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一身黄色头巾,穿着和伊修巴尔的土地颜色一致的黄色风衣,易道人匍匐在一座沙丘上,小心的看着远处行进着的伊修巴尔人。
前两天从马斯·修兹口中得到洛克贝尔夫妇被伊修巴尔人劫持的消息后,易道人没有多想就直接取消了申请到的修养假期,再次走上前线。
“好人……”看着艰难行进着的伊修巴尔人,想起自己没有迟疑的取消假期后马斯·修兹奇异的目光和赞叹的话语,易道人低声笑了笑。
易道人不是好人。
如果可以接受屠杀的人是好人的话,那么世界上还有坏人吗?易道人这个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但是他同样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坏人。
这不是易道人觉得自己屠杀伊修巴尔人是没错的,或者觉得自己是被亚美斯特利斯国的军方逼迫而迫不得已做出的违心行为。
易道人只相信结果。
既然已经动手,那还有什么违心不违心的?人都已经杀了还说违心,那不过是虚伪罢了!
真要觉得违心,觉得良心上过不去,不想要屠杀伊修巴尔人,那就去死啊!死了的话,就不会违心了不是吗?
易道人只是想要活下去,无论对错,能帮助他活下去,他就会去做。
但是这个活下去,必须是顺着他心意的活下去!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好人?即便知恩图报也算不上,只是单纯的不想自己认识的人无所谓的死去罢了。归根结底,我只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人,洛克贝尔夫妇他们是我认识的人,死了的话我心里就不舒服。”
瞥了一眼手上戴着的特制炼金手套,再感受了一下手套内部镶嵌着的贤者之石,易道人的目光开始恍若死水一般平静。
贤者之石是他上前线前去实验室讨要的,就是他之前持有的那一块。
本来实验室的人不想给他的,不过正巧那时候佐尔夫·J·金布利也在,说需要有人辅助他寻找潜藏起来的伊修巴尔人,就这样,贤者之石再次回到了易道人的手中。
“又欠了他一个人情啊!他的人情可不好还......要不要想个方法赖掉呢?”
佐尔夫·J·金布利的人情是易道人最不想欠的,因为佐尔夫·J·金布利太危险了。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在短短半个多月内就欠了两次!而且每个人情都是那么有分量!
还没有在心中计算出答案,易道人见伊修巴尔人队伍走远之后,起身跟进。
另一边,佐尔夫·J·金布利静静的站在难得还是完好的沙漠建筑上,看着下方几个面色紧张的伊修巴尔人,在嘴角勾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红色的宝石从他的口中吐出,落在他刻着炼成阵正在合拢的双手中央……
“轰!”巨大的爆炸声随着伊修巴尔人脚下突然爆炸而响彻这个伊修巴尔人驻地!
“嗯~真是美妙的声音......”佐尔夫·J·金布利的声音仿佛是申吟一般,脸上的残忍笑容也更加的灿烂。他喜欢爆炸的声音,那种充满质感的碰撞,可以让他的血液都为止沸腾。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发生爆炸?”
“谁!”
“你是谁?”
“他是那个炼金术师!”
“红莲之炼金术师!”
响亮的爆炸声吸引了伊修巴尔人过来,待看到佐尔夫·J·金布利的脸后,齐齐面色大变。
红莲之炼金术师佐尔夫·J·金布利,是伊修巴尔人最怨恨的两个炼金术师之一,另一个,便是和佐尔夫·J·金布利同样持有贤者之石的易道人!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嘴里在感叹着天气的晴朗,佐尔夫·J·金布利的双手紧紧的贴在一起,仿佛是在向未知的神明感谢一般。
但是,实际并非如此。
“哔哩吧啦......”
充满不祥的红色炼成反应从佐尔夫·J·金布利的脚下开始弥漫,向着赶来的伊修巴尔人蔓延而去!
“再见了!”
“不!”
“轰!”冲天而起的烟尘,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伊修巴尔人,全灭!
“啧!真是恶心……”将贤者之石放入嘴中,佐尔夫·J·金布利眉头紧皱的擦去脸上被爆炸时飞过来的人体碎块溅上的鲜血,然后脱下同样被溅上鲜血的蓝色亚美斯特利斯国军装。
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没有几个是完整的伊修巴尔人尸体,佐尔夫·J·金布利等了等后,见没有其他伊修巴尔人赶来,便跳下沙漠建筑,打算向深处走去。
不过等他路过一个失去了两条腿的伊修巴尔人尸体的时候,那个伊修巴尔人尸体却突然活了过来,张开双臂抱住了佐尔夫·J·金布利!
“去死吧!”
面目狰狞的伊修巴尔人胸前,有一个已经被拔了保险的手榴弹!
不过佐尔夫·J·金布利脸上却没有丝毫慌张,相反,他的脸上还有着一丝赞扬的神色。
“哔哩啪啦……”
红色的炼成反应闪过,本来要爆炸的手榴弹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这……”断了双腿的伊修巴尔人呆愣愣看着该爆炸却不爆炸的手榴弹愣住了。
若说对可以爆炸的物品的理解,还有谁比得上红莲之炼金术师佐尔夫·J·金布利呢?想要让手榴弹成为哑弹,不过是佐尔夫·J·金布利动念之间的修改罢了。
“可敬的意志!”断了双腿的伊修巴尔人愣住了,佐尔夫·J·金布利却没有愣住,一脚蹬开失神的伊修巴尔人后,他拾起落在脚边的手榴弹:“那么,就用它成就你的光荣吧。”
红色炼成反应微不可查的一闪后,手榴弹被扔到了伊修巴尔人面前。
“轰!”
危险而锐利的目光流转一圈,发现再没有还活着的伊修巴尔人之后,佐尔夫·J·金布利撇了撇嘴,继续向前走去。
在佐尔夫·J·金布利前进的方向的沙漠深处,一个做伊修巴尔地神僧侣打扮老者看着面前无精打采的伊修巴尔人们,叹了口气。
“师父!”沙哑艰涩,充满了恨意的声音传来,然后一个满脸扭曲烫伤,完全看不清本来模样的年轻武僧走了过来。
听到年轻武僧的声音,老僧侣又叹息了一声:“你的心中快被仇恨占据了。”
“如果这样我还不恨,那么我又该持有什么情绪呢?”年轻武僧紧紧的握住双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亚美斯特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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