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一丝轻视。
张雨露更是羞愧得满脸通红,都不敢和叶枫对视。
这小子太逆天了,眼光这么独到,可笑自己还一直嘲讽他,现在回想起来,就如同一只跳梁小丑般。
“高大师,这幅画虽然是仿作,但是,我却没有蚀本,您的仿作市场价也得一百来万。这幅画,我收来才花了二十万!”唐聚成笑呵呵地道。
“那不错啊!”
高奇峰笑了笑,又道:“现在,我再说说叶枫鉴定的那件木质佛像和珐琅彩鼻烟壶吧……”
此时,张雨枫眼中又浮现几许热切之色,不切实际地幻想叶枫没准也看错了。
“那件木质佛像,是假的!叶老弟的确是看对了!”高奇峰语出惊人地说道。
“什么?假的!这怎么可能!”
张雨枫下意识地惊呼出声,看高奇峰脸色不悦,他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过头了,连忙道:“高大师,我不是怀疑您眼光,而是这檀木佛像油性很高,包浆也很厚,遇水则沉,怎么可能是假的啊!”
高奇峰笑道:“这件东西,其实是枣木的,经过油浸染色做旧而已。至于遇水则沉……”他又迟疑起来。
“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有东西吧!既然唐老板不怕毁东西,那我就毁了啊!”叶枫嘿然一笑,拿起佛像,双手喀嚓一声将之掰开。
众人就看到,里面佛像肚腹之中,赫然塞着一块铅块,而且木块内部色泽较轻,也很干燥,没有什么油性,果然是枣木。
“叶老弟,堪称法眼如炬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高奇峰立刻动容,忍不住赞叹一声。
遇水则沉的原因,他也猜到了,但是,造假者的水平太高超了,胶水黏合处的痕迹完全被抹去了,他观察了半天,愣是没发现一点纰漏。但叶枫却发现了。
“叶枫,你太厉害了!今天鉴定三件,全部一语中的,以后可以在古玩街横着走了!”
李诗雅这个典雅端庄的才女,此刻再也矜持不住,双眸完全变成了心形,对叶枫的才华赞不绝口。
古董这行,看对一次或许可以用运气来解释,但是,接二连三的看对,那就需要深厚的鉴赏知识和丰富的实战经验了。
而叶枫的表现,自然不是能用运气来解释的。
“呵呵,瞎蒙的!我全都是瞎蒙的,运气太好,什么都挡不住啊!”叶枫笑道。
“叶枫,你没必要这么低调吧!”
李诗雅笑吟吟地玩笑道:“老话怎么说来着……你就是那黑夜里的萤火虫般,再低调也隐藏不了你的光彩!”
‘这小子,运气太好了,又蒙对了一次!’
见李诗雅笑颜如花,美眸中水波荡漾柔情四溢,张雨枫心中妒火烧得嘴巴一阵阵发苦。
今天真是太窝囊了,原本以为把叶枫带到这里能够好好地踩踏叶枫,谁知道却让他绽放万丈光芒,搞得自己灰头土脸。
“那件鼻烟壶呢?我不相信叶枫运气这么好,每次都蒙对了!”张雨露恨恨不已地道。
今天,被打脸打得太惨了,关键是哥哥在李诗雅跟前苦心营造的形象全部崩塌了,风头全部被叶枫抢走了,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至于最后一件珐琅彩鼻烟壶,叶枫也说对了!”
高奇峰笑道:“而且,我要纠正你一句,叶枫鉴定,又怎么可能真的靠运气?那是靠知识靠见识啊!”
李诗雅补充道:“珐琅彩的特征,就是色彩艳丽,而且几十年几百年不褪色,这没什么奇怪的!张公子,你要玩古董,还需要补充一下基础知识啊,否则……”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李诗雅这话说得不温不火,但是,在张雨枫听来却是字字诛心,句句打脸,好不尴尬。
“诗雅,你说得对,我以后一定好好充电,不然就贻笑大方了!”
张雨枫一张脸时而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时而面红耳赤,几乎要滴出血来,尴尬得恨不得化成一缕飞烟,原地消失不见。
“是啊,诗雅姐,你有经验有眼光,有空就多教教我哥哥!”张雨露现在还不死心,想撮合二人。
“那就不必了!我可没那个实力,我还得跟叶枫学习呢!你们想学习,一起拜师叶枫啊!”对张家兄妹视而不见,李诗雅美眸看向叶枫,柔情似水般。
叶枫假惺惺地道:“那我可不敢,我只能在街边地摊玩一玩,人家张公子可是专家!”
“你就别谦虚了!”
李诗雅白了他一眼,莺声呖呖地道:“叶枫,以后你要来古玩街玩,可一定要带上我!我就赖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