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七拉扯几下六丑,轻声问:“恩人,你师父的脾气是不是特别坏?”
六丑吐吐舌头,朝闻人七点点头,做了一个“特别坏”的口型,并未发出声音。
二人又悄声的比划了几句,不知说到什么,捂嘴嗤嗤地笑出声。
林中传来一声冷哼,紧接着一阵劲风自林中猛然扑出,六丑一个健步挡在闻人七身前,敛袖化盾将劲风击散。
“师父!”六丑急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对凡人动手呢?
风流子这才缓步从林中踱出,银丝华发随风飘散,像是冬雪皑皑凄然而下,铺就满林翠色,端得正是鹤发童颜。
饶是见惯了师父妖娆美色欺骗大众的那张脸,六丑也在风流子出现的那瞬间微微吃惊的张开了嘴巴,不由得前行几步,想将那抹淡色的仿佛眨眼就会随风而去的身影紧紧攥在手中。
“六儿,过来。”
风流子只是走出了林子,琥珀色的眸子轻扫过眼前众人,开口唤道。
六丑应了一声,神情似乎还在恍惚中。
风流子摇摇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翻手捻起一缕气息弹出,正中六丑眉心。
六丑哎呦一下,神思这才得了几分清明,脸微红,垂着头走到风流子身侧,撒娇般的叫了声师父。
风流子屈起食指刮了几下顽徒的鼻尖,眼中笑意越发浓盛。
不止六丑,同样被风流子美貌迷惑的还有闻人七,想她好不容易免疫了河神大人的那张俊美不似常人的脸庞,这下又来一个像是从画里走出的,谪仙般的人物,自然看得呆呆愣愣。
洛白不高兴了,几个爆栗敲在闻人七脑门上,见她还未反应,干脆往她身前一站,将风流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闻人七扒开洛白,晃着身子要看美人,洛白哪里肯让,两个人你挡我闪的玩闹了好一阵子,直到林英受不住一阵干咳,像是旧伤复发又要咳出血来,这才吸引走闻人七的注意力。
“林英大哥,你没事吧?”
洛白在闻人七身后朝林英做了个感谢的手势,林英捋着胸脯心说自己完全是歪打正着,可从未想过要帮他。
正想着腕间忽而一凉,林英抬眼,只见风流子已行至眼前,长袖中探出修长的食中二指正搭在他的脉间。
“仙人,你还会看病吗?”闻人七脸色微红,轻声问道。
风流子点头不语,只细细地感知着林英的脉搏。
瞧见闻人七面红如花,吃味的洛白挤进她与林英之间,再次将闻人七的目光遮住。
闻人七对洛白怒目而视,洛白像是看不见般作出一副急切的样子问风流子:“前辈,不知我的朋友病情如何?”
“脉失血充,形如葱管,按之中空。”风流子收回手,见洛白与闻人七皆是一脸迷茫,笑道,“内脏受损,失血过多,需好好调养。”
林英不语,他们此一行的目的地是昆仑山,离着还有几百里的路程,余下半月自然是在跋山涉水中度过,调养怕是不可能了。
闻人七自然也懂得这番道理,唯恐日夜行进加重林英伤势,但若不快马加鞭又怕耽搁河神大人修复神魄,当下两难,不由得皱起眉头。
风流子像是看出闻人七的所思,叹了一声痴儿。
六丑听不懂风流子所言,以为在喊自己,疑惑的回应:“师父?”
风流子并未答应,反细细打量起来洛白。
洛白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再加上方才吃味,对风流子的态度略显强硬,他皮笑肉不笑的呛声道:“看什么看!”
丝毫没了最初的尊敬与谦让,连前辈晚辈都省了。
风流子闻言一笑,面若百花盛放笑意灿烂,他微微探身,在洛白耳侧用仅仅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道:“你的仙身,怕是撑不过十天半月便会腐坏,此行昆仑山少说也要旬余,你就不怕撑不到?”
洛白心中一惊,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昆仑山?”
“你神魄已毁,这座山脉又延绵连着昆仑山座下余峰,只能是去半月后的昆仑派仙器大会上一试。难不成,你是想拖着这半残的身子陪着心上人游山玩水?”
风流子的声音极轻,吐气如兰,轻拂过洛白耳畔,惹得洛白心中极不舒服,他后退几步,防备的盯着风流子。
两人的对话来往都在暗处,未被他人听到一丝一毫。
闻人七见两个俊美的公子交头低语好似聊得极为投机,扯扯六丑:“你师父是神仙吗?”
“当然不是。”六丑也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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