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冬盈从始至终一直小心的藏在门后,观察着外边的动静,此时见胥虎要带走夏铳,什么都顾不得了,上前一把抓住夏铳的胳臂,“二哥,你不能走,要走也要带着我一起走。”
夏铳整个人被胥虎身边的罗柏抓着,说是扶持,其实根本就是胁迫,夏冬盈的去与留,哪里轮到他说话了,见夏冬盈拉着自己的胳臂,转头对胥虎道,“前辈!”眼底的祈求不言而喻。
胥虎一愣,自然看出了夏铳的意思,刚想开口,就听胥尽欢道,“大伯要找金孔雀,只夏铳跟着就好了,带上这样一个女人,反倒是多了一个累赘,行动起来只怕是会处处受制,既然大伯执意要带走夏铳,为了爷爷,尽欢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可是这个女人,还是交给尽欢处置吧!”胥尽欢见胥虎张口刚要说话,立时垂下长长的睫毛,道,“还是……大伯此番并不是为了替爷爷找金孔雀,而是另有目的?”
“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胥虎一挥衣袖,“那女人你要留着自管留下也就是了,我会带着女人上路?亏你想的出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二哥!二哥……你带上我一起走,不要丢下我啊!”夏冬盈一见,哭着抓着夏铳的衣袖,却被小梅上前轻巧的拉到一旁,夏铳眼睁睁的看着,却毫无办法,只得对着夏青吼道,“夏青,冬盈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夏青并没有将夏铳的话放在心上,直到夏铳他们走远了,龙浔他们这才齐齐跪在胥尽欢面前。“属下无能,未能完成少主交代的事情,请少主责罚。”
“你们都起来吧!这事不怨你们!”
龙浔他们对看了一眼,这才惭愧的起身,“谢少主。”
“胥尽欢!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楚河看到这儿,在一旁开口道。
胥尽欢一笑,“不然还能如何,大伯这次来,我若是没猜错,一定是胥尧颜嘱咐他,他才这样做的,我纵使今天把夏铳带回去,大伯还是会想办法从我身边带走夏铳,即便不能硬抢,依照大伯的脾气,也一定会从我身边的人着手,到时候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夏铳也不是顶重要,与其如此,倒不如此刻做于他个顺水人情,也省的许多麻烦。”
“那眼下这个麻烦呢?”楚河看了看夏冬盈道。
“你……你们想怎样?”一听到提到自己,夏冬盈吓得退后一步,“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否则的话。我二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楚河早就看不惯夏冬盈,听她这样说,冷哼一声,“夏铳?夏铳又如何?你若识相就安分点儿,否则,我若现在杀了你,你那二哥又能耐我何?”
“我……我……”
“楚大哥!”夏青上前一步对楚河道,虽然已经知道楚河就是沈家的二少爷,可夏青还是习惯的叫他一声楚大哥,楚河也乐得应着。
“夏冬盈虽说是我的姐姐,可她所做的事,实在是有悖天地良心,她既然敢杀了小童,今天在这里我就把她交给楚大哥,任凭楚大哥处置,夏青绝无怨言。”
“不!”
夏冬盈一听吓坏了,上前就要去拉夏青的胳臂,却被小梅一脚踹开,“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休要靠近我家小姐。”
夏冬盈疼的额头冒汗,却仍忍不住断断续续的开口,“不!不是……是我,小童、不、不是我杀的……是二哥,是二哥杀的。”
楚河一听更是有气,这夏冬盈也忒没骨气,此刻若是换做是他,就算打死自己,自己也不会说出这般话来,这夏冬盈为了自己脱罪,居然把一切都推到自己的亲人身上,当真是猪狗不如。
“闭嘴!”楚河瞪了夏冬盈一眼,对夏青道,“妹子!这样的女人,杀了她都脏了我的手,我不做这种没格调的事,她既然是你的亲姐姐,还是交由你来处置吧,我信得过你。”
胥尽欢听了在旁边一笑,他了解楚河,什么没格调,不过是他嫌麻烦罢了,只是留夏冬盈在身边,多少也是个祸害,倒不如……
“离这里不远的一座岌山上,有一处十分清幽的庵堂,你若是不反对的话,你把她送去那里吧,一辈子对着佛祖忏悔,也算是为她之前所造下的孽事忏悔了。”胥尽欢对夏青道。
说清幽,说白了就是清苦,把夏冬盈送去那里出家修行,相信比要了夏冬盈的命还要让她难受。
“不!”
