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月下了马车,沿着主道向上行去。绕着环山公路一般的主道盘旋而上,不到两三里地之外,就是那片悬挂着春满堂匾额的建筑群。
她的神识放开,笼罩了周围数十里方圆,看着百草岭下继续络绎而来的客人,看着春满堂中满脸喜色的越贯仲父女,突然脚步一顿,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整个人从原地消失了。
今天的越家,看来就算是自己不来,也会有好戏上演。既然来了,她就等这好戏演到高-潮的时候再为他们添一把火吧。
越贯仲从屏风后绕了出来,面上带着矜持的笑意,继续接待各处来宾。不过他的心中却一直警惕着,生怕楚离月突然出现,天火从天而降,将今天的春满堂也和庞家、冠龙峰别苑一样烧成灰烬。
可是时近中午也没有见到楚离月的身影,越贯仲不由松了口气,脸上也显出一缕得色。算她有眼色,知道他们越家不是庞家和桓云澈那种废物,不敢上门送死。
今日之后,越家就是女儿的了,等到外孙长大,继承家主之位……越家怎么能落到旁支手中?越京墨资质再好有什么用?作为一个家主,可不仅仅是凭着个人武力的,更重要的是手腕!
越贯仲夫妻在前堂迎宾,越秀莹夫妻在后堂准备待会儿上台接任家主的各种事宜。
突然,门外负责接待宾客的族人快步走了进来:“家主,夫人,秦公子来了。”
越贯仲精神一振,脸上的矜持被热情取代,连忙整理袍袖,和妻子并肩走出了门外。
满堂宾客也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秦公子,这三个字如今在神京之中只意味着一个人,一个身份特殊的外来者,一个让天元所有世家俯首忌惮的年轻人。那就是北漠保国驸马秦月塘的嫡长孙、现年二十八岁的成珠修者秦禹骧!二十八岁的成珠修者虽然很天才,但是还不足以震慑神京的大小世家,但是他背后的秦月塘据说已经化珠巅峰,这才是让所有人噤若寒蝉的真正原因。连天元的皇帝陛下都已经默认了秦禹骧在神京的所有
作为,还有谁敢出头与秦禹骧对抗?
就算是有所不满的人,看见这一年来战神楚家的遭遇,也都暗暗闭上了嘴巴。
越贯仲大步走到了门外,正看见天空中一头巨大的雪白大雕从空中盘旋降落,雪雕背上挺立着一个青年男子,身姿挺拔,气势逼人,正是秦禹骧。
在他的身侧,十几名侍卫也骑着飞行异兽,簇拥着他在春满堂前的宽阔空地上落了下来。
越贯仲连忙迎上前去:“贵客光临,蓬荜生辉!”他含笑伸手行礼,十分热情。
秦禹骧也露出了几分笑意,狭长的眼睛中闪动着锐利的光芒,和越贯仲见礼之后,与他并肩走入了春满堂的院子里。
这一次是越贯仲亲自作陪,带着秦禹骧来到即将举办典礼的越家大堂之中,十分客气地将秦禹骧请上了贵宾位首席。
秦禹骧一大堂,几乎所有在场的客人都站起身来,一个个上前在路边等着,带着笑意和他打招呼,各种称呼和夸赞奉承的言辞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虽然神情仍旧有些倨傲,但是秦禹骧的礼仪还是十分合格的,和这些客人一一寒暄,花费了不少时间,才走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看着如同众星捧月被众人奉承的秦禹骧,楚离月淡淡一笑,他也来了,真是太好了。
这个时侯,所有的好戏都已经准备登场,紧锣密鼓,声声催动,她也该现身了。
楚离月抚了抚衣袖上并不存在的折痕,身影一动,已经站在了春满堂的大门口。
因为之前在百草岭入门的时候已经检查了请柬,所以这个时侯春满堂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怀疑,只是对着站在大门正中停下脚步的楚离月微微皱了皱眉头,准备上前去催促她,让她不要挡路。
就在这时,负责去安置飞行异兽的几个秦家的侍卫已经大步走了过来,不等越家的侍卫开口,他们四五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已经从楚离月身边挤了过去。
越家的侍卫皱着眉头看着这几个壮汉从一个少女四周挤过去,脸上也有些不太好看。就算是这位小姐挡了路,几个男人这样近距离地和一个女孩子擦身而过,总是不太雅观。
不过他也知道,这几位是秦公子的侍卫,身份特别,不是他能够开口教训的,也只能闭口不言,等着他们过去再说。
可是奇怪的是,这几个身形矫健、身躯魁梧的大汉,竟然同时摔倒在地!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还痛苦非常,脸上肌肉扭曲,连连呻-吟——越家的侍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想要搀扶他们起来,谁知道这些侍卫竟然好像是受了什么重伤,根本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要一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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