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叶圣楠冲着她温柔一笑,眸中划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精芒。
冉可馨听这话只觉得尴尬,她的工作能力,早已经被景炎贬成了渣。那男人成天指责她咖啡泡不好,文件叠不齐,分不清主次。
在他日复一日的苛责下,原本对这些掌握得不熟的冉可馨,竟也逐渐熟练了起来。
她无奈地轻笑一声,举杯敬酒消除尴尬,“圣楠哥,我敬你一杯,祝你的公司蒸蒸日上,红红火火。”
说完她轻抿了一口酒,正有一口喝光的趋势,却被身畔那人抓住了手。
“你酒量不好,喝一口就行。”他温热的大掌附在她雪白柔嫩的纤手上,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冉可馨不禁怔住。
不禁又想到了曾经。
如果在十六岁那年,叶圣楠做出这样的举动,她会心中小鹿乱撞。
如果在十八岁那年,叶圣楠做出这样的举动,她会脸红心跳,把持不住。
可偏偏是在她已为人妇的这一年,这样的举动,只让她觉得难堪。当初冰清玉洁的自己,早已经换了一副脾性。
她已经没有资格,去享受这种好了。
如果有人早在曾经,她遇见景炎的那一晚,早早劝她说,那杯橙汁里加了料,少喝一点。
那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一晚的意乱情迷,她也就可以从如今景炎的禁锢中抽身而出?
这个想法如鬼魅般浮现在她的脑海,任凭她怎么扫也无法扫去。
渐渐地,她眸中浮现出一抹水光。
“可馨,这么久以来,我看着你一点一点变得坚强,这让我欣慰的同时,又有点心疼。”粗砺的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水珠,男人温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其中蕴含的情意浓郁得几乎化不开。
“现在看到你哭了,没想到我的心却更疼了。”叶圣楠自嘲般地勾唇轻笑,拉着她的纤手覆在自己的左胸口。
砰砰。砰砰。
他的心跳声都是那般清晰可闻。
冉可馨已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失语状态,张着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心中一阵感动与绞痛。
多好的叶圣楠,只可惜她却无福消受了。最终他仍将身着白色西装,步入婚礼殿堂,那时站在他身畔头披白纱的女子,却一定不是她。
冉可馨的面色倏地苍白下去,愈发觉得自己同景炎的婚姻像是一场笑话。
没有婚纱,没有婚礼,没有戒指。
一纸契约与结婚证书,就这样把两个本该陌生的人绑在了一起。
——然而无论如何,她已是景炎的妻子了!她应该快刀斩乱麻,阻断叶圣楠对自己的情意,然后让他另寻个女子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包围着她,冉可馨大力地站起来,抽回了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匆忙地道了一句,“抱歉,我去洗手间补妆。”
拙劣的借口。
她一边在心里嘲笑自己,一边又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