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得此言,怔了半响,冷笑一声,“看来,本宫倒是看错了。”
宫女道:“那现在怎么办?由得她说下去吗?”
“且听下去,看她如何自圆其说。”皇后冷冷地道。这事儿,她怎么也圆不了,因为,遗旨既然先帝要沈路销毁,怎么会出现在她手中?既然是沈路来找她商量吗,又如何会不说这不是皇帝的真实意思?这种家国大事,怎能这样由着她的喜恶朝令夕改?真
以为是小孩儿玩泥沙吗?
皇后这样想,高相国便这样问了,“皇太后,沈公公既然拿着皇上的旨意去请示您,怎会没说具体过程?皇太后,您是不是受到什么人的胁迫,所以故意说遗旨是假的?”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的眼睛都看着皇太后,高相国这话也并非没有可能的。
皇太后淡淡地睨了高相国一眼,反问道:“如今后宫之中,还有谁能胁迫哀家?高相国多虑了。”她继续道:“沈路并非没有说过先帝的意思,只是哀家当时觉得,先帝对太子成见已深,或许真有这个心思也不定,所以便让沈路先把遗旨留下,让哀家处理。后先帝驾崩,驾崩之前,他的身体情况已经比之前好转,哀家怕先帝为人所害,便先请出遗旨,且看太子是什么态度,然后再命人暗中调查先帝的死因。哀家也问过御医,问过神医,与他们有过几次的深入交谈,得知皇上的病情已经到了恶化的地步,后来的好转,不过是回光返照,排除了他害之后,昨夜与沈路春意交谈,先帝驾崩之前,沈路和春意两人都在他身边,皇帝临终前,挂念的是皇位继承一事,叮嘱沈路,务必要太子登基,免得皇家同室
操戈。”
高相国正欲反驳,皇太后却已经起身,“哀家的话已经交代清楚,但是哀家也知道今日的局面不是哀家可以控制的了,前朝的事情,后宫不干预,诸位爱卿看着办吧。”
说完,由沈路和春意的搀扶之下,走了。
太子冷君阳淡漠一笑,看似,她是答应了阿蓁的条件,推翻了之前所言,但是她并没有否定遗旨是假的,其实,局面和之前还是一样,只不过,她表明了一样,遗旨是真的,先帝留下遗言,要他登基。
一切,依旧真假难辨。
高相国领着一众大臣到慈心宫求见皇太后,皇太后避而不见,一律由沈路挡驾。
沈路自然是挡不住的,望乡阁阁主六月以武林盟的名誉出面,率领一群武林人士入宫,为太后挡驾。
因有大臣在,高相国也不能发难,更不能让长孙渐离硬攻进去,最后只得愤然离开。
皇后在深夜来到皇太后宫中,六月依旧拦阻,后沈路出来说让六月放行,皇后才能见到皇太后。
“姜还是老的辣,母后的手段,臣妾佩服。”皇后皮笑肉不笑地道。
“是么?”皇太后淡淡地翻了一下眼皮子,看着皇后,“哀家不过是直言罢了,皇后若有疑问,去问先帝吧。”
“母后就真的不担心淮安候吗?”皇后终于露出了恶毒的面容,“母后可知道,您这样说,淮安候会因为您而死得有多凄惨?”
早在皇后来之前,六月便告知皇太后,独孤蓁已经把淮安候平安地救出,如今人就在太子府中,有专人看护,并且独孤蓁已经在为他诊治。
所以,此刻听了皇后的话,皇太后也只是笑笑,“淮安候是哀家的儿子,先帝也是,若为了救淮安候,丢了这江山,先帝会如何怨恨哀家?”“想不到母后还在乎先帝,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皇后盯着她,恶毒地道:“回头,臣妾会命人把淮安候的手脚送入宫来给母后过目,淮安候生前不能与母后相聚,死后,便让他身体的残肢陪着母后吧。
”
说完,冷冷地拂袖而去。
皇太后面容惨白,虽然她知道淮安候已经被救出来了,但是,她却不能不为皇后的恶毒而感到胆战心惊。
以往一直都错看了她,以为她虽有野心,但是也只是为了儿子谋划前程,做母亲的会这样想,是情理当中的事情,只是,她远没有想到,皇后的恶毒,已经超出了她的底线。
皇后回到宫中,高相国已经在等候她。
高相国大发了一通脾气,“想不到这老东西还留了这一手,娘娘,你这一次真是太大意了。”
皇后冷冷地道:“确实出乎本宫的意料之外,只是,她不仁,我不义,杀了淮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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