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没大有兴趣,凤起此去干什么,谁也不是不明白,只不过……
“唉?你说,如果让青华神君知道,凤起没听他的话前去兰陵装样子,反而跑到秦淮来与妖尊来一番风花雪月的相遇,青华神君会什么反应?”洛沄问道。
当然,这话问的是殊俨,毕竟阡殇几乎不会与其他人闲聊。
殊俨打了个哈欠,“青华神君如今必定自顾不暇,哪儿还顾得上这种好戏?”
洛沄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略显诧异,“还真有好戏?”
“真的有,所以,凤起不让我们看。”
…………
凤起在秦淮画舫中住下来的事,柳仙娴并未大肆宣扬,秦淮弟子各司其职,该干什么干什么,柳仙娴还捧了琴,说闲着也是闲着,倒可以教教凤起琴艺。
只不过,早有叶重琅那样的前车之鉴,一个时辰没到,柳仙娴也颇为遗憾抱着琴跑了,毕竟是个连青华神君都教不会的音痴,旁人绝没有能教会的可能。
凤起掐算着时间,生怕她在秦淮呆久了,待叶重琅回到魔界之后会扑空,可就在当日夜里,出乎她意料般的早,尚还未到人静之时,就如寻常的寻&欢客一般,秦淮弟子匆匆前来传了个消息,妖尊来了。
至于柳仙娴跟妖尊苏伏谈了些什么,凤起也无从得知,不过倒没出她所料,苏伏……不是来秦淮大开杀戒的。
凤起略装扮了一番,换了一身符合秦淮装束的轻纱红裙,散开只束了个马尾的长发,简单盘了个发髻,金钗玉环,略施粉黛,虽然苏伏不可能认不出她,但是……像个样子也就够了。
片刻之后,凤起静坐在了画舫三楼的寝室中,前方还隔着小厅屏风,细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略显轻柔的是秦淮弟子,而略显沉重的则是苏伏,不出所料,苏伏来秦淮大体算是笔交易,身边自然不会带着妖将。
秦淮弟子的脚步停在了小厅门外,唯独苏伏脚步未停走了进来,房门一关,掩去了外面略显寒凉湿润的水风,昏暗烛光映着奢华的内室多添了几分迷离缱绻的味道,苏伏绕过屏风,远远只见侧坐在妆台前,一个火红曼妙的身影。
他在屏风边上站了一会儿,忽然冷声一笑,“何以如此?我还当是自己日思夜想看花了眼,堂堂魔尊,怎跑到秦淮来卖笑了?”
“钱都没给,我哪里有笑卖给你?”凤起慢条斯理转过身,绷着脸道:“看在我如此尽职尽责兢兢业业的份上,若不然先把钱付了,我卖个笑给你?”
“嘁,莫说我倾尽妖界也买不起魔尊,就算把钱付了,也不过是笔血本无归的交易。”苏伏说着,懒洋洋就在屏风边的椅子上坐着,显然并不愿意靠近,冷着脸道:“有什么话不如直说,何时学会了这种故弄玄虚的门道?”
凤起也坐着没动,“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好好聊聊了?”
“没什么好聊的。”苏伏冷言冷语别过了脸,“争不过神界那般无耻,我认了,三界之大,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
“那看来我还真是高估自己了。”凤起重重叹息一声,理了理轻纱曼妙的长袖,“本以为这一身装扮你且能看花了眼,却没想,你倒是一点儿都不糊涂啊。”
“看花了眼?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苏伏甚至一直别过头去不看她,甚至显出了几分急躁,“要是没什么事,就不必再次多费周折了,妖界近千年来也未曾与魔界和睦过,妖尊与魔尊更是千年不见也不会相互惦记,你我没什么好说的。”
凤起一挑眉,“这么急?东都那些女人还没喂饱了你?”
苏伏脸上登时一寒,微微咬牙道:“我奉劝你别多管闲事,你魔界如今有几斤几两你该清楚,若碍了我的事,魔界再度覆灭也不过是旦夕间。我做了什么,本就与你魔界没什么关系,你若觉得与个神君纠&缠不清,就顺理成章做神界的走狗,我也就不客气了。”
凤起耸肩一摊手,“你说没什么好说的,貌似是你说得比较多?”
“我只是警告你。”苏伏咬牙说完,赫然起身就向外走去。
而就在这时,忽听凤起在后方问道:“你当真要走?虽然看似没费多少功夫,但是这局却已经不小了,奉劝你,与虎谋皮并非明智之举,你确定此刻不想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