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续,自然就头痛了,让她好好地睡上一天,就没事了。”
楚君怜对阿蓁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最近云飘飘确实总是心情不好,与她说话也仿佛心不在焉似的。
他微微叹息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之前挺开心的,但是这几日总是愁眉苦脸,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其实如果她不愿意跟我说就是了,我不会勉强她的。”
阿蓁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待嫁女儿心总是有些患得患失,这从我们医学的角度看就是婚前忧郁症,倒不是说她不想嫁给你,相反,她很想,只是对以后的日子缺乏安全感。”
“是这样吗?”楚君怜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是女子又是大夫,我说的话就是权威,你要相信我。”阿蓁笑着说。
楚君怜也笑了,“好,你是权威,二哥相信你。”
阿蓁拉着他起身,“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吧,不要打扰她。”
“好!”楚君怜为她拉好被子,望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跟着阿蓁出去。
一路走出去的时候,阿蓁问他,“二哥,其实你爱她吗?”
楚君怜侧头想了一下,“什么是爱你?我想和她过一辈子,想让她幸福开心,这大概就是爱了。”
阿蓁知道问也是白问,当一个人心中充盈着感激,其余的感觉都变得苍白了。
楚君怜问阿蓁,“那墨冬姑娘,是你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吗?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她,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阿蓁心里是很矛盾的,她当然希望楚君怜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样也不至于辜负了墨冬对他的一番情谊,也不会让蛤蟆精得逞。但是,她也怕楚君怜知道,因为,墨冬为他做的事情太多了,而墨冬又将要面
度那样的后果,他知道了于事无补,只会让他难过伤心,甚至,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这样矛盾的心里,让她第一次有了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踌躇。
“墨冬是一个挺特别的女子。”阿蓁只能这样说。
楚君怜脸上笼着一层柔和的日光,俊美的脸庞也仿佛弧度柔和了许多,阿蓁看过去,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想什么?”阿蓁问他。
楚君怜摇摇头,“没有,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刚才笑得这样暧昧?”阿蓁揶揄地问道。楚君怜脸色一下子红了,“以前,我曾经做过很多梦,梦中有一个红衣女子在痴痴地看着我,当然,现在我知道那红衣女子是飘飘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梦中的情形和看着飘飘在我跟前的感觉很不一
样。”
阿蓁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搭话。
楚君怜侧头想了一下,“其实我很喜欢飘飘穿红色衣裳,但是,她却说不爱穿了,自然,我也不能勉强她,总不能说我想寻找梦中的感觉……”
他整个人顿时怔住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见到墨冬的时候会有熟悉的感觉,是因为那一袭红衣,那眸光盈盈……
“怎么了?”阿蓁见他忽然止住脚步,也停下来问他。
楚君怜甩了一下头,“没事,没事。”
然后他苦笑道:“或许,我爱上了梦中的一袭红衣,而不是真实中的飘飘,但是,也不打紧,我不会辜负飘飘,因为,她就是救我的女子,就是梦中的红衣女子。”
阿蓁怔然,竟不知道怎么说。
最后,她低低地说:“造化弄人啊!”
两人出了厅内,墨冬依旧坐着,连姿势都没有变,见两人出来,神色清淡如水,微微扬了扬眸子,很快便垂下了。
两人坐下,楚君怜看着墨冬,“墨冬姑娘是什么病?看起来脸色很苍白。”
墨冬微微笑了笑道:“胎中带来的毛病,不能痊愈的。”
楚君怜怔了一下,有些怜惜,“阿蓁,你也不能治好她吗?”
阿蓁道:“我只是大夫,不是神仙,胎里带来的毛病,很难治愈。”
楚君怜不无遗憾地道:“是这样啊?那墨冬姑娘要注意休养了,这样冷的天气,就莫要出来走动。”
墨冬依旧是那一抹清浅的笑,“无妨,出来走动走动,起码证明自己还活着,而不是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废物。”
楚君怜听了此言,心头竟泛起了一丝难过,他望着墨冬,“我回头命人送些补品到府上,虽然未必能治病,但是也可以调理身体。”
“谢谢二爷!”墨冬没有拒绝,轻声道谢。
“不必这样客气,你是阿蓁的朋友,便是我楚君怜的朋友。”楚君怜说。墨冬的眸子闪了一下,唇瓣的笑意便加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