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布满了难言的悲伤。
房内一片寂静
迹部的神色沉沉,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有留下什么话给我吗?”初雪忽然轻声问道。
迪诺愣了愣,接着从怀里取出了一封看上去年代久远却保存的十分完好的信封。
初雪接过信件,生怕把它弄坏极其小心的把信封打开。
她摊开了信纸,目光落在上面。
然后……她发现她看不懂。
清一色的意大利文字,字体娟秀优雅,从字迹上就看得出来写出这封信的人是一位心思细腻柔软温暖的人。
初雪木木的看着信纸一会儿,然后递向了似早有所料,嘴角带着温暖笑容伸手过来的迪诺。
却不想,被人半途截获。
“意大利文而已,本大爷也看得懂。”少年孤傲的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他看了下用一双清澈蓝瞳专注望着他的少女,唇瓣无声的抿了抿。
【Causato alla mia amata figlia。】
致于我亲爱的女儿。
【Mia cara, si vede questa lettera, ho partito。】
亲爱的,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去了。
【Ma sono contento di vedere questa lettera voi significa ancora vivo e vegeto。】
但是我很高兴,能看到这封信说明你还活的好好的。
【Ti odio mi madre irresponsabile fare?】
你会怨恨我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吗?
【Mi dispiace, mi dispiace ...... anche io voglio guardare si cresce, faccio ti guardo indossa un abito da sposa e amato ragazzo nella sala matrimonio, e poi dato alla luce un ragazzo carino come te ......】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很想看着你长大,看着你穿着我做的婚纱和心爱的男孩子走入婚姻的殿堂,然后生下一个和你一样漂亮可爱的孩子……
【Mi dispiace, mia madre non si è qualificata negligenza chiediamo la vostra comprensione, ma io ti amo davvero.】
对不起,我这个失职的母亲没有资格请求你的谅解,但是我真的很爱你。
【E si desidera avere molto da dire, può essere troppo tardi per dire, se è possibile, la prossima vita, si può ancora una volta essere il mio bambino】
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可也来不及说了,如果可以的话,下一辈子,你可以再一次的成为我的孩子吗?
随着少年优雅悦耳的声线掷地有声的落下,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闷的安静中。
迪诺看了眼怔怔失神的初雪,又忍不住看向迹部:“迹部君,你还没念完吧?”
迹部从最下方一小段意大利文字中随意的瞟过,对着迪诺哼笑了一声:“没必要的事情何必念出来。”
“什么叫做没必要。”迪诺不满的扬眉,重音强调道:“母亲可是把初雪交托给我照顾,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说没必要。”
迹部从头到脚挑剔的扫视了迪诺一遍,唇边绽开意味深长的浅笑:“迪诺先生的照顾真是别有居心呢,既然你都知道了全部内容,想必你早就看过了深月母亲给深月的这封信了吧。”
迪诺身体一僵。
他手足无措的向初雪解释道:“那个,初雪,我……”
“迹部先生,迪诺先生,可以请你们先出去吗?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上一会儿。”一直安静的初雪忽然开口道。
不一会儿,病房里只剩下了少女。
初雪下了床,走到窗户边,把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彻底打开。
温暖的阳光直直的照耀在她身上。
面对明亮的光线,初雪眼睛一眨也不眨,片刻后,眼睛因为生理性的干涩分泌出了泪水。
晶莹的水珠顺着少女被阳光照射的白嫩的几乎透明的脸颊缓缓滑落下来。
初雪就这么安静的流着泪,既不哭出声,也没有其他表情。
“你再这样哭下去的话,眼睛会受伤的。”
一个让人无法防备的温和声音蓦然传了过来。
初雪低下头,看着那人说:“我没有哭。”
对方微微讶然的怔了下,接着道:“好的,我知道你没有哭。”
完全是一副哄还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的语气。
初雪板着脸,神情严肃的再次说了一遍:“我真的没哭。”
这些他不说话了,只是用一双紫罗兰色眸子安静的看着她。
那人站在窗外不远处大树下,即使穿着病号服也看得出修长比例匀称的好身材,有着一头略长的紫色短发,从树叶缝隙间投落下来的光影在他精致俊秀的脸上印上留下斑驳的光点。
轻扬的微风拂过他无瑕的眉眼,好看的唇形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他的面容仿佛泛着微光,如同被上天眷顾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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