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琳琅有些犹豫,要是她不跟着的话,计划可能就跟不上,便道,“这怎么能说成是辛苦呢?不妨事的,不若这样吧,我们一起送她便是。”
也只有这样了,初妤汐点了点头,面上分毫未显,心里却把妤淑骂了个遍。
不会喝酒还偏偏要喝酒,害得她还要来扶她!
从熙和园往梧桐居回去的路上,袖烟一直都跟着,贺琳琅想了想,便道,“我忘了拿件东西,那个对初四姑娘解酒有效,还要劳烦袖烟姐姐替我走一趟。”
袖烟是知道这些人没安好心的,自然不愿离开妤淑半步,一低头却见妤淑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心。
早在喝下那杯酒之前,妤淑就已经吃了袖烟从杨明尧那里拿来的解药,虽说媚药这种东西没有可以彻底解的,但也足够她保持清醒的了。
“不敢不敢,奴婢这就过去替贺姑娘取来。”
说完,袖烟转身就走,步伐比平时快了一倍。
没了袖烟在,往前边走的时候,贺琳琅二人就显得轻松许多,过了个小径,再往前时,阮清欢却忽然停下,道,“我,我想……”
她一脸急色,初妤汐便就知道她是要出恭,脸上还维持着客客气气的笑容,道,“我让丫鬟带你过去吧。”
说着就对自己身侧的丫鬟说了句话,阮清欢朝她谢过便就跟着那丫鬟走了。
还没走出熙和园,路过佛堂的时候,忽然有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过来找初妤汐,见到她的时候还满脸着急之色,道,“三姑娘,太太有急事找您!”
听到是她母亲找她,初妤汐当即就不管妤淑了,把妤淑扔给了贺琳琅,道,“劳烦表妹将我四妹妹送回梧桐居,妤汐在此谢过了。”
贺琳琅当然是愿意的,点头微微一笑,“去吧。”
妤淑脸色又红又烫,浑身还有些燥热,嘴唇发干,喃喃道,“琳琅姑娘,梧桐居在那边……”
可贺琳琅并没有听她的,而是带着她直接就进了佛堂,佛堂里摆着一张竹子做的凉榻,是夏天老夫人吃斋念佛时用的。
贺琳琅费力地将她搬上那张凉榻,又将她的衣裳脱下,只留了一件中衣,俯身对她说道,“初四姑娘先在这休息会儿,我去去就来。”
妤淑浑浑噩噩地嗯了声,双眼朦胧、十分魅人,贺琳琅不知说了句什么,转身就出了佛堂,走之前还特意把佛堂的门从外边锁上。
等她走后,妤淑躺了会儿,眼睛也渐渐清明起来,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人就在里头躺着,你小子可算是有福气,便宜了你,好好享受吧!”不知是谁的声音,只觉得有几分熟悉,笑得很是刺耳。
一个男子嘿嘿笑着,谄媚地道,“那是那是,妈妈放心!”
原来是钱妈妈,难怪这般熟悉。
妤淑从凉榻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从身后圆柱边捡起一根带刺的长木棒,就等着那人进来。
屋外,钱妈妈还在和那人说,“那我可就走了,这是钥匙,记得动作快点!”
男子连连点头,笑得脸都歪了,“妈妈放心,放心!”
说着,钱妈妈就走了,男子等钱妈妈走远了,这才拿了钥匙准备开门,屋里的妤淑也准备得正好。
随着锁落下的声音,门“吱呀”一声,男子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刚走进去就被妤淑从后面一棍子打下去。
“啊!”男子大叫一声,摸着被打的地方转过身来,凶神恶煞地看着她,怒道,“小贱人还敢打我?看我不把你抓住狠狠地弄死你!”
可男子的话才刚落下,妤淑接着就又是一棍子,正好打在男子的后脑勺,当即就昏了过去……
“下流!”妤淑淬了口,又多打了这人几下,然后才想起把人搬上凉榻,转身匆匆出门。
从佛堂出来后,妤淑想了想,大太太千方百计地想要害她,虽说初妤汐没有毁她清白的意思,可也逃不脱干系,更何况……
前世初妤汐也帮着初妤澜害过她!
妤淑双眸猩红,往大太太的院子小跑着过去。
另一边,大太太派过来拦初妤汐的人带着初妤汐走了段路后,又说方才说错,大太太并没有叫她,而是叫的贺姑娘。
被人耍了一通,初妤汐自然生气,教训了一通丫鬟后,就又往回走。
妤淑过来的时候正好就碰到了她,本想下手,但还是犹豫了。
初妤汐还在碎碎念着,“都是那个初妤淑,不会喝酒就别喝,喝了还要连累我跑来跑去的!”
妤淑听在耳里,不过都是些小事,认真说来前世初妤汐也没怎么害过她,还不需要毁人清白……
想了想,还是转身回了梧桐居。
可在她走后,一个黑衣人从树上落下,直接从初妤汐后面将她打晕,扛起就走。 熙和园这边,众人吃得也差不多了的时候,阮清欢忽然说了句,“表妹醉酒,也不知怎样情况,不如咱们过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