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只在他腰腹上停顿了几秒钟,随即抽回了手。
“没什么事了,过一段时间疤痕脱落,可能会留有痕迹。”
“本座脸没事就行。”
他拢起衣襟穿好衣裳,脸上又被她覆上面具。
“戴着,我们出发。”
“……为何你总要遮住本座的脸?”
“我怕别人窥视你的美貌。”
“说得有理。”
他点头表示赞同。
叶白棉雇了一辆马车,两人退了客栈的房,坐上了马车。
因为某位教主大人养尊处优惯了,她挑的马车,还是里面铺了软垫,较宽阔的那种。
即便如此,教主大人上车的时候,仍是带着一丝嫌弃。
“这马车怎如此简陋?”
“闭嘴吧你,收起你脸上的嫌弃,是不是还想回去住几天山洞?”
叶白棉踩着脚踏上去,“去宋州。”
“得勒!您二位坐好。”
车夫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看见两位乘客上了马车,驱马赶路。
宋州是魔教总教聚众之地,回魔教必定要先去宋州。
坐在马车里赶路,是一件非常枯燥乏味的事情,叶白棉昨晚没怎么睡好,靠着车厢,不知不觉闭上眼睡了过去。
马车一颠,她的脑袋碰到了他的肩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干脆挨着继续睡。
教主以为她会自己把脑袋挪开,半晌后肩上还是沉甸甸的重量压着,他侧头看了眼。
“睡着了?”
他伸手触到她的肩,轻轻推了推。
她没醒。
他迟疑了一下,推她的手收了回来,任她继续枕在自己肩上。
也罢,本座就勉为其难让她靠一会好了。
马车驾驶了几个时辰后,车夫停靠在一条河边,停下来让马休息吃草。
“二位,马累了需要休整一会,您要不要下来走走?”
车夫隔着帘子,朝马车里喊了一声。
“知道了。”
叶白棉应了一声,扯了一下教主的袖摆,“下车走走?”
老窝在车里不好,多走走运动运动,对他的伤势恢复也有帮助。
“好。”
这一处的风景还不错,车夫卸了车下来,把马牵到河边,让马在下游的河边吃草。
“二位吃鱼吗?小人下去替您捞几条鱼?”
“你去拾些柴火来,我去捞鱼。”
“这……”车夫有些迟疑,这两位看起来衣着华贵,能干抓鱼这种活吗?
算了,大不了他拾柴回来再下去捞鱼。
“行,您二位忙着,小人这就去拾柴。”
车夫应了下来,转身跑去远处的树林里拾柴。
叶白棉瞥了一眼教主,从空间掏出了很久没用的铁剑,脱了鞋,挽起裙摆绑到大腿上,撸起袖子下了河。
教主惊了一下,这女人的剑哪里掏出来的?!
而且,谁准她把裙摆袖子撸那么高的?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大胆。
他立即转过身看向车夫,见对方背向着这边在行走,心里那股莫名的郁气便散了。
叶白棉扎了一串鱼上来,看不见教主大人面具下的黑脸,毫无心理压力的上岸解了裙裾。
抬头看见站在岸边的教主,她顺便问道:
“你吃吗?不过你戴着面具也不方便吃东西。”
教主大人甩袖坐到了旁边的石子上,没有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