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相信这只是意外。
“灵隐寺?”
顾如是皱了皱眉,在她及笄前,娘亲似乎特地带她去了香火最鼎盛的灵隐寺求签,只是当年,似乎并没有发生她昏倒这件事,难道,真是因为这个,导致了她死而复生。
顾如是的眼底闪过一丝探究,想着改日一定要再去趟灵隐寺,探探究竟。
“娘,听说呦呦醒了,她好些了吗?”
站在门口的是顾如是的二哥顾容苏,不同于大哥顾容苍是个喜欢舞刀弄枪的莽夫,老二顾容苏是个读书读呆的老学究,最爱之乎者也,顾如是被宠坏的跳脱性子,没少被他逮住念叨。
可偏偏念叨归念叨,该宠的时候,顾容苏也丝毫不留余力。
此刻他就站在门口,拘泥于礼节,没有进来。
顾容苏身高约八尺,穿着一袭淡青色儒袍,外衫是同色系的轻纱,上头绣着绿竹,他的头发用发簪固定在头顶,因为父母双方的良好外貌,顾容苏也称得上是个端方君子,皮肤白皙,没有时下公子喜欢涂脂抹粉的习惯,干净清澈,唯独那美人尖的发际线到是给他增添了一丝异样的魅力。
只是顾容苏那古板的性子,再好的外貌放他身上都是白瞎,难得有个胆大的世家贵女被他的样貌吸引,终究也还是会被他那一嘴说教的本事吓跑。
“二哥!”
顾如是听到二哥顾容苏的声音,下一秒又快哭出来了,当初二哥说卫颐不好,她还小心眼的和二哥置气,直到出嫁前,都没有再和二哥说一句话,要是知道将来发生的那些事的话,她一定不再任性,伤了那些真正关心她的人的心。
“容苏你进来吧,你再不进来,你妹妹就不消停了。”
箫见素看女儿一副要从床上爬下来出去的模样,赶忙按着她,对着那个老学究二儿子说到。也不知道呦呦今天是怎么了,以往她不是最烦她二哥的说教,总是像老鼠躲着猫一样的躲着他的吗,怎么今天,这么积极的想见她二哥了。
顾容苏看门的另一边就是妹妹的闺房了,最为一个成年的哥哥,他是不该随意进出的,可是现在母亲都开口了,这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老学究在心里给自己找了各种理由,终于说服了自己,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接到妹妹出事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从书院赶来了,此刻即便知道妹妹没事了,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既然如此,那还是看看才能彻底安心。
“二哥,我好想你啊。”
顾如是一个熊扑,扑到二哥的怀里。
“古人有云......”顾容苏看着往日躲自己还来不及,今日却对自己如此亲热的妹妹,心里还是一阵暗爽的,可是高兴归高兴,他那说教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
顾如是一听二哥那口头禅一出,立马汗毛竖起,虽然好些年没听了,但是她依旧记得二哥那喋喋不休念经式说教,在他开口前,打断了他的话。
“二哥,我头晕——”
顾如是捂着脑袋,一副娇不自胜的模样,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忘了二哥这一毛病,真是一重生就昏了头了。
“呦呦头疼,我让下人去找大夫。”
果然顾如是苦肉计一出,顾容苏就忘了想要说教的事,眼底透着丝丝紧张。
“不用不用,就一点点,现在已经好了。”
顾如是又不是真的头疼,哪里会让二哥真的去找大夫过来,看着二哥较真的模样,只能向一旁的娘亲求救了。
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箫见素哪里会看不出女儿的窘迫,微笑着摇摇头,两个小冤家。
“大夫刚刚来过,替呦呦开了滋补的方子,应该没有大碍了,呦呦刚醒,还是得让她好生修养一番。”箫见素扶着不安分的女儿躺下,对着一旁的顾容苏说到。
“既然如此,那就让呦呦好好休息,娘,你切不可因为自己对呦呦的担忧,耽搁呦呦病情的恢复。”
箫见素抚额,看着一脸诚恳的儿子一阵头疼,这样的性子,真能找到媳妇吗?
“行了行了,娘不耽搁你宝贝妹妹了,你也别在这呆着了,和我一块离开吧。”这个儿子也不知道像谁,他们家里也没人这样啊。
顾容苏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对一旁的丫鬟叮嘱了几句,这才和箫见素一块离开。
顾如是躲在被窝里,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躺过一阵暖流。
闭上眼,顾如是双手紧紧攥紧被角,真好,一切都能重来,家人都还安好,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爱上那个男人,相反,她要看看,没了她顾如是,那个男人,能走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