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布料,可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绷紧的肌肉线条充满了骇人的爆发力和冷冽的杀气。
而在他对面的鹤丸也好不到哪儿去,雪白的羽织被割的破破烂烂,碎裂的里衣下露出纤瘦的腰部曲线,握着本体刀柄的手血迹斑驳,顺着雪亮的刀身滴落进尘土里。
左眼的狂乱终于褪了下去,他神情有些茫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随后,他抬起头,目光错过男人的肩膀,直勾勾的盯着初雪的脸。
“主殿……”他轻声唤道。
接着,神情挣扎了一番,复又断断续续道:“记住,不要回去,那些家伙,已经疯了。”
“鹤丸……”初雪怔怔的望着他。
鹤丸一顿,笑容一向明亮耀眼的白发付丧神对她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还有,远离我。”
“我比他们,更危险……”
沾着血迹灰尘的雪白羽织轻轻飘动,消失不见。
“那家伙竟然敢竟然无视我!”
男人咬牙切齿道。
他的手臂一伸,将犹在发愣的少女抱了起来,为了防止她挣扎,用还流着鲜血的手臂圈住她的双臂和腰,让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然后,他把脸埋在了初雪的胸口。
初雪:“……”
男人只是静静埋在她胸前一言不发,一头错乱不规则的银灰色短发出乎意料的柔顺,没有初雪想象中的粗硬扎人。
过了片刻,男人抬起头,一张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凶恶脸瞪着初雪,恶声恶气道:“干嘛不反抗,是不是任何人——”
一击头顶撞加上撩阴脚让男人瞬间痛苦的弯下了腰。
初雪趁机脱离他的桎梏,飞快的往出口方向跑。
“哈哈哈哈——这样才对!”
身后的男人忽然爆发出了诡异猖獗的大笑声。
原来这人是抖M。
初雪脑海里刚刚掠过这个念头,腰身忽然一紧,后背紧贴上一个坚硬灼热的胸膛。
“啧,怎么不跑了。”
恶意的吐息喷撒在耳廓。
男人身材高大,需要弯下腰才能抱住少女,初雪的手肘差不多在他的腰部,她不假思索的弓起手肘往下一点狠狠顶去。
男人低笑出声,像是早料到她会这么做一样,另外一只手轻松扯住她的胳膊,以一种不会让她感觉到痛的力道反折到身后钳制住。
“还继续吗?”
初雪的身体僵住了。
她能感觉到某个不可言说的物体正抵着她的腰侧。
“怎么不动了?刚才不是还很凶的嘛。”饱含戏虐的低沉声音,随着他手臂的收紧,变得越来越暗哑。
见初雪不敢动弹,男人坏笑着吐出暗示意味的下、流语言。
“主人,这可是关系到你以后的性福,下手这么重,万一废掉了怎么办~”
“那就割掉吧,减轻身体负担。”初雪冷静的说。
“……”
男人放开了初雪,仿佛放弃人生一样叹息道:“我果然还是太低估你了。”
初雪想了想,礼貌道:“谢谢夸奖。”
银灰色短发的男人一脸暴躁的抓了抓他的头发,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焦灼。
他猛地抬头,狭长的眼瞳犹如捕捉猎物的凶兽般死死盯着初雪,上挑的眼角和尖锐的瞳孔充满了危险的张扬狂妄。
初雪绷紧了身体。
就在她在脑海中苦苦思索应对方法时,男人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速度太快了,她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手里好像多出一个有棱有角的东西。
初雪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一枚……骰子??
骰子有六面,但每一面都不是点数,而是一种颜色,粗略一看,蓝黄红绿青紫,鲜艳的主色彩差不多都齐全了。
初雪:“???”
“少露出这幅模样。”灰发男人似乎很不爽的样子,语气也变得恶劣起来:“蠢透了。”
初雪不明白男人脾气忽然变得如此暴躁的缘故,对于他忽然给她个五颜六色骰子的奇怪举动更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就在她思考着这人是否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患者时,男人仿佛读心一样明悟了她的想法,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你的眼睛是摆设吗!?”
说完,他用手掐着初雪的脸固定住,把自己阴森森的脸凑到她面前。
“给我好好看清楚!”
初雪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灰崎爸爸?”
成熟版灰崎祥吾咧嘴笑了:“行啊,我不介意玩父女角色扮演游戏。”
近在咫尺的男性脸庞充斥着强烈的侵、略感,眉尾和眼角都上挑着,透着刻薄犀利的咄咄逼人,嘴唇薄而冷冽,灰色的瞳仁较之常人更小一点,在狭长的眼眶里更显得具有残暴的攻击性。
他眼睫微阖,灼人的视线目不转睛的在她脸上游移,最终如同锁定住猎物般,牢牢钉在她的嘴唇上。
下一瞬,他的神情倏然凶狠了起来:“该死的——”
话音未落,骤然停止。
寂静的巷道,除了站着的少女,再无其他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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