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初妤淑那样防备她,把她当成贼般,她心里就一阵不爽。
要不是她有个郡主身份,凭她方才那样顶撞她,今儿她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郭妈妈在边上劝她,道,“如今二房和四姑娘如日中天,老夫人也睁只眼闭只眼,咱们犯不着这时候抬杠,忍一时风平浪静。”
她们盯住的是侯府的爵位继承,可不是四姑娘那样的小丫头片子。
“我也想,实在是我见不得她在我眼前晃悠。”四太太心情也平复了下来,可还是有几分不高兴。
原本老夫人就偏疼大房,好不容易大房自己作死,二房又成了府里最炙手可热的,加上初妤淑还有郡主身份,府里所有人都巴不得倒向二房。
郭妈妈叹了声气,也没再劝她,退出房门外让她一个人静静心。
妤淑带着初妤澜和煜哥儿出来玩儿,袖烟和袭悠、奶娘跟着的,外头太阳也好,初妤澜便扯了扯她的袖子,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嘟嘴,“姐姐,我想放风筝,好不好?”
从下大雪以来,到现在这么久她都没放过风筝,好容易今儿外头出太阳,也有微风,她心里实在是痒痒得紧。
妤淑转过头来望着她,没来由地就想像前世那样,可她心一揪,又冷了几分脸色,道,“好,不过得让袭悠跟着你,你答应我就答应,好不好?”
初妤澜听了重重地点头,然后就拉着袭悠玩纸鸢去了。
如今阮氏怀有身孕,行动不便,也不方便照顾煜哥儿,这些日子都是奶娘和妤淑在照顾。
妤淑抬头望了眼天空,湛蓝湛蓝的,低头就见阮总管匆匆出门,她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她如今是府里的大红人,阮总管笑着道,“太太有喜,前些日子大雪封路,今儿好容易雪化了,老奴这是赶去殊伯侯府报喜呢。”
妤淑点点头,放他去了。
殊伯侯还在早朝,下朝后听说了阮氏有喜,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骑了马就直奔永乐侯府探望。
他过来的时候,阮氏正在喝着药,粗心的殊伯侯还以为阮氏是病了,道,“你这是怎么了?有喜可不能喝药。”
阮氏抬头,见是自家大哥,便笑了笑,“这是苏大夫给我开的安胎药,大哥放心,我都谨慎着的。”
阮风这才点头,探望过就回去了,回去之后又让人拉了一大车的东西来,全是些上等的补品,堆一块小柴房都不用放的。
妤淑见了就捂嘴笑,打趣阮氏,“娘,舅舅该不会是把外边铺子里的补品全包了送过来吧?”
阮氏但笑不语,初文渊则很是无奈,在家中有女儿和他抢媳妇,在外边有阮风和他抢媳妇儿,看来看去,这里就数他最闲。
阮风送来的那些补品,都是为了阮氏肚子里的孩子好,毕竟初家不是娘家,初家两房看她不惯,都想着法儿地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唯独阮风不会害她,可即便是这样,阮风也要求阮氏每日用膳前再三检查,顺反他二人是亲兄妹,不妨这些。
妤淑在沁兰居待了大半天,发现初妤澜突然懂事了不少,以前她蹦蹦跳跳就是个野丫头,可是今天却出奇的安静懂事,乖乖的坐在一旁,不吵也不闹,唯一不变的还是不喜欢读书。
一提到读书,脸就皱成了包子。
她突然变化这么大,妤淑还担心她是不是病了,拨弄了她刘海道,“这么安静,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初妤澜摇头,妤淑盘问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实话来,而她的一番话,听得阮氏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痛哭了一番。
女儿懂事啊。
初妤澜在庄子上性子跳脱是真的,但她不是真的野丫头。
试问两个不靠谱的奶娘和丫鬟,会纵容她一天到晚疯跑,玩的浑身脏兮兮吗,奶娘还怕伺候她洗澡洗衣裳呢。
那天,她一开始是不小心摔泥田里了,平常见袭岚玩,她都看着的,觉得反正都弄脏了要洗澡,干脆趁机痛快玩一回,奶娘回来打手心也值了。 回府那几天,她就知道在府里不能像在庄子上能到处疯跑了,丫鬟在背后笑话她,她和喜儿都知道,只是一时间改不过来,她和袭岚无意听到赵妈妈劝阮氏的话,她说,“九姑娘年纪小,正是活泼爱热
闹的时候,调皮些正常,再说了,她越野,老夫人就越愧疚,长房做的那些事就还有人记得,对老爷太太也是好事一桩,慢慢教导,她会成为像大姑娘,四姑娘那样的大家闺秀的。”?
这一番话,初妤澜和袭岚理解为她越顽皮,对阮氏就越好,然后她们就肆无忌惮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娘亲怀了身孕了,极少抱她的爹爹,昨天怕她闹娘亲,一把将她搂住了。
昨晚,她还特地问了袭岚,为什么娘亲怀了身孕,爹爹那么紧张又那么高兴。
袭岚也不管她听不听的懂,扒拉扒拉一阵倒豆子,但是她听明白了,有了弟弟,以后就没人敢欺负她,欺负四姐姐,欺负娘亲了。
阮氏感动,赵妈妈则掌嘴,要不是她说那一番话,九姑娘不会听了顽皮这么些时候,害太太操碎了心,真是该打啊。
看阮氏哭,妤淑则笑道,“我看她懂事是真的,有几分调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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