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干嘛大呼小叫的?”
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有些不满地朝他道。
一听我的话,张宝杉不由吞着口水回过头来朝我望了望,然后伸手指着他面前那片黑蒙蒙的墙壁道:“师妹你过来看看,那些是什么东西?”
我狐疑地朝那墙壁上望了一眼,然后跟赵庭君一起走到近前一看,才那现那墙壁上坑坑洼洼的,似乎被人砌了许多东西上去。
因为背包都被偷走的原因,我们身上这时已经什么装备都没有,只能借着从头顶上透来的红光费力地辨认,看了好一会子才发现那些不平整的凹陷处还分布得挺有规律,还有隐隐的沙沙声传出来。
正当我有些狐疑地眯起眼睛,想要凑近些看时,站在我身边的赵庭君却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然后从他袖子里掏出一支蜡烛,单指一弹把它点亮了,送到我面前。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从也手里接过蜡烛,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还有这一项功能,之前一直没能用上实在是太可惜了。
一边在心里欣喜地赞叹着,我一边举高了蜡烛朝面前的墙壁照过去。在眼前视野变得清晰的第一秒,就吓得一声惊叫噎在了喉咙里面,直憋得脸发青,一口气倒抽回去,连头发都跟铁丝一样炸了起来。
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洞壁上,竟被人为地嵌进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瓦罐。那些瓦罐的样式是一模一样的,罐口上还端端正正地顶着一颗颗人头。
这些人头有新有旧,年代稍久些的,都已经化成了一个个白森森的骷髅壳儿,瞪着黑洞洞的眼睛在瓮口上阴恻恻地望着我们。而年代最近的,好像才放上去不久,已经开始腐烂的人头上,一些白色的蛆虫在黑红的烂肉里爬来钻去,让人毛骨悚然。
我刚才听到的沙沙声,就是这些蛆虫啃咬尸体时发出来的。
张宝杉大约早就猜出了这些是什么东西,所以这时候只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看一眼那些人头又看一眼我。
而我则被吓得怔在原地,半晌没有倒过气儿来。大约是看出我吓得狠了,赵庭君这时也立刻上前扶住了我,还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朝张宝杉瞥了瞥。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头?”
直到半晌之后,我才终于缓过劲儿来。不是我胆小,就算见鬼见得再多,也抵不上一次性看到这么多烂人够人头震惊的。
“师妹,这些好像不光是人头啊!”
听到我的话,张宝杉立刻一边指着那些瓦罐,一边皱起眉头朝我低低地说了一句。
而我的视线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那些人头下面的瓦罐上看了看。
只见这些黑色的瓦罐,个个都是半人多高,口小肚大,罐身上用彩色的颜料绘制着着一些图案,上面的人物个个都面目狰狞,形同恶鬼,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瓦罐里面装的都是人,应该是用来祭祀用的。”
赵庭君清冷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说出我话也听得我浑身一个激灵。
“程家人世代以养尸为生,身上沾的死气和阴气太多,损了阴德,本应落得血脉断绝的下场。为了消除自己的孽障,让子孙绵延下去,就必须以活人为祭,用特殊的方法把程家人身上的罪孽移嫁那个被献祭的人身上,才能扭转这个局面。”
一边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些瓦罐,赵庭君一边用清冷的声音说着。
为了让自家的血脉不到于断绝,竟然用这么残酷的方式去对待别人!这些程家人,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我眼睛瞪着洞壁上那些瓦罐上的人头,心里也跟着回想起以前在书中看到过的一种邪术。
说是在解放前有一种被称之为“人煞”的东西,就跟的“人彘”的做法差不多。都是将活人折磨至死,然后断其手足泡进坛子里。真正制作成功的时候,这人煞的怨气和煞气已经重到方圆一里的活物无一幸免的程度。
“这种祭祀的方式非常残忍,而且通常都是用在邪路子上。不过依我看,程家人把祭祀的地点选在这里,应该还有另一个目的。”
听赵庭君这么一说,我立刻又惊疑起来:“什么目的?”
原本赵庭君的视线是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的,只到听我这么问时,才抬头朝上望了望。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上一看,这才发现之前那片在我们头顶上不断涌动的红色暗光竟不知什么时候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如混沌般的黑暗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