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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便是冷哼一声:“为父要去何处,还需向你知晓不成。”
“父亲大人要去何处,自然不必知会翊儿,不过若是和当日之事相关的话,翊儿便绝对不会袖手旁观。”钟翊却是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依旧是咄咄逼人,气势不减。
“当日之事,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当日之事耿耿于怀,当日之事,说白了,为父也是为了保全东都王府,你作为东都的世子,可曾和为父一条心……”东都王听闻当日之事,便是心头忍不住的一阵懊恼,几大步胯下台阶,窜到了钟翊面前。
“哼。”钟翊目光沉沉的瞧着有些气急败坏的东都王,神色不变的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父亲大人所做之事,让翊儿不齿,我又怎能与你为伍。”
“你……”东都王怒其不争的看着钟翊的脸,狠狠的举起手来,钟翊却是面不改色。
“身为人子,翊儿自然不敢忤逆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便是今日如同当日对待自己的同袍那般,痛下杀手,翊儿也绝不会还手。”钟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你,你以为当日之事,父亲当真无动于衷吗。”东都王狠狠的甩下袖子,仰天望着满天的耀眼日光,“当日为父受人挟持,不得不如此行事,才能保全东都王府。”
“受人挟持,既是受人挟持,倒不如说父亲大人你私心作怪,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你虽然战功赫赫,威震边关,但比起驻守多年的安邦侯,你依旧还是逊色不少,你虽贵为王爷,却依旧度量狭隘,容不得比你更得皇上看重的安邦侯。”既然今日父子二人依旧到了这个份上,钟翊索性将心头恶气吐个干净。
“够了。”东都王狠狠的转过脸来,粗暴的打断他的话,“在你眼里,你父亲竟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
“你敢说,你对安邦侯府竟无一丝一毫的嫉恨不成。”钟翊步步相逼,丝毫不让。
“你……”东都王回过头来,正对上钟翊仿佛就要看穿自己的目光,心头不禁一阵发抖,“为父也是多年驻守边关之人,对安邦侯府的所做作为皆是敬佩夺过嫉妒,只不过,事情往往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你还年轻,许多事情,你根本就想不到。”
“收起你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吧,我早就不想再听了,父亲大人,我今日来此,只是想提醒父亲大人,安邦侯府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钟翊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不带一丝温度的道。
“你为了外人,竟然公然与为父作对。”东都王难以执行的看着儿子,声音略略颤抖。
“父亲大人,我并非想要与你作对,只不过,我想查明当日真相而已,若是父亲真是迫不得已,翊儿自会理解父亲。”钟翊略略侧脸,并不回头,大踏步的跨出院门。
“你……”东都王望着他的背影儿,气的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