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会不会留情面。”
真不行,陈英军经常和那帮二世祖们玩斗狗的。见过的狗多了,什么能斗什么不能斗,也多少有点经验。由此类推,对其他的动物他也多少能感觉到一些,闻言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对,平时咱们见过最凶的斗狗,也没有让我感觉到心惊肉跳过,刚才越接近这几只老虎,我这心里就越不安分。”
陈英军出来混虽说借了自己便宜外公的名头,但是能混的风生水起,那可就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这份眼力劲儿陈赫那帮人没一个有的——当然这也和陈赫他们来就是‘围观’老虎,而不是挑战有关。
有灵性的动物在一般人看来,都称得上神奇了,来个人对它是保持善意还是恶意,它们靠着天生感觉就能分辨出来。有敌意的它们也会自觉不自觉的露出敌意,有善意的它们自己也会放松的很。
陈英军一伙儿人带着藏獒过来,本身就是带着‘敌意’来的,所以也别想指望那几只大家伙们对他们一行人有什么好感。
那个叫长河的小伙儿看他们俩人嘀咕,就有点着急:“那怎么办军哥?我看那只叫的最凶的,估计是最弱的,要不让黑狮和那只斗一斗?”
陈英军到现在还能笑得出来,也真不容易:“行啊长河,你现在眼力劲儿也练出来了。没看报纸吗?我估计你说的那只就是动物园里的,其他的才是这个燕老板养的。这倒是奇怪了,他难道还经常带老虎进山捕猎吗?”
“是挺奇怪的。”难得的,死人脸二豹也多说了几句。“我看这老虎的煞气,别说是咱们的黑狮,就是真的狮子来了,估计也不够看。”
这个死人脸实际上是部队下来的,因为养过警犬才被陈英军请来的。他的眼光确实对得起陈英军给他的高薪,真是没的说。
狮子和老虎天生对比就是弱势,这是肯定的。看生活习性就知道,狮子靠群居才能保证后代顺利成长,可是老虎都是独行客,靠着自己的爪牙,就能把领地方圆几十公里清理得没什么危险,这份本事真不是狮子能比上的——就算是狮群还经常遇到鬣狗挑衅,可是独行的东北虎,就很少被狼群挑衅。
“算了,不想了,码的,既然来了就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再说。黑狮你们也别牵过去了,就在车边待着,给它弄点水和吃的,别喂太饱……”陈英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的自己遇到的居然是天底下独一号的怪物,能带着老虎去捕猎恐龙的。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这厮也光棍的很,大不了钱咱给,丢点面子拉倒。总之黑狮是肯定不能丢了命的,现在好几只黑狮的配偶都怀着崽儿,那可都是钱。真让黑狮出点意外,他损失的可就不是这五十万了。
那边燕飞也在笑,看陈赫几个人都傻愣着看自己,他才说道:“那哥们儿怂了,一会儿咱们就别先别提比斗的事儿了,给他留点面子,好歹大老远跑来的,咱不能让别人说咱们合起伙来欺负外地人。”
陈赫不解:“你怎么知道的?”
他表哥顺手就给了他一个脑崩儿:“你啊你,我说你还是得练练,看都看出来了。那只藏獒是比咱们认识的那几位家里养的獒厉害,可现在过都不敢过来了,还比个屁!”
燕飞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可不是看出来的,咱也是练过的,这么远他们说话根本瞒不住我。”
看着陈赫一脸的不信,燕飞正好走到了虎大的身边,伸手拍了虎大脑袋一巴掌,补充了一句:“你不信拉倒。你以为这些老虎黑熊为什么这么乖,都是我从小打出来的。场里那个练武的师傅到我手里也走不过一招,那厮进号子的原因是在当街防卫过当,手上两条人命,出了监狱没饭吃来我这场子里敲诈的,比都没比,自愿留在我这里干活的。”
他不是要吹牛,实际上王久明和陈赫这两人为人不错,他们认识的这几个人除了有点傲气,其他的都还不错。既然如此,他觉得以后要去省城上学,以后可能还要打交道的,早点透露点自己的神奇,免得遇到是事儿了让他们胡思乱想。
陈英军比燕飞等人想的还更有决断,用三岔河人的话来说,那就是‘这家伙光棍的很’。他走了几步之后,看到虎大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很是不满地站起身来朝燕飞身上蹭了一下。
这下他又不走了,干脆回过头去,对长河说道:“长河去车上把钱拿下来,咱们不比了。”
长河一愣:“军哥,这怎么行?好歹上一下场啊?来的时候他们可都知道这事儿,现在比都不比,等咱们回去,该怎么说?”
