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淑笑了笑,没急着说,四太太却比她更急,催促她道,“咱们可是厚道人家,借了人家的银子可别让人着急,要不是殊伯侯借你,你可赚不了那么多,理应加倍还回去才是。”
说完又朝老夫人瞟一眼,老夫人面色不渝,再怎么说妤淑也是她的孙女,殊伯侯夫人不过是亲戚,多还一万两银子也就足够,竟还想着多还一倍!
妤淑在边上听她说,心里想着还是给林氏留点脸,便道,“舅母,还请借一步说话。”
哪知林氏却不愿意,还以为她想赖着账,便笑道,“咱都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
妤淑原本是想给她留点脸,她不愿意要,妤淑也不勉强,朝她温和一笑,“还不知道舅母是从哪里知道,我问舅舅借银子买炭火的事呢?”
她言笑晏晏的,瞧着不知有多温和好相处,林氏却被她问得愣了愣,想着绝对不能说是殊伯侯,这要是给阮风知道的话,怕是要怪她。 林氏迟迟不说,妤淑也不催,四太太站了出来圆场,笑道,“这从哪里知道又能有什么的?不管咱们是和谁借的,总归都是要还的不是?你舅舅自然是不会急着管你要银子的,可眼下你舅母不是还有急
事要用吗?”
也就是说,没急事就不会找她要?
妤淑微微一笑,无比温柔,她说道,“四婶婶别急,这也不是我非要问的,而是我买炭火借的银子不是舅舅借给我的,不然舅母有急事我哪能不给呢?”
缓了缓,又道,“原先舅母有急事借钱,我是肯的,只是这话还是要说清楚,这银子是舅母问我借,而非是问我还的。”
她可从未说过自己借的银子是殊伯侯府的,不过是四太太自己那样认为而已。
不等其他人说,妤淑又添了句,“爹爹和娘亲都不肯借我银子,怕我胡闹败家,舅舅就会允许我胡闹不成?”
她没有借舅舅的银子,舅母却上门要债,这要是传了出去,怕是林氏的脸今后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搁呢。
她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四太太,瞪着双眼睛问道,“那银子不是殊伯侯借你的还能是谁?”
妤淑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道,“那银子是我问别人借的,但不是问舅舅借的,我可没说是舅舅借我的呀。”
她几时有说过那样的话?
“那是谁借给你的?”那可是五六万两银子啊!
老夫人也有些忍不住,赶忙问了出来。
妤淑眨眨眼,回忆道,“原本是想找舅舅的,可我知道舅舅不会允许我胡来,便找了秦王世子借,只是秦王世子说楚王世子有用,顺便就让我和他借,那银子就是和楚王世子借的呀。”
原来如此,这样也就和之前的说法对上了,阮氏心里稍稍安心了几分。
“楚王世子也有意屯炭,他相信我说的,自然就把银子借了我。”妤淑说得仿佛很轻松,林氏却大冷天的还背脊出汗。
这丢人丢的……
“我就说没错的,今早我还觉得奇怪呢,如此一来也就对了。”老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外头老太爷和初文渊就已经进来,朗声笑道。
老夫人连忙看向老太爷,道,“这又是怎么说?”
如何就成了和楚王世子借的银子?
老太爷笑了笑,朝初文渊使了个眼色,便听初文渊说道,“今儿早朝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会被弹劾,哪想皇上不仅没怪罪我们,反倒还说要重赏妤淑,想来就是因为楚王世子和皇上说的。”
老夫人听了点头,虽说还是有些糊里糊涂,不过这银子确实不是殊伯侯借的,也还不到林氏手里。
林氏站在那儿,左右都尴尬得不行。
四太太也很尴尬,到底要脸皮厚些,问道,“你这孩子,楚王世子借你的,你怎么不说呢?”
妤淑就很无奈,暗暗翻白眼,“不管是谁借我的,最主要是他肯信我,不像其他人,问了一堆也不肯借我。”
她这话说得就是阮氏,阮氏嗔了她一眼,训她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人家楚王世子愿意帮你,你还问人家借那么多,过会儿回屋之后闭门思过!”
妤淑并不怕阮氏,阮氏是她亲娘,当众说她也不过是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闭门思过什么的,都是说给外人听的。
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眼角余光瞥见尴尬的林氏,想着还是给她个台阶下,便道,“娘,舅母难得来咱们侯府一趟,不如你陪着舅母四处走走吧?”
阮氏哪里还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不过心里很是欣慰,带着林氏往别处走去了。
林氏有了台阶自然是麻溜地下,跟着阮氏就走。
等二人走远后,妤淑瞄了眼四太太,眯着眼睛说道,“方才舅母过来要债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下人传错了话呢,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把消息散播出去的,害得舅母巴巴儿地跑来。”
那可是多尴尬呀,怕是林氏回去后都要恨死四太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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