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所的声音太吵,到处都是人在激动或者是失落之时发出的声音,老人刚准备往回走,但是身子一颤,差点就要跌倒。
吴冕赶忙迎了上去,扶着老人一起做在了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着下午开市,然后看看大盘的走势。
锦湖高科的大幅低开让老人有些紧张。吴冕心里也是十分不安。
“你看看,这可怎么办啊?”老人看着一直绿盘的锦湖高科情绪低落的问道。
吴冕看了看双眼已经有些泪光的老人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怎么办?割肉!”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人带着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割肉?”老者显然没有马上反映过来。
“对,只有割肉。”中年男子不容质疑的说:“你看,现在各项指标都在减弱,一但破位下行,还要进一步走低,到时你的损失将更大。现在割肉才是最好的选择。”
吴冕皱起眉头,有些厌恶的看着这个说话极不负责任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依旧喋喋不休的讲起各项技术指标,从布林带波浪理论开始讲起,长篇大论,滔滔不绝,不停的在劝老人卖掉自己手里的股票,而且强调只有现在割肉才是最好的办法,除却了这个办法,其他的都不怎么可行。
过了一会,老人显然被这个满口术语的中年男子给打动了。有些犹豫的站了起来,慢慢的向交易柜台走去。
吴冕看着老人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去,一时不知该怎么做才好。拦住老人,老人现在肯定已经不相信他了;不拦住,因为自己选股错误给老人造成的损失又该怎么办,自己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刚才干的事也全是因为脑海中绿光小人的撺掇,如果现在老大爷真的割肉的话,还要自己还上那些差价,那自己怎么办才好。
吴冕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声自己身体中不明所以的玩意儿,还是站起了身,跟在老人的身后,心情复杂的看着老人走到柜台边上填写单子。
正当吴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和吴冕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走过来,非常客气的对吴冕和老人说:“你好,我想问一下,二位是不是不太经常来这里?”
老人点了点头说了声是。
吴冕也说道:“是啊。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我说呢,这就对了。”小伙子笑了笑。
“怎么回事?”老者不解的问。吴冕听了小伙子这话也是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凡是经常来这里的人都认识刚才和你们说话的那个人。他刚才是不是叫你们割肉?”年轻人笑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
年轻人叹了口气说道:“刚才和你们说话的那个人叫韩道德,说起他,也真够霉运的。九七年股市暴跌的时候,把自己的家底都给折腾进去了,把自己的房子也抵给银行了,家里一破败,老婆就带着已经十多岁的儿子跟别人跑了。他母亲因此得了场大病,以后就卧床不起了。韩道德从此精神上受了点刺激,每天都来交易大厅,逢人就讲股票,而且逢人就要人割肉。经常来这里的人都认识他。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自动割肉机。刚才我看他给你们两个讲了半天,然后你们就来交易柜台,就寻思你们可能不认识他,我特地过来和你们说一下,既然选好了股票,那就还是按自己的,别听这个神经病的,他要是真什么都懂,哪会像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老婆孩子又怎么会跟着别人跑路。”
吴冕和老人听了后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想看看那个中年男子,但是转过脸看到了另外一个年轻人。只见这个人衣着笔挺,消瘦的面孔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样子。身后还跟个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极像我国最为优秀的城建联防队员。
吴冕打心里一阵厌恶,想转过身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对方显然已经看到了他。
看到吴冕,这个人邹了皱眉头,随即又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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