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沈志河有些惊讶,小跑到她的面前。
“你这是……”姜琦指着他这幅像是登山似的打扮。
“我们班想要办个主题活动,我再找场地,就跑到这边看看适不适合,你呢?”
“呃……”姜琦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四周,她总不能说是来找尸体的吧。“我是来写生的。对!写生。”
“写生?”沈志河看了看姜琦身上只能装下一个手机的挎包,笑了笑,也不说破。“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要不陪你一块吧。”
“不用了,有人我画不出来。”姜琦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绝着,也知道自己这个借口实在是拙劣,也只好硬着头皮编下去。
沈志华面上有些失望,也没有在继续说什么,叮嘱了她两句注意安全,就离开了。
“这个男人不简单。”
姜琦还没有松一口气,慕玖就忽然开口道。
“不简单?”
“他看得见我。”
姜琦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有些说不出话来。
“看得见你?怎么会,难不成他也是鬼?”
慕玖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沈志河离开的方向。
“不,上一次他还看不见,但刚刚,我明显可以感觉到他一直抑制着自己看我这个方向。”他转过身子来,脸上的神色看不清。“算了,先找尸体吧。”
姜琦看了他一眼,见他不想在说这个话题,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可是心里的疑惑却止不住。
他们一行人继续往沈志河刚刚出来的那个小树林方向走,慢慢的,树林里光线慢慢暗了下来,四处仔细闻一闻,甚至可以闻到一股树叶腐烂的味道,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四周有种说不出来的潮湿与阴冷,黏黏腻腻的一直萦绕在身体周围,挥之不去,让人有些厌烦。
“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吴文瀚忽然闭上了盐焗鸡,浑身有些激动得颤抖着。“我感觉到了,我的身体……”
“在哪?”姜琦一喜,赶紧追问道。
“在……在……”吴文瀚皱了皱眉头,他闭着眼睛转着圈寻找着。“我怕不知道,我……我不清楚在哪,但是我知道就在这一片树林里面。怎么就是感觉不到具体方位呢?”
姜琦看了看四周,还好,树林不大。
“不用找了,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吧。”
吴文瀚奇怪的看着她。
“现在,只要告诉我你家住址就可以了,我们来把凶手引出来。”
………………
姚芷龄脸色有些蜡黄,头发也有些乱,但她还是在门口整了整衣服,对着玻璃把自己的头发理了理,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地上坐着一个小男孩,正趴在茶几上写着作业,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看来人,赶忙站了起来迎了上去,抱着姚芷龄的腿。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作业大都快写完了。”
姚芷龄揉了揉孩子的头,看着小男孩脏兮兮的裤子,不觉眼睛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可是她咬着牙强忍了下来,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小伟,饿不饿,妈妈去做饭。”
“我不饿,放学的时候老师给了我一块蛋糕,我还留了一半给妈妈。”小男孩说罢就转身跑到冰箱面前,拿出一份奶油蛋糕,看起来都没有动过
姚芷龄几乎都要说不出话来,嗓子就像是哽了什么东西,。
“妈妈不爱吃,小伟先吃吧。我去做饭了。”她逃似的快步走到了厨房,关上了门,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察觉到什么。
她再次拿出手机看了看上司发给她的短信,再次证实了她不想面对的事实。
她……又失业了。
她痛苦的的抱着自己头靠着门慢慢的滑坐在地上,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的儿子还在外面,那是她唯一的珍宝啊…….
一年多以前她的丈夫失踪,她的婆婆伤心过度,没来身子就不行,那些日子里就没有熬过去,邻里各种流言蜚语,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她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她怕自己相信了,就没有活下去的借口。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能有多难,那是别人想象不到的难,想象不到的辛苦,才一年多的时间她像是老了十岁,她那娇生惯养的孩子被逼的慢慢懂事,神情举动懂事的让人心疼…..为什么就是她呢?为什么偏偏上天就选中了她呢?
姚芷龄无声的哽咽着,但她知道她连哭的时间都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