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沈家豪和那些堂主并不知道,他们不能肯定云飘飘不是红衣女子,是因为云飘飘已经用迷魂术麻痹了他们脑海中那一段关于红衣女子面容的记忆。
而沈家豪会有所怀疑,是因为他是一帮之主,内功深厚,之前曾经被阿蓁下过迷魂术,所以对迷魂术有了排斥的心理。
不过,蛤蟆精虽然道行不如鲤鱼精,却到底也有几百年的修行,所以,沈家豪脑子里只有模糊的记忆,却不能够肯定。加上之前他能冲破阿蓁的迷魂术,是因为心念楚君怜,加上楚君怜灵魂出窍,这才冲破了阿蓁对他施行的迷魂术,而如今他只是略有怀疑,并不是面对他或者他关心的人的生死关头,自然便没有强大的力
量可以冲破蛤蟆精对他施行的迷魂术了。
楚君怜要成亲的消息,在阿蓁那日离开漕帮三日后送抵阿蓁耳中。
阿蓁有些愕然,“这么快?”
她抬头,看到段棋阴郁的眸光。
她轻轻叹气,楚君怜的大喜事,却会成为两个女人心头最痛的事。
梁汉文看着段棋,“你早知道此事了?”
段棋面无表情地道:“我们二爷成亲,我怎么会不知道?”
梁汉文冲口而出,“那你还这么冷静?”
段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否则,你认为我该去死吗?”
梁汉文倒是有些意外,毕竟,在现代见过太多为情自杀的人了,他知道段棋爱楚君怜爱得很深,本以为他要成亲,段棋就算不闹自尽,也起码会大闹一场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平静。
心中生出一股子怜惜来,一拍胸口,“行,需要我陪你喝酒随时招呼,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陪个酒还是分分钟可以的。”
段棋哼了一声,“需要你陪我?我没有朋友吗?”
说完,她冷冷而去。
梁汉文有些吃瘪地摸摸鼻子,见阿蓁看着他,他讪讪地道:“女强人总是要比寻常人多受一些苦的,我相信她能熬得住的。”
阿蓁道:“熬不住又如何呢?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她说的也有道理,难道去死吗?为了一个男人去死,对得住她爹娘吗?”梁汉文想想也是,他摸摸自己已经有些长了的头发,道:“我以前也喜欢过人,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我还记得对方说不喜欢我的那种感觉,难受得想一头扎进棺材里死了算了,我想段棋心里一定伤心
极了。”
阿蓁听了这不是那么上道的感慨,有些想笑,可见本来一件挺悲催的事情若从逗逼口中说出,会变成一件挺欢乐的事情。
白天,段棋说不需要梁汉文的陪伴,但是晚上却提着一壶酒来找梁汉文。
梁汉文在看守墨冬,墨冬在里屋默念灭神咒,只要念过这一夜,阿蓁说她未来一年,可保无恙。
梁汉文这几日也住在这里,房外寒冷,自然不能在房外喝酒,两人便提壶进了房间,没有下酒的菜,便取了花生过来送酒。
屋中燃着银炭,气温和外面相比,差天和地。
段棋也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喝酒,一壶酒,她喝了九成,梁汉文只是一味地抿,没有怎么碰过。
他倒不是不能喝,只是,按照以往他的人生阅历,他明白酒入愁肠愁更愁,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最容易恣意悲伤。
一壶酒,实在是不够段棋喝的,连一分醉意都没有。
但是,她显然也不想放纵自己,把酒壶往外一踢,一声不吭地走了。
梁汉文叹叹气,到隔壁看了看墨冬,墨冬盘腿坐在床上念灭神咒,已经到了忘我的境地,不受外人打扰。
他回到房中,收拾了一下地方,呆坐在椅子上,闻着空气中的酒香味,想起了现代的亲人朋友,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悲凉来。
大概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吧?还是以为他只是失踪了?他想念好多人,连家中邻居的狗小花都想了一下,此生不可见的悲哀,已经不是悲哀,而是悲凉绝望了。梁汉文知道自己不能想下去了,否则,这日子就没法过下去,来这里短短几个月,他已经知道如今的生活是步步惊心,但是他却是幸运的,至少有个老乡在这里,不愁吃穿,否则的话,堂堂军人,如今都
不知道沦落成什么样子了。
他正欲吹熄了蜡烛睡觉,忽地门被撞开,段棋一阵旋风般进来,手中竟然抱着一个酒坛子,看坛子大小,起码有十斤酒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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