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呆立原地的清水犹豫了一下,却是不敢上前的,但是有几名仆妇听了梁氏的话,顿时便冲了上去,缠住梁汉文。
梁氏脱开身,便冲向阿蓁,可她的人还没碰到阿蓁,便被阿蓁一把揪住了头发,往地上一推,阿蓁如今虽说功力还没完全恢复,可对付一个梁氏,还不是等同捏一只蚂蚁般简单?
梁氏顿时被她推倒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阿蓁冷着脸,一脚踩在她的手心上,不顾她凄厉的痛叫,声音冷静地道:“让他们把受伤的人抬回去,我不会说第三遍。”
独孤平见情况发展到这里,已经是难以收拾了,倒也不急在一时收拾这个逆女,医治宣儿的伤要紧,遂沉着脸下令:“把所有受伤的人都抬回去,请大夫!”
家丁听得独孤平发话,也不敢再犹豫,纷纷上前,抬起受伤的人往屋里走。
徽娘与小莲独孤宣三人都被抬回阿蓁之前住的院子里,刘氏,淳画与平安自然也跟着回去照料。
人抬回去之后,阿蓁便关闭了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入。
阿蓁让刘氏与平安去烧水,准备为三人治伤。她从归墟里取出消毒水,咬着牙为徽娘与小莲消毒,梁汉文虽然没有学过医,但是到底是军人出身,处理外伤是可以的,他接过阿蓁递过来的消毒水和消炎水,虽然疑惑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可现在不
是问的时候,默默地领着平安走向另一个房间,为独孤朗处理伤口。
淳画帮衬着把徽娘与小莲的衣衫用剪刀剪开,看到模糊的血肉,淳画是忍不住掉泪,颤声道:“太狠心了。”
阿蓁没有说话,只是眸子难掩盛怒,归墟里处理外伤的药物和棉花等东西都有,她以器皿盛住棉花,先为徽娘处理伤口,并且教着淳画仔细为小莲清洗。
消毒水下去,徽娘疼得全身颤抖,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阿蓁的侧脸,她嘤咛地哭了一声,“七小姐……”
“不要说话!”阿蓁没有抬头,只哑声吩咐。
徽娘也说不了话,如今知道自己安全了,紧绷的肌肉全部放松下来,疼痛便更清晰了。
只是,徽娘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了,呼吸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阿蓁怔了一下,探向她的脉搏,竟发现脉搏虚沉,绵弱仿若没有一般。
还有内伤?
阿蓁很快便检查到她曾经内出血,再也按耐不住愤怒,“人命在他们心中,到底算什么?”淳画正小心翼翼地问小莲清洗伤口,听得阿蓁的话,一边掉泪一边道:“夫人要徽娘与小莲指证您跟人私奔,两人不肯,那陈护卫便踢了徽娘一脚,徽娘下体出血,他们便诬陷徽娘勾汉子珠胎暗结,打得好
惨。”
阿蓁的眸色越发的阴沉,有狂怒在眼底迅速凝聚。阿蓁把徽娘的衣衫全褪去,轻轻地抬起她的双脚为她检查,触碰到徽娘的大腿部分,徽娘全身颤抖,仿佛是疼得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