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贵妃笑了笑,“那本宫便当殿下在赞赏本宫了。”
冷逍阳仿佛这才留意到阿蓁,他望着阿蓁许久,忽然道:“这个女子,我认识啊,对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仿佛听到有惊天秘密听,昭仪娘娘,快说说,我可喜欢听故事了。”
他仿佛压根忘记是他的到来才打断人家正在进行的好事,董昭仪微微福了身,“殿下,此事关系到皇太后,不能马虎,还请殿下细听。”
冷逍阳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身子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摊,双脚交叉,众人瞧见他这副模样,都不禁叹息,外间传他性情不羁放荡,没半点皇家王爷的威仪,可见是真实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放在了董昭仪与阿蓁身上,只是刚才被冷逍阳这样插科打诨,气氛不如方才凝重了,连皇帝眸子里的愤怒都消减了不少。董昭仪便开始说了,“皇上,事情是这样的,臣妾与独孤蓁的嫡母梁氏自小一起长大,她的娘家与臣妾娘家只一墙之隔,所以,几乎每日她都会过来找臣妾玩耍,算是臣妾的闺中密友。只是自从臣妾入宫,
她嫁人之后,我们便鲜少见面,倒是偶尔有书信往来,所以,才知晓了她的事情。她在臣妾入宫第二年便嫁给了京中商人独孤平,怀孕之时,独孤平便娶了平妻萧灵儿,萧灵儿是独孤蓁的生母,独孤平很是喜欢萧灵儿,几乎是宠入了心窝,只可惜,这位萧灵儿生性风流,独孤平常年在
外经商,她不甘独守空,竟与府中小厮私通,被梁氏抓奸在床,萧灵儿自觉没脸见人,竟自裁了,留下了幼女独孤蓁,萧灵儿自裁之前,对独孤蓁说是梁氏逼死了她,因此便种下了仇恨。独孤蓁自小是梁氏抚养长大的,但是这并不能抹去她对梁氏的仇视,因着到底不是亲生,梁氏也怕被外人说她虐待,所以,事事都以她为先,姐妹之间,也处处相让,便越发宠得她骄横跋扈,心肠歹毒,在府中事事与梁氏作对,此事独孤家附近的人都知道,那一带,便无人说她的好。这一次入宫,许是知道臣妾与梁氏的交好,遂便把对梁氏的恨意都发泄在本宫身上,她自然不能对臣妾怎么样,所以便只
剪了那件披风,以为那披风是臣妾的。”
董昭仪的话一出,在场的人哗然,纷纷看向阿蓁,其中鄙夷轻视的目光不在少数。可以想象,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生出来的女儿,在府中又是这般歹毒心肠,都说养母比生母大,可她竟处处与养母作对,不念半点养育恩情,此等不仁不孝之人,会做出这种剪披风泄愤的事情,又有什么
奇怪?
众人看向独孤蓁的眼光,除了鄙视之外,又多了一份可怜。毕竟,一个人再可恶,到了将死的时候,人们都吝啬送上一丝同情可怜的,毕竟,她害的人不是自己。当今皇帝一向推行仁孝,如今董昭仪在他面前揭露了此等不孝不仁不义的事情,他若不严办,便是违背他的宗旨,加上独孤蓁确实在皇太后寿辰这日剪破了皇太后的披风,这本身已经是死罪了,甚至,祸
连家人也有可能,不过,董昭仪陈述那一番前因后果,倒是可以为独孤家开脱,想来株连是不会,可独孤蓁大概就难逃一劫了。
果然,皇帝听得此言,眸中泛起了愤怒,众人等待他开口之际,那一直懒洋洋地听着董昭仪说的冷逍阳却忽然道:“咦?不对,不对!”
董昭仪脸色微微一变,眸色几乎有些怨恨地看向冷逍阳,刚才是他来了打断了自己的计划,如今好不容易顺利进行,他又要打岔?坏自己的好事么?
“什么不对?”皇帝看向冷逍阳,温和地道:“莫非你要为此等大逆不道心肠歹毒的女子说情么?可不许胡闹,不说其他,单说她今日剪了你皇祖母的披风,便是大不敬之罪。”
阿荪身子一动,便要上前为阿蓁辩白,旁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阿蓁在独孤家受尽了屈辱,比下人都不如,怎地就心肠歹毒,骄横跋扈了?
只是她刚一动,平南王便拉着她,轻轻地摇头,瞧了冷逍阳一眼。
夫妻心灵相通,平南王只瞧冷逍阳一眼,阿荪便明白过来了,有些话,冷逍阳说比他们说要好上百倍。
冷逍阳懒洋洋地道:“在皇祖母的寿辰犯下此等歹毒诅咒之事,自然是杀十次脑袋都不够的,儿臣也心疼皇祖母,自然不愿意有人在皇祖母的寿辰宴上胡作非为,挟私报复并因此伤害了皇祖母。”董昭仪听得此言,心中一松,下意识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