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是董氏倚岚,并非夫人口中的月嫱。”
“月嫱,你是在责怪我们这些年对安邦侯府的事情,不管不问。”张夫人忙看看四周,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儿,似是悲从中来。
“安邦侯府战败之事,迷雾重重,扑朔迷离,凭张将军一己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夫人自当撇开关系,自保方是上策,又岂会有人会责怪夫人。”董倚岚咬咬嘴唇,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沉声道。
张夫人呆呆的望着眼前这张完全陌生的面孔,脑海里一阵恍惚,杨月嫱熟悉的面孔与当下的董倚岚两张脸纵横交错。
董倚岚自是明白她此刻一定是脑子里懵懵懂懂的,只对她微微一笑,道:“夫人,我去给您换杯新茶。”
“不用了。”张夫人似是醒过神儿来,伸手按住了董倚岚拿着茶壶的手背,“天气太凉,茶凉的也快,妹妹也少喝些吧。”
董倚岚见她已经恢复理智,便略略放下心来,也是缓缓坐了下来。
二人默然了一阵,张夫人略抬了抬头,开口道:“昨夜你去杨府旧宅的事情,太冒险了。”
董倚岚没有说话,只默默的捧着手中尚有余温的茶盏,脑海里满是当日的满目疮痍。
“夫人,我回到京城,已经三年了,如果我说,昨日是我第一次,去杨府旧宅,夫人可……相信我。”董倚岚接口道。
“我自是相信你,只是,昨夜之事,你是否因为木将军回京的事情。”张夫人紧紧盯着董倚岚的脸,道。
董倚岚闻声身子微微一震,恨咬着嘴唇,强忍着心头的波涛起伏:“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若非是他,我安邦侯府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安邦侯府当日旧事,眼下没人说得清楚,我相信木将军并非如此卑劣之人。”张夫人忙搁下杯子,目光急切的道。
“夫人,当日之事,虽然其他人也许不太清楚,可你知道,当日父亲是如此的信任他,可他呢。当日安邦侯府所有人,无一人可以逃脱,却只有他,他那个时候,竟然就有这般凑巧的回了京城,如今细想来,夫人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了吗。”董倚岚惨笑着摇摇头,继续道。
“皇命难为,当时他是奉命留在京城,他只不过是臣子,又岂能违抗命令。”张夫人在一旁解释道。
董倚岚摇摇头:“夫人不必为他说话,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我自会查的清楚,昨夜之事,多谢将军替我遮掩,往后行事,我定会小心谨慎。”
张夫人见董倚岚不愿再提起木白枫的事情,便也只好暂时闭了嘴,把坠子推到董倚岚面前,面色黯然的点了点头:“对了,当日虽然我已不在京城,但当时安邦侯府兵败,我记得传闻之中,安邦侯府无人生还,为何你……”
董倚岚闻言眸子里恨意顿起,眼眶瞬间便是通红:“传闻没有错,当日的安邦侯府全军覆没,杨月嫱也是早已万箭穿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