果然,胥尽欢的话一落,就见夏冬盈脸色苍白的退了一步,“我不要去,我不要做姑子。”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胥尽欢摇着扇子对夏冬盈道,“那处庵堂在深山中间,每次进出都要徒手攀爬一道一百多米的垂直索道,庵堂里常年不见来客,所幸胥某和那里的主持师太熟识,前些日子胥某去拜见,主持还曾跟胥某提及,说庵堂里缺少一个洒扫的姑子,我瞧着你正合适。”
“我不要,我不要!”夏冬盈转身就想跑,却被小梅拧着胳臂反压在墙上。
“晚了!”胥尽欢开口,“你犯下的事,桩桩件件都足够你下一百次地狱了,如今只是让你去修行,替自己赎罪,也算是替你找了一条出路,你既然不允……”说到这儿,胥尽欢作势考虑了片刻,抬头望着夏冬盈那张充满希冀的脸,缓缓地转头都胥勇道,“胥勇,你亲自带两个人送她过去,就对主持师太说,是我送了个做粗活的人给她,还要特别的叮咛师太,就说此人十分歹毒,去她那里,算是赎罪的。再有,吩咐人在那里常年守着,若是见到她想偷偷溜走,就砍断索道,若就此摔死了,也与他们无关。”
本来夏冬盈还以为胥尽欢改变了主意,可听完胥尽欢的话,夏冬盈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当真是废物!”楚河厌恶地看了夏冬盈一眼,骂道。
胥尽欢摆摆手,胥勇这才上前带着夏冬盈走了。
若是换了胥韧,兴许还会对胥尽欢刚刚的那番话打个折扣,可偏偏胥尽欢叫的是胥勇;对于胥尽欢的话,胥勇向来是绝对执行的,胥尽欢说什么,胥勇就做什么,绝无半个字的不同。
因此当胥尽欢叫出胥勇名字的时候,就注定了夏冬盈将会有一个悲惨的未来,这未来……还是她自己挣来的。
“胥虎就这样带走夏铳,这一去,怕是又后患无穷了,为今之计,你还是尽早赶回胥家的好。”夏青在一旁担忧地道。
她不担心夏铳回头找自己的麻烦,却担心胥虎会给胥尽欢带来不便,龙玲跟自己说过,胥虎父子这些年没少陷害胥尽欢,这次更是胥尽欢继位在即,只怕胥虎他们还有后招。
胥尽欢见夏青这样关心自己,笑着对夏青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今后再不会由着他们胡闹,至于回去……快了。”
只要皇帝答应夏青和自己的亲事,他自然会带走夏青。
“玉容说的没错,不管怎样,还是多防范一些的好。”楚河开口道。
胥韧见夏青和楚河这样关心胥尽欢,上前一步对他们道,“二公子放心,我家少主早就做好了准备,刚刚已经在罗松身上动了手脚,如今他们的去向,尽数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此刻南笙已经派人跟上去了。”
夏青听胥韧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
时间也不早了,楚河告辞回去,胥尽欢亲自送夏青回骆家,刚到国公府门口,就见老管家和郭妈妈站在门前焦急地张望着,一见夏青从马车上下来,郭妈妈赶紧迎上前,“哎呀我的好小姐,您可回来了,圣旨都供到堂上了,太祖她老人家还在屋子里等着您呢,您快进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