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吴冕摇了摇头,不想往下说了,往事不堪回首,除了痛心和无尽的屈辱,再没有其他。
老人看了看吴冕的模样,正色道:“你对命数怎么看?”
“命数,什么是命数?命数就是***捉弄人!”吴冕边说边失态的敲着桌子。
老人不理会周围食客瞄来的嘲讽目光,轻声道:“冥冥之中,无处可寻,但命数自然还是在自己手中,你看看你的手,生命,事业,爱情,哪一个不在自己的手中!小伙子,来让我看看你的手吧。”
老人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有着一众说不出来的感觉,杳杳然,但让人难以抗拒。吴冕哈哈大笑,把手递了过去,道:“也好,你给我看看,看看我什么时候才能翻身!”
老人翻开吴冕道手,自习看了看,渐渐的眉毛拧了起来,沉吟了一下之后,道:“小伙子,你最近是有大机缘的,只是福兮祸所伏,麻烦事也不会少。”
“麻烦,我的麻烦不少了,再来几个也无所谓!”吴冕显然喝高了。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在沉思,他知道现在对吴冕说什么也没用了,他已经醉了。
吴冕手上的事业线清晰可见,从手腕处一直通到指跟,没有一点杂纹,没有一点分叉。结合早就观察很久的面相,老人得出一个结论:
十世积善,一世荣华。
饭吃完,酒喝足,13:30到了。
割肉机依旧穿梭在人流中,不厌其烦的劝着别人割肉,嘴里依旧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复盘、罗伊系数之类的术语。
一开盘,满屏皆绿,万绿丛中只有一条红线正在逆势上扬,红线左边是四个大字:
锦湖高科。
十世积善,一世荣华。
既然有了十世积善的底子,那为何不助他搏这一世荣华!
老人看了看身边醉醺醺的吴冕,叹了口气,将手中那张交易单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到了离心脏最近的衬衣口袋,再不去理会那块显示屏上的红绿,扛着吴冕便往交易所外走去。
酒醉之后,最好的便是酣睡,迷迷糊糊之中,吴冕只知道自己似乎是和那老人去了一个地方,但具体此时在哪里却是完全无解。
揉了揉发胀发痛的脑袋,吴冕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一睁开眼,满目皆是绿色,那种春天刚到的时候,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那种草色。
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女警,约莫二十余岁,虽说年轻多多少少有些稚气,但是这妞儿有张很妖娆的脸蛋,身上套着一身警服,英姿飒爽中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媚意透出。
妖精,这是吴冕心中的第一个念头。
来人还未待吴冕开口,就抢先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吴冕吗?”
吴冕疑惑地点了点头。
女警严肃地对吴冕说道:“是这样,有人举报你涉嫌参与了一起伤害案,请你跟我到警局去一趟,协助我们调查一下。”
吴冕愣住了,斜着眼一瞟,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相片,越看越眼熟,再一看眼前这警察,不就是一个人么,吴冕心中一动,作出一副洗心革面的模样,眼泪汪汪的看着面前的袁小曼,伸出袖子擦了把眼睛,带着点儿哽咽的腔调道:“姐姐啊,我真不是有心要做这样事情的,我家里媳妇儿生了重病,家里穷,没办法,要是我媳妇儿没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好不好?”
听到吴冕这么说,这女警倒是愣住了,她真没想到面前这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弯身伸手要去摸摸吴冕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这女警一俯身,吴冕斜着眼睛便看到了她俯身后微微露出来的白嫩胸口,也不晓得是看上眼了她恰到好处深陷乳沟的那颗火光闪烁的钻石,还是贪婪她那道能让教授变成叫兽的沟壑,看到袁小曼要回头,吴冕连忙伸手擦去唇边的口水,肩膀连连抽搐,仿佛马上就要哭死过去,其实心中正在想的是:要是这妞儿穿着这身老虎皮,然后往床上一躺,那就真是老少通杀,不知道这妞儿有男朋友没有,也不知道想不想有那方面的接触,要是真想的话,就是他第二天爬着走路,那也要扛枪上阵啊。
“小曼,别捣乱,快点出来。”恰在此时,女警身后走出了那个吴冕在交易所认识的老人,对这女警笑骂道。
袁小曼一笑,冲吴冕眨了眨眼睛。
眉目如画,万绿丛中一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