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替我猜猜是为什么吧,我之前以为叶重琅怀疑我夺舍重生才跟着我,但现在证明不是。我知道自己美得天&怒人怨,可他一路跟着我又不肯动手动脚,你要是能给我一个真相……”
“混账!”突然,大堂内叶代依怒喝一声,凤起吓得一激灵,险些把小狐狸掐死。
而大堂内,明显叶重琅方才又说了什么,只听叶代依痛心疾首道:“你自幼起便行止有矩,堪称无可挑剔,但凡有所坚持,我也从未强行约束过你。世间妖祸肆虐,我孤竹弟子皆要全力修炼诛妖之术,你重拾孤竹伏魔音,我知你是对魔界恨之入骨,一身所学皆传给了你。你修炼小成,理应四方历练,却执意要戒守鸠魔山,我也知你放不下父母陨落的仇,你所执着都由你去了。重琅,二十多年你从未忤逆过我,今日,你是否当真要挑战我家主之威?”
叶重琅微微敛眸,“重琅不敢,只恳请叔父,收回之前所言,绝不纳她续弦。”
“那如今你弃守鸠魔山,却偏偏执着于一个……一个……那般的女子,到底为什么?你总该给我一个理由?!”
半晌,叶重琅才道:“没有理由。”
凤起:“……”叶重琅果然对魔界恨之入骨。
虽说现在叶重琅的坚持有点儿莫名其妙,但是……她真的是货真价实的魔将凤起,这身份瞒不了多久。总有一天真相大白,新仇旧恨加起来,叶重琅估计会恨不得把她清炖油炸,剐片雕花方能一解心头之恨,这事绝不能发生!
而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大堂内,叶重琅又给叶代依跪下了,双手伏地似叩首,“恳请叔父,收回婚约,除却此事,重琅不会再忤逆叔父半句。”
唉!骚年,你到底图啥啊?三道碎魂鞭啊,别再作了,要不是这里离家远,人手又不足,叶代依一定给你打断腿啊。
如今双&腿完好,那就见好就收不行么?
然而,叶代依也倔得跟驴子一样,不管叶重琅怎么求,都只有一句,“此事已定,不必再议。”
若说当年谁能倔得过叶代依,好像只有她和叶无己。
叶无己是他亲爹,那家风森严敢犯倔就是一顿皮鞭加大棒,而叶代依倔不过她……他说,他不跟她这种混不吝的女人计较。
凤起看了一会儿,又转回到房间里溜达了一圈,最终躺回了床榻上,叔侄二人同样的思路,她的房间里没窗。
她必须尽快找到青邺,如果青邺的眼睛能够好转,兴许赶在她与叶代依大婚之日再将其射杀,到那时候……孤竹的家产她是不是能分一半?无论如何,她成了叶重琅的叔母后妈,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都不能再跟她纠&缠不清了!
嗯!如此!甚好!
好个屁!她根本出不去!
凤起躺在床榻上,把小狐狸扔到一边,望着天花板细细琢磨,她上一次在客栈里琢磨,觉得自己千万不能落到叶重琅手里,现如今她觉得,她也不能落在叶代依手里。
毕竟她和叶代依实在太熟了,这一路杀不杀得了叶代依且不论,如此铤而走险,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反而比较大。
更何况还有个叶重琅,这两个人心思细腻得可以织成一张猫毛毡子,一个弄不好洞悉了她的身份,叔侄二人手拉手将她清炖油炸,剐片雕花……啧啧啧,那画面实在美得令人不愿想象。
而如果说之后的打算,一路随行伺机刺杀叶代依,还是另谋出路从长计议,她还有的选。
事实上,如果不把希望都压&在青邺一个人身上,她还想去趟南湘湖。那里是魔将夙凝被封印的地方,她在化解怨气之前无法修炼,青邺都没死,那夙凝应该也还活着,杀叶代依要借助其他魔将的力量,如果说青邺是首选,那么次选就是夙凝。
当然,此前之所以舍近求远,那着实是因为青邺的脾气乃是一众魔将中相比较而言最好的,夙凝的性情……是她最不能恭维的。至于其他可能还活着的那几位……呵呵,连她身为魔将,都觉得其他那几位还是封印起来比较美好。
但如果这么一路随行……叶代依与叶重琅,一死一残,也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凤起琢磨到了许久,终于有了点点心得,南湘湖,她不会游水。
小狐狸已经蜷缩在床角不知是昏是睡,眼看到了后半夜,凤起才悄悄起身,走到门边顺着门缝往外看,赫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这大半夜没动静,那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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