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了,不想被清下去,就得认认真真执行新皇的命令,别想着推翻新皇的政权。
至于远在封地和楚城的咏王、舟王等人不是没有想法,可想到东陵的兵权,想到宇文元化的威名,他们想要起兵也得掂量一二,再说八皇子是名正言顺的登基,他们要是起兵那就是造反。
三国九城的使者在东陵呆了十天,等到整个登基仪式结束,使者们也没有理由在东陵停留,九皇叔不等他们开口请辞,直接以新皇的名义,邀请三国九城的使者,为他们饯行。
这一下,这些使者就是不想走也得走了,其他人倒没有什么,在东陵占不到便宜,他们早些回去也不是坏事,连城的人就不一样了。
蓝景阳至今还在犹豫,没有答应跟他们一起走。现在九皇叔摆明了送客,他们根本没办法在东陵久留,甚至离开的时候都不能太低调,要带蓝景阳离开东陵,恐怕很难了。
连城使者快愁死了,看着坐高位,接受众使者恭贺的九皇叔,连城使者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心里不禁再想,要是少主和九皇叔调个位置那该多好。
和九皇叔相比,他们少主就是不识人间疾苦的公子哥,至今还以为九皇叔没有连城不行,却不知很多年前,连城就靠九皇叔接济而活。
连城和前朝关系密切,这一点四国皇帝都知晓,他们虽然不能明面上出兵灭了连城,可暗中打压却不数,要不是有九皇叔大量的金银支持,连城早就败落了。
连城依靠九皇叔而活,他们却没有全心忠于九皇叔,而他们寄托了绝大部分希望的少主,却像是一个孩子,不做正事就算了,反倒天天想着和九皇叔争长短,似乎只要争赢了九皇叔,他就能证明自己很强大一般。
各国各城使者脸上带笑,心里却各怀心思,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饯行宴会在杯觥交错中结束时,一道意外的声音,打断了宴会的进程。
一白面太监不知在九皇叔耳边说了什么,九皇叔突然放下酒杯,说道:“宣人进殿。”
白面太监迟疑了片刻,对上九皇叔冷冽的眼神,吓得直哆嗦,连忙亲自去请人进来。
“发生什么事?”
“这又是怎么?不会是出事了吧?”
众位使者交头接耳,心里惴惴不安,其中又以连城使者为最。连城使者悄悄看了一眼九皇叔,见九皇叔面冷如霜,冷寒如剑,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自己的担忧成真。
他们可是知晓,九皇叔一直在寻找景阳少主的下落,不会是九皇叔找到景阳少主,要公布景阳少主的身份吧?
要是让九皇叔找到景阳,他们要不要为景阳出面说情呢?
出面说情,他们连城、甚至整个蓝氏旧部都得和九皇叔撕破脸,以后别说借力了,九皇叔不打压他们就是好的。
可要不出面,放任景阳少主死在九皇叔手里,这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见人一直没有进来,连城的人愁呀,小心肝一跳一跳,甚至不敢对上九皇叔的眼神,就怕九皇叔看出什么来。
好在,来人并没有在外面磨蹭,在众使者的期待下,来人一步步朝殿内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