当日的简王。”皇上本以为自己如此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会让眼前的少年慷慨直言,没想到换来的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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