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从身后反捆着,身体倒是没有受到侵犯,好好的。
因为心急,她用力扭了扭手腕,绳子捆的紧,手腕处火辣辣的疼,估计是破皮了,照这样估计,就算她把手腕上的皮都磨破,也绝对挣脱不了绳索。
她停止了挣扎,开始思索,电光火石间,脑中忽的灵光一闪,手指凭着那一丝灵光,开始抠动绳索,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绳索竟然松动了,只要再努把力,她就可以彻底挣脱。
她心里一喜,更加聚精会神的解绳索,就在这时,破旧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了,一阵尘土被推动房门的动作震下来,房梁上满是尘土,动一动便尘土飞扬。
来人发生一声娇滴滴的哼哼声,用手扇了扇尘土,江梨落逆着光,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影子,凭着感觉估计这是个女人。
女人等尘土落得差不多了,走上前,环抱双臂站在江梨落面前,面色狰狞的说道:“江梨落,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一个端不上台面的破落户,嫁给了秦远还不能老实本分,居然勾引秦峥?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我非毁了你这张勾三搭四的脸不可,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资本去勾引男人?”
这会儿功夫,江梨落听出了声音,真是许久不见的欧阳楚楚,前段时间,她只知道欧阳楚楚的父亲随着秦明的倒台也跟着倒台了,欧阳家的股份被秦峥恶意收购,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欧阳楚楚作为欧阳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当然受不了这种天上落到地下的巨大落差,一时间受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江梨落默默的低着头,听欧阳楚楚怨妇似的辱骂,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过的太不如意了,她身上的衣服也不似以前那么光鲜,看着比较普通,不是原来总穿着的大牌。
欧阳楚楚越骂越起劲儿,骂着骂着,可能觉得还不够痛快,上前一步就狠狠扇了江梨落一记耳光,长长的指甲划过她的脸颊,瞬间一痛,估计是被划破了。
江梨落暗自咬牙,背后结绳的动作更快了些,等欧阳楚楚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搧她第二巴掌的时候,她已经挣脱了绳索,身子往旁边一偏,避过欧阳楚楚的巴掌,然后反手给了她一耳光。
欧阳楚楚懵了,她哪里知道江梨落还能挣脱绳索呢,趁着她怔愣之际,江梨落一脚将木门踹的关住,怕屋里动静太大,引起那些帮凶的注意。
“啪啪啪”连着几耳光下去,欧阳楚楚一张长的还不错的脸就变成了猪头,江梨落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怒从心来,她想好好过日子,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啊”欧阳楚楚虽然个头挺高,可从来娇生惯养的,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根本不是江梨落的对手,正被打的想要尖叫,江梨落从旁边捡起一块破抹布,塞进了她张大的嘴巴里,然后将她敲晕,剥下她的衣服,和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下。
她看了看秦峥送的那套礼服,一阵肉疼,被两个绑匪绑到这里来,衣服下摆已经被撕成了碎条,再也不能穿了。
她动作利索的将欧阳楚楚的头发放开,遮盖住她的脸,然后用绳子将她捆起来,丢到草堆上,将她伪装成江梨落她自己的样子,那女人的脸现在肿的像猪头一样,脸上还有被她抓破皮肤留下的血,模糊一片,估计不是熟人,一时半会儿还认不出她来。
她从屋里扫视一周,看到破旧屋子的后面有个通风的小窗口,窗口上镶着一块磨砂玻璃,玻璃边不是塑钢材质的,而是最古老的装玻璃方式,用小钉子钉上去的。
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她迅速找废弃的木头垫在脚下,用木棍将钉子撬起来,然后爬到窗口往外面看了看,这才发现,这座废弃的木屋位于山里,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枝繁叶茂的将这个小窗口遮挡的很严实。
她练了很多年的舞蹈,身体的柔韧度异于常人,若是寻常人想从窗口爬出去,一定是难上加难,可若是她来做这个动作,倒是不太费劲儿。
她的身体本来就纤细,先把双腿探出去,然后双臂向上贴于头两侧,就那么顺着窗口滑下去了。
不过落地时就没那么轻松了,地上有一块石头,她在上面看不见,跳下去时,一只脚尖落到石头上,脚后跟悬空,重重的崴了一下脚腕,只听脚腕处“咯嘣”清脆的一声响,剧痛从脚腕处袭来,痛的她直想大叫。
可一想到现在的危险处境,生生忍住了,死死的咬着唇,抱着脚腕,坐在地上缓和了好一会儿,这才觉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