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到手了,夏梦觉终于有机会好好的看看它。只见它浑身黝黑,根本看不清那属于黄花梨特有的木质纹路,看来,张会计根本没有好好的保护它,让它明珠蒙了尘。
不过没关系,夏梦觉会让它重现光彩的。黄花梨这种木料,跟玉石差不多,都需要盘。比如,你新买一个黄花梨的手串,要盘,让它光华夺目,这种没了光泽的旧东西,也可以通过盘来让它变的色泽亮丽,甚至更超以前。
盘又分文盘、武盘跟意盘。文盘就是你把它带在身上,靠自身的精气使它慢慢苏醒,恢复以前的面目。不过这个方法比较慢,没有个十来年的工夫,估计都看不到效果。
武盘就相对粗暴一点,找一块旧的棉布,不停的擦拭这件器物,等它稍微恢复一点,再用新棉布继续擦拭即可。当然,一定要用白棉布,你真要弄块红棉布去擦,到时那器物被染了色,你哭都没地方哭。
意盘就比较神秘了,就是把这个器物当成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去赞美它,跟它沟通,最后跟它达到合二为一的境界,使它得到升华,恢复原样。
据说这个通过特殊的秘法才能办到,夏梦觉一个门外汉,哪里懂得这些。她只能选笨办法,将这算盘带在身边,然后找块旧白棉布,没事就摩挲摩挲它,希望它能感受到她的诚意,早点重放光华。
值得一提的是,这算盘底下有一行字,用的是繁体,刻的是“黎城樊氏”四个字,夏梦觉猜测,这算盘可能来自黎城一个姓樊的家族。
只不过她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地名,更别说这个家族了,所以也无法深究它到底有什么故事。但玩古玩的都知道,古玩上有字,那么这件古玩就是有历史的,它的价值就会翻着翻的往上涨。
对此,夏梦觉还是很高兴的。接连几天,她就着了魔一样,天天算盘不离手,差点都把家里的事情给忘了。
也不怪她,家里实在太平静了,平静到她还以为他们真是幸福快乐的一家。
然而,假象就是假象,第七天的下午,夏梦觉被柳瑜找了一个借口支了出去,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家里明显不一样了。
柜子上,夏老太太的包不见了,房门后,夏寄志的帽子不见了,炕上,夏国之的衣服也不见了……总之,这本就很空荡的屋子变的像被大雨洗过的一样干净。
柳瑜没去做活赚工分,她坐在炕上,在缝制一件青布衣裳。看那衣裳的大小,应该是给夏梦觉或者夏寄志做的。
“妈?”夏梦觉似乎猜到了什么,轻轻的叫了柳瑜一声。
柳瑜的头垂的很低,她温声道:“两三年了吧,你也没穿过一件新衣服。等着,妈给你缝。”说着,她胸前的衣服就湿了,那是泪,无声的泪!
夏国之那个渣男,他还是选择回城了,夏梦觉被气的肝疼。突然,她看到墙角那个箱子,想起一件事。赶紧打开箱子,里面放着黄慎那幅画的布袋果然不见了,她心中的火一下子冲到头上,直接冲了出去。
她才去了一趟镇上,夏老太太他们肯定还没走远,她现在追,应该能追上他们的。
“梦觉,你去干什么?”柳瑜慌忙道。
“我去追我爸。”夏梦觉回身道。
柳瑜根本没想到画的事情,她还以为夏梦觉是舍不得夏国之呢,顿时泪如雨下,“你别去了,追的回他的人,追不回他的心。”
谁要他的人,这种渣男,夏梦觉巴不得他赶紧滚远一点,放过柳瑜,“妈你别管了,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她跟一阵风一样跑出了院子。
柳瑜怎么能不管,她怕夏梦觉吃亏,也怕……擦干眼泪,她赶紧跟了上去。
夏梦觉果然没猜错,她才追到村口,就看见了夏老太太跟夏国之、夏寄志三人。
“给我站住!”她怒道。
夏老太太等人回过身一看是她,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夏老太太是单纯的嫌弃,夏国之,他的表情很复杂,有不舍有惊慌,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至于夏寄志,他只是单纯有些意外而已。
“你还追过来干嘛?野丫头,我是不会带你进城的。”夏老太太鄙夷的道。
“妈!”夏国之听不过去了,阻止了夏老太太,然后问夏梦觉,“你怎么追过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夏梦觉一眼就看见了他背上背的那个包裹正是装着黄慎画作的那个包裹,便道:“家里遭贼了,我来抓贼。”
“贼,什么贼?”夏国之不解。
“你可不就是贼,这画是我外公给我妈的嫁妆,你凭什么拿走?”夏梦觉这话可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夏国之呆立当场,完全傻掉了。大概,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当做贼,而这个人,还是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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