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不欢而散后,妤淑连着两天都没见到他,很快就到了过新年当晚。
除旧迎新是邺城百姓的传统,家家户户在这一天都要把家里的旧东西换新的,即便是穷人家买不起新的,也会把旧的洗得干干净净,讲究点的人家还要打磨抛光。
这些还都是其次的,最讲究的是过年桌上的菜,哪些菜能用来祭祖,哪些菜不能用来祭祖,这些都是要注意到的,弄错一道菜都不行。
妤淑前世也当过媳妇,却是被杨庭娇宠着过的,是以对过年的菜式有哪些讲究,是一概不知。
不过这一世的第一个新年,妤淑早早地就起来,趁着天还没亮就跑到大厨房去,问那些厨娘、同厨娘学习,还叮嘱她们不要说见过自己。
妤淑回到梧桐居后,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瞥到那盆长出金针菇来的菌菇包,脑子里忽然又想起了某个人。
“袖烟,把这盆金针菇抱下去,越远越好。”她可不是那些睹物思人的傻姑娘,凭什么要她睹物思人?
袖烟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弄不懂姑娘的心思,啊了声,抱着那盆金针菇就要走,却又被妤淑喊住,道,“还、还是算了吧,放那儿、放那儿。”
顺反也不算大,还占不到多少地方,她还不至于这么小气,连个地方也不给放。
袖烟抱着那盆菌菇包,感觉脑门划过无数条黑线,姑娘这两天是越来越喜怒不定了啊……
怎么办,她怕怕…… 妤淑鄙夷地斜了她一眼,这时黛眉从外边走了进来,咧嘴笑得很开心,道,“姑娘,今儿淮阳王妃又来了,说是想娶姑娘做儿媳妇,我可有仔细打听过,淮阳王府就淮阳王世子一个儿子,姑娘要是嫁了
过去,将来必定是个王妃呢!”
王妃,妤淑低低地念了念,别说王妃,前世她连皇后都做过了,还会在乎什么王妃不王妃的吗?
可是他要是还不来,真的被她气到不肯帮忙的话,那她可就真的要嫁给淮阳王世子了。
她低了低头,眼底透出无限哀愁,她不想嫁的。
“姑娘可是又不舒服了吗?”袖烟剜了眼黛眉,要她多嘴,这时候说这样的话,那可不就是往姑娘心口上撒盐吗?
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不知道,可也看得出来,姑娘对秦王世子是倾慕的,秦王世子对姑娘也有情,可这两人就是纠结,看得她心里都难受。
黛眉这时候也发现妤淑的不对之处,以为是自己惹了姑娘伤心难过,连忙道,“姑娘别难过,我、我错了……”
可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淮阳王妃上门来提亲的事她还没说完呢!
“没事,”妤淑摇摇头,道,“黛眉,后来呢?老夫人和我娘可答应了淮阳王妃?” 总算是扯到了正题上,黛眉像是忽然就有了精神似的,道,“没呢,原本老夫人和太太是答应了的,可谁知道这个时候外头响起了鞭炮声,还有路人唱着歌谣,仔细听,那曲子居然是说淮阳王世子有是
个龙阳之癖的人!这下子太太和老夫人自然就不答应了,也就推了这门亲事。”
当时她还真担心姑娘会被嫁过去,可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
不过很是大快人心呢!
妤淑心底就像是忽然松了口气般,整个人都从死气沉沉中活了过来,他还是没有不管她的。
可他……到底是不是也有点喜欢她的?
到了午间的时候,妤淑才用过午膳,又有些犯困,整个人还提不起精神来,袖烟几个在边上干着急,这晚上可就是新年了呀,姑娘却偏偏这个时候不舒服。
真是急死人了都!
妤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就是感觉浑身上下都挺没劲儿的,小腹还隐隐作痛,不过痛感不是很明显。
阮氏听说女儿不舒服,连忙带着赵妈妈和大夫过来,见到她唇色苍白的时候,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心疼道,“淑儿,你这是哪里难受还是怎么,告诉娘亲好不好?”
妤淑摇了摇头,这种感觉太异样了,她是真的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道,“娘,我没事的,不过是小腹有些不舒服,许是午膳吃得多了些,胀气而已。”
可阮氏不放心,坚持要大夫给妤淑把把脉,妤淑拗不过她,只好同意,可她刚坐下来,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热流……
妤淑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
她……她居然是来了初潮!
她记得前世她的初潮明明是在一年后的呀,那时候她已经嫁给了杨庭,可这一世怎么会提前一年的……
妤淑想不通,可也知道这个事大夫也不懂,更是不能让大夫把脉,便摇着阮氏的胳膊撒娇道,“娘,我真的没事,这大过年的,还是让大夫早点回家吧,人家也是要过年的呢。”
阮氏执意不肯,可妤淑比她更固执,最后也就只有阮氏妥协,让紫苏送走了大夫。
阮氏坐下来后,问道,“淑儿,你告诉娘,到底怎么了?”
妤淑有些不好意思,可扫了眼,这里都是女儿家,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她道,“娘,我这是来初潮了。”
阮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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