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一边把上次遇到姥爷的事跟她说了一遍,连姥爷让我转告她的话,也一字不落地转达给了她。
不过,为了免得让她担心,我只把件事情的经过说成是我的梦境,并没有说我当真进了鬼门关。
果然,我姥姥一听完说的话,眼睛顿时就全红了,布满皱纹的面容上,瞬间老泪纵横。
“哎呀,你姥爷他命不好,没看到你出生就走了,他要等我就让他等吧,将来到了下面的时候也好有个伴……”
我看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自主自语地说,顿时想起有好几回,我望到她看着我姥爷的相片发呆的情景。
就我姥爷的长相,不管放在哪个时代来讲,都算不上是帅哥。可能让我姥姥这样死心塌地地跟着,肯定有些别人比不了秉性在身上,足够让一个女人信赖一辈子。
在我姥姥家住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早上我便跟张宝杉一起去了镇上。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们依约来到凌云大厦去找秦海。
再次来到凌云大厦,我便发现之前盘踞在这栋建筑上空的阴煞之气居然全散了,而且大楼里的空气纯正清澈,也不像上回来的时候那样浑浊,颇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哎呀,不得了,这是有高人做过法啊!”
走在顶楼的长廊上,张宝杉一边单手抚着下巴一边看着四周嘟嘟囔囔说着,很有一番对那施法之人相逢恨晚的味道。
“不晓得这场法事是哪个高人做的?等一下你可要帮我问问你那个同学。”
虽然不清楚这个做法的人到底有多厉害,但就他能轻易破解我跟张宝杉两个连动都不敢动的八灵养阴阵这一点来看,已经足够令人惊讶。
正当我一边想一边有些好奇地朝挂在电梯门口那面造型独特的八卦镜上打量时,秦海修长的身影便突然大步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小容,你们到了?怎么不叫人通知一声啊?”
一听他这格外殷勤的话,站在我旁边的张宝杉立刻朝我侠促地眨了眨眼睛。
而迎面走过来的秦海也一样不见外,过来便将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态度显得格外亲昵。
看到他搭过来的手,我虽然有心想避,但张宝杉这个缺心眼的家伙却正好站在我后方,挡住了我的去路。
“走吧,我先送你们去休息室坐坐,那两个家伙应该马上就能到了……”
秦海一边说,一边笑着在我肩膀上轻轻揽了揽,顺势把我和张宝杉朝休息室的方向推过去。
我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却又不好当着张宝杉的面把秦海的手抚开,只好在进休息时加快两步,把肩膀从秦海手底下挪了出来。
意识到我似乎在刻意回避与他接触,秦海的脸色立刻僵了僵,但却又马上恢复过来,又亲自叫助理给我们送来了两杯咖啡。
等送咖啡的助理一退出去,休息室里便顿时陷入了沉默。而张宝杉这个二愣子又像故意要和我们保持距离似的,独自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去了。
我忍不住磨着牙槽望了他两眼,然后便假装随意地朝这间休息室里打量了两眼,直到又在窗户边上发现了一道奇怪的符纹之后,这才问他这栋大楼里那些八卦镜是哪个挂的,是不是请了什么人来做过法。
听我这么一问,秦海立刻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自在地望着我,犹豫了一会子才道:“其实这些东西都是谭净慧找人弄的,我也不晓得她找的是哪个。那天晚上那些保安不都变成了那个样子么?我想着找个人来做个道场也好,所以就答应了。”
听了秦海这话,我立刻心不在焉地朝他点了点头,同时也对谭净慧找人做法的举动有些狐疑。
那个女人在我面前一向清高得跟什么似的,看我们许家人的眼神也跟看那些装神弄鬼的骗子没多大差别,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哪个时候也突然变得相信这些事情了?
而且她一出手就找出这么个高人来,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我这边正想着,便听到外面走廊里便又传来一阵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接着休息室的门一开,两个看起来与秦海年纪相仿的男人便立刻出现在了门前。
“哦,曹烨,起然,你们来了!”
一看到他们,秦海就赶紧从椅子上起身把他们请了进来。
经过秦海的介绍之后,我才想起来,这两个人原来确实是师范学院的学长,不过都比我高了两三界。我之所以晓得他们的名字,也是因为他们以前在校的时候人气都非常高,而且毕业之后还经常被请回去参加校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