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巴掌拍死他。
不过妤淑知道,她这个舅舅对表哥严厉,那是因为将所有的厚望都寄托在了表哥身上。
阮子卿是阮家的嫡长子,将来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那是必定要继承阮风的衣钵的,阮风是个大将军,阮子卿就是再不济,那也得能文能武才行。
更何况当今圣上早就看殊伯侯府不顺眼了,想收拾她舅舅的心也不是一日两日才有的,为了不做那“狡兔死走狗烹”里的兔子和狗,舅舅也只能对表哥这样严厉。
只有表哥不惹事,阮家这一代就还不至于被一锅端。
想着想着,妤淑忽然又想到了前世,前世就是因为她太过于相信杨庭,把杨庭介绍给了舅舅,那时候表哥又不成器,舅舅能用的也就只有杨庭。
想想那时候,舅舅可是几乎把杨庭当成亲儿子对待的啊!
可最后呢?
杨庭不仅夺了舅舅手里的兵权,还要了舅舅一家的命!
她原以为杨庭和刘嫣是表兄妹,关系亲密些也没事,后来知道刘嫣喜欢杨庭,她也大度忍让了,可没想到,杨庭深爱着的居然是她的亲妹妹!
初妤澜勾结刘嫣,把她从高处推落,害得她惨死!
她越想眼睛就越红,生生把阮子卿吓了一跳,他道,“表妹,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妤淑这才回过神来,摇头道,“没有,不过我这次来是为了清姨娘那事,特来向舅舅道谢的。”
提到清姨娘,阮风忽然就叹了口气,可惜了阮氏没能给初文渊生个儿子,不然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来。
这事暂且揭过,就在妤淑打算回府的时候,阮风不经意间瞥到她眉间的梅花额妆,随口说了句,“你这额妆画得不错。”
阮子卿被他爹吓得差点跌倒,就他爹这样的一个大粗人居然也懂得额妆好不好看?
不过他也看了一眼,笑嘻嘻地道,“表妹,你这额妆确实挺好看的。”
想着他们是自己人,妤淑也就不打算瞒着他们,便道,“我这眉间的额妆可不是我自己画的,而是我手腕上的胎记消失后,它自己跑上去的。”
这话说得有些玄乎,可偏偏阮风却像是眼前一亮般,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妤淑重重地点头,笑道,“确实是真的,就是这几日的事情,原先我还为胎记消失伤心了好一阵子呢,可没想到隔天它就出现在了我眉心上。”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总归不会是坏事。
阮风就更加欣喜了,可还是有几分顾虑,凑过去在她眉间碰了碰,发现竟然真的不是画上去!
“那便是了。”
说了这么一句后,他便转身走到一架屏风后,从小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锦盒。
锦盒外面还上了锁,不过盒子通身还是很漂亮的,边缘上是镶金的,上边的花纹雕刻得也很好看。
阮风看了她一眼,道,“这是你太祖母留给你的,当时你还小,就说让我先保管着,等到你长大了,胎记发生变化的时候再交给你。”
妤淑盯着那个锦盒看,心里有些莫名地紧张,太祖母怎么会知道她的胎记就一定会转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