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冷君阳很快止住了话,但是阿蓁猜到他要说什么,她笑了笑,“其实算不得是为我出头,我对他,有利用价值而已。”
“哦?”
“他希望我为皇上治病。”阿蓁道。
冷君阳淡淡地笑了,“你觉得他很爱重父皇么?错了,那只是面子上的,若真的对父皇有心,他不会在父皇病重昏迷的时候,也不回来瞧一眼。”
阿蓁摇摇头,“我没有看错,他不回来,是知道皇上还不会出事。”冷逍阳确实对皇上有些敷衍,甚至方才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做给人家看的,可阿蓁看得出,他其实很爱皇帝,私下一直对皇帝冷淡,唯有在人前,可以名正言顺地“做戏”对皇上好,因为,这一切其实是发
自内心的。
“他知道?”冷君阳不解地看着她。
阿蓁微微一笑,“以皇上对他的宠爱,再以他这般的性子,他有必要演戏吗?所以说,他所谓的演戏,只是给自己一个借口对皇上好。”
平南王赞赏地道:“阿蓁说得对。”
他搭着冷君阳的肩膀,道:“阿阳,或许,你已经放弃跟他沟通了,所以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冷君阳苦笑,“是我放弃和他沟通么?是他不愿意亲近我,他一直记恨着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他至今未能释怀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你也不要怪他,打死不离亲兄弟。”阿荪搭腔道。
阿蓁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可以听出当年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了冷逍阳与冷君阳两兄弟反目,至于有没有成仇,便不知道了。
阿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冷君阳,“春意是皇上身边的人,为何会愿意配合殿下?”
平南王代为回答,“因为,春意是真的忠于皇上,她知道,那所谓的神医不可能治好皇上,她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但是,”阿荪不明白地问道:“皇上现在看起来好很多了,证明那神医确实是有点本事的。”平南王道:“不,春意与沈路是伺候皇兄的,那李元子的治疗方式,他们二人想必是最清楚的,所以,我私下旁敲侧击过,两人都表示十分担心,却没说其中原因,我当日也委婉地跟两人说过阿蓁的医术,
所以,今日阿阳只那么一说,春意与沈路便愿意帮忙了。”
阿荪有些胆战心惊,“天啊,若两人不愿意帮忙,反而把阿阳你拜托之事告知皇上,那事情可就真的不可收拾了。”冷君阳微微抬头,侧脸有坚毅的弧度,眸珠漆黑如墨,淡淡地道:“不会,即便两人不帮,也不会说,因为,阿蓁是皇祖母请入宫的,他们二人最懂得皇祖母与父皇的心思,虽然皇祖母方才没说过一句话,
但是,若到要紧管关头,她定必会护着阿蓁,可若那时候父皇下旨处置阿蓁的话,皇祖母发话,便与父皇的旨意起冲突,他们二人又怎会容许这个情况发生?权衡之下,便只能是帮我了。”
阿荪想了一下,道:“话是这样说,但是我总觉得冒险,你可知道万一有什么闪失,皇上会怎么看你?你这个东宫太子已经不受宠,若再出点什么事请,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冷君阳神情淡漠,眼底有浓浓的失落。
阿蓁心里有些感动,至少,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救她,总之,若不是他让春意在她的手中染了菜籽油和硫磺,只怕,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阿蓁其实想问,她在冷苏殿的时候,一直不见他们二人入宫,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她转念一想,若他们愿意说,早便说与她听了,何必问?阿荪觉得气氛有些沉重,便转移了话题,有些可惜,“今日本来想着这么多年轻才俊在这里,你又才貌出众,若能从中挑选一良人,也是好事一桩,至少可以脱离独孤家那个地狱了。经董昭仪这么一闹,这
事儿彻底黄了。”
阿蓁今日本来也是世家子弟的目标,可如今,因着家世曝光,之前倾慕她美貌的人都裹足不前,她反而落得清静。
也是啊,这些皇公贵族亲贵大臣们,最看重的便是出身,虽然说萧灵儿是被梁氏诬陷,可到底有了个失节的名声在外,谁都不愿意赶这趟浑水。
阿蓁笑着说:“姻缘的事情,是最不能强求的,再说了,就算今日董昭仪不闹,我的出身确实是摆在那里,就算引得人家注意,日后知道也定必嫌弃,又何必呢?”
阿荪叹息一声,“也是啊!”
不过她又说:“不过,你放心啊,总有不拘世俗眼光的人,那些人若目光短浅,只看出身,损失的是他们。”阿蓁笑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