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琅的喘息格外深长粗重,本沧桑的脸颊此刻也染上了异样的红,他笑起来犹如藏于青山竹林下的酒,能把任何人醉入幻境,“若非有伤在身,我怎敢肆意亲近你?生怕忍不住……便做错了……”
凤起无奈点头,“可如此解释,我依然会显得比较禽&兽。”
“你愿意了?”
“我愿意什么了?”
“这次不会了。”叶重琅温柔哄道。
凤起皱眉,“可你身上真的有伤,三十道碎魂鞭……”
“我忍不住了。”叶重琅俯在她耳边低沉说着,握了她的手,“我等了你数十年,等着能娶到你,等着你回神界找我,等着你重生,等你认出我,又生怕你认出我……唔……”
凤起忍不住一笑,指尖绕了他垂下的一缕墨发,“本以为你有点儿漏洞百出,乃是有恃无恐,却没想……你怕什么?”
“怕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
恍恍惚惚如梦一般,脑海中仿佛有喧嚣掠过又落入沉寂,周围静得耳中嗡鸣一片,心里却难得有了安宁。
叶重琅已经睡过去了,偶尔还有蹙眉,显然背后的伤让他很难安稳。
凤起趴在他身旁,细细看着他的眉目,眉如峰峦远山,眼若一线烟波浩渺,鼻梁直挺却显出了温柔,连薄唇的棱角都令人期待弯起弧度的时刻,这是青华神君的容貌,还是他这一世身为叶重琅的容貌?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神界中人,若说她厌恶神界,对曾经那些同僚早已无多善意,哪怕对于她有着救命之恩的轸水,她也借着避嫌不与他有太多往来,可是……她究竟何时,竟能坦然,她爱上了一个神界中人,且挣扎过了,放弃过了,她……逃不掉了。
轸水曾告诉她的那些旧事,再触目惊心也未历历在目,但她如今却不觉得疯狂到不可理喻,换做如今的她,或许……也不会比他多有收敛。
可他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了她?在她还不知情的时候,他已能……倾尽所有。
凤起静静看了他不知多久,才悄无声息试图挪动略有酸痛的身体,她真得去找轸水,叶重琅背上的鞭伤恐怕非同小可,他连看都不让她看。
可刚一动,看似沉睡中的叶重琅忽然握了她的手腕,他闭着眼似还有迷蒙,却道:“这么快就看腻了?”
“你都疼得睡不着,我怕再看下去,你的伤就凶险了。”凤起低头在他唇角落了个吻,满意看到那一抹漂亮的弧度弯起,“满意了?”
叶重琅笑着却忽然紧了眉,好一会儿似忍过了痛,才问道:“你此前说轸水在这,那你……都知道了?”
凤起故作疑问,“没有啊,我知道什么了?”
“那些旧事。”
“没有,他没说。”凤起矢口否认,笑道:“我等着你告诉我,你可以……从何时认识我开始。”
叶重琅笑得颇显无奈,“恐怕唯有此事,他无从告诉你。”
“反正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我等你亲口再说一遍。”
“好。”
“那我现在……”
话音未落,凤起就察觉到外面有人了,来的人是夙凝,而她本以为夙凝不会闯进来,却听砰地一声,夙凝杀气腾腾推开了门,拎着一把长剑就进来了。
现如今的魔将没有用剑的,长剑从何而来那无从得知,可夙凝这是……?
然而,夙凝一闪身已经到了床榻前,长剑一起,直向叶重琅指去。
凤起伸手两指夹了剑刃,刚要冷脸,却见夙凝冲她眨了眨眼,她无奈笑了一声,“你扇子呢?”
夙凝左手一闪,唰的展开小扇遮了半边脸,“扇子太短了,指着人显得没有长剑威武。”
“那你干什么来了?”
夙凝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道:“殊俨要我来传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之事恐怕早晚有一天会宣扬出去,三界人间必定传扬:魔尊降世,魔界大门重开,神界派出神君,以万夫不当之勇单枪匹马闯入魔界就把魔尊给上了,神界千千万万年就没做过这么威武霸气的事,绝不能开了先例。所以,殊俨的意思,青华神君必须要给魔界一个合适的交代,否则,就只能做鬼再风&流了。”
凤起:“……”
叶重琅静静侧躺在床榻上没动,连眼睛也没睁,淡淡道:“我入赘。”
“神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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