陈英军挥挥手:“你就别管了,去拿钱。”
等长河小跑着去拿钱,他又朝正冲燕飞卖乖的虎大看了一眼,带着点恼火的情绪对二豹说道:“二豹哥,你说我要在万城这边找几个人,去把那个写老虎新闻的记者给揍一顿,凭我外公的关系,能脱身吗?这特么记者也太不专业了,拍的那叫什么照片?这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不是……”
二豹又是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知道他就是发泄一下,没接他话茬。
陈英军冤枉那记者了,这照片就是个照相馆师傅远距离照的,当时那种情况下,选的角度差了点,照片质量此一次,真是情有可原。
于是那照片上,根本看不出来虎大和后面的那只‘小老虎’体型差别有这么大——当时因为马上要上车回家的而有点兴奋的虎大,正在装猫咪讨好燕飞,身体都没挺直。
老虎怎么说也是猫科动物,养猫的都知道,它们的身体伸展性比其他动物大得多。这种情况下照相的角度再差点,虽说出来的效果看起来依然挺震撼,可比实际上还是有所不如的。
燕飞在那边对着还是有点半信半疑地陈赫说道:“他们拿钱去了,这人还挺有魄力的,怕伤着他的藏獒,连比都不打算比了。”
陈赫转头看着那个叫长河的年轻人跑回去,然后从车上拿下来一个小包,再不说不信的话了。接下来他就想到了一个问题:“飞哥,你知道炒股吗?就你这听力,咱们俩一起去交易所的大户室里偷听几句,那发财指日可待啊!”
燕飞谦虚的很:“这是荒郊野外,周围都清静的很,那边还顺风。要是在你说的大户室门外,周围都吵吵嚷嚷的,那还听个什么劲儿啊!我是听力厉害了点,可不是真的顺风耳。”
如果燕飞不是现在经常看报纸,而且还有了能上网的电脑,他估计根本听不懂陈赫这句话。在沿海城市已经如火如荼的股票交易,对三岔河镇上的人来说,听说过的人都寥寥无几。
不过燕飞就算了解,他也对那个没兴趣。他还是觉得自己干的这事儿更有意义,想赚‘虚钱’的话,对他来说太简单,没意思的很——他觉得只有干实业的钱才是实实在在的挣钱,因为给社会创造了价值,而其他的,他都没打算去尝试。
要想挣那样的钱,还不如去恐龙世界捡‘狗头金’卖——现在他可不是当初那个为了饭钱,厚着脸皮去找马永明和林保国寻找挣钱门路的傻小子了。有了一个世界的他,说句够‘装’的话,那就是他现在在享受挣钱的过程,而不是挣到了多少钱。
陈赫说的还是最简单的,王久明和陈赫表哥那几个人想到的更多了,这听力要是用的商业谈判上,那可是无往而不利的——有几个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一定得好好和这燕老板打好交道。不是因为他的生意做到了香江,就凭他这个人,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遇到难题,就得求到他头上了。
等陈英军再过来,态度就又不一样了,恭恭敬敬地拿着那个装钱的小提包送上来:“燕老板看看,这是五十万。我问一下,要是比斗的话,你准备用哪头虎出场?”
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燕飞挥挥手让李方接过钱,根本不给陈英军机会,直接打消了他最后的一丝幻想:“那头最小的老虎是动物园的,我可没权利做主。你就看着这三头大的挑一头吧!”
还挑个屁啊!
陈英军心里骂了一句,脸上的笑容更亲切了:“其实比斗就是个借口,我就是想来认识一下燕老板。听说你这里的生意做得不错,过来学习学习经验。”
你大爷的,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王久明几个人年龄大点的人还好,陈赫那几个年轻人直接就把鄙视两个字写脸上了。但是陈英军不在乎,他从来不当自己是有钱人,自己就是个穷教师的孩子,有什么架子放不下的。
既然人家都服了软,燕飞也没痛打落水狗的兴趣,又不是真有什么仇什么怨,没那个必要。
接下来就真的是喝茶闲聊了。
茶这东西陈英军也不懂,就是感觉这位燕老板的茶挺好喝。喝着喝着,他脑子也想的多了起来,开始觉得,也许,自己真的也可以试试,和这个燕老板合作。
这个倒不是他觉得来了一趟,就这么回去有点虎头蛇尾,一定要想出来点事情做。而是他这会儿喝茶的时候,在这短短时间内深思熟虑的。
都说了陈英军这厮做的就是那些有钱人的生意,特别是在他们那个名为黑金城的城市,靠着当地的矿产资源发财的有钱人真不少。
有钱了之后干什么?
为了甩掉爆发户这顶帽子,大家也是无所不用其极——明明不识几个大字,偏偏弄个书房,二十四史人间词话文化苦旅和金瓶梅玉楼春品花宝鉴之类的,一起弄几套精装本,往那里一摆,看着不也挺有书香气息的?
还有学着舶来的东西,比如玩什么高尔夫之类的。用十年前二十年前挥舞锄头的姿势,玩上两把,这不也挺有格调的?
当初打拼的时候,那是渴了拿个水瓢舀一瓢井水,喝的都是津津有味。如果能再加点白糖,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儿。
但是现在有了钱,就不能那么干了。咱也喝当地乡下产的发国八二年拉菲,反正加点可乐什么的那滋味也不错……
陈英军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可行,以前咱赚二世祖们的钱,毕竟是只能短期捞一笔,不长久。现在咱也要提升档次,咱去赚那些一世祖们的钱——香江那边有钱人都吃的小牛排,一听就多上档次,谁还管它产地是三岔河还是六道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