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消息,急忙赶往国公府问个明白,所幸这话两家断绝来往,只是董昭仪兄长说的话,并非是国公爷的意思。
国公爷也知道梁老爷并不知情,两人又是多年的好友,国公爷把宫中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给梁老爷知道,梁老爷闻言,惊得嘴巴都闭不上了。国公爷劝道:“梁兄,我与你相交多年,也素知你的性子敦厚,你不是个刻薄寡恩之人,你女儿往日如何对萧灵儿的孩子,你心里明白,如今人家得势,只求不找她报复便算了,还妄想毒害她?这不是自找
死路吗?你也多劝劝你女儿,此等阴鸷的事情,做多了,总会有报应的,尤其如今,她已经不是当年的任由她欺负的小孤女了。”
梁老爷听了国公爷的话,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皇室权贵,哪里是他这种人得罪得起的?若不是因着与国公爷年少认识,他一介生意人,也不会与国公爷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友。
如今他听得国公爷动辄是皇上,皇太后,太子等,而且这些人都与独孤蓁扯上了关系,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横竖这个人已经是得罪不起了。
如今已经害得董昭仪失宠,并且有可能被问罪,所幸国公爷仁厚,知道一切与他无关,否则,只怕这会儿两家早就断了关系了。
梁老爷告退之后,在路上越想越觉得害怕,更想起自己女儿这些年对萧灵儿母子三人做的事情,真是丧尽天良,如今若不再点醒她几句,只怕日后是真的要惹出大乱子来的。
想到这里,他马上命轿夫往独孤家去。
梁氏听闻父亲连夜来到,想着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便急忙出迎。
独孤平本以为在刘氏的房中,听到下人来报,心中也怔了一下,寻思着这大晚上的亲自上门,会有什么事呢。
刘氏道:“不管什么事,先去见了再说吧。”
独孤平搂住刘氏亲了一下,温柔地道:“好,为夫去去就来。”
刘氏掩住眼底的厌恶,轻声道:“去吧!”
他去了正厅,梁氏也是刚到,梁老爷在座上,手中端了一杯茶,脸色沉重,还没说话。
独孤平对这个岳父还是很尊重的,遂急忙上前问安,后问道:“岳父大人这么晚过来,有什么要紧事吗?”梁老爷本是打算过来警告梁氏一番的,只是如今独孤平也在,其中关于萧灵儿的事情也不能说,只得忍下了满腹的话,道:“没事,就是刚与李员外吃酒回来,路过你门前,便想进来讨杯茶喝,散散酒气。
”
独孤平微微错愕,李员外不是日前便出了京取货么?说是下月才回来的。
而且,他也闻到梁老爷身上没有任何的酒气,相反,还有一股子香味,倒是像刚沐浴过后不久的样子。
只是,他也没有说破,只微笑道:“那便让下人给岳父大人煮一杯醒酒茶吧。”
说完,便吩咐了下去去办事,然后在正厅里陪坐。
梁氏笑着说:“这大晚上的过来,女儿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呢?可把我吓了一跳。”
“今日中秋佳节,能有什么事?”梁老爷瞧了她一眼,心底沉重,始终是不能够如常地说话,“你啊……”
“父亲,瞧您心事重重的,该不是有什么事吧?”梁氏见父亲吞吞吐吐的,也起了疑心。
梁老爷摆摆手,“无事,就是想起你兄弟了,往年中秋,家里都是热热闹闹的,今年却冷冷清清,为父不习惯。”
梁氏神色间有些不自然,毕竟梁中天是因为她才进了牢房的。
“父亲若是觉得闷,明日便让宣儿带着两个妹妹回去住几日,也好陪陪你与母亲。”梁氏道。
“罢了,罢了!”梁老爷想起自己外孙子的那德性,也是不爱的,去了还惹烦恼。
独孤平瞧着梁老爷的脸色,便知道是因他在场不方便说话,遂笑着说:“夫人,你便陪岳父大人说说话,为夫想起账房还有些账没清,趁着如今还没睡,找账房对一下。”
梁氏有些不高兴地道:“父亲难得来一回,你也不陪着,那些账明日再对不行么?或者说不是急着去对账,而是去找美人被窝吧?”
这些酸溜溜的话,梁氏往日决计是说不出来的,她一向骄傲,即便在夫家受多大冷遇,也不会在娘家人面前说半句的。
只是连日来,遭受的打击也太多了,加上今日宫中传话说独孤蓁得皇太后赏识,留在宫中小住,这对一介民女来说,是多大的荣宠?
而这些,本来都是属于她的女儿的,是独孤蓁生生抢了去。想到这些,她哪里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