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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炎挑了挑眉梢,鼻端嗅着她身上诡异的气息,不禁目露嫌弃,倒是没有再毒舌着说话,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拿起接听后便彻底进入工作狂魔状态。
仿佛除了赚钱与和人顶嘴吵架,已经没了任何东西可以入他的眼。
冉可馨瞪着眸子离开,脚步因夹杂着怒气,而显得有几分沉重。
那样没有气度的男人,就应该注孤生。
她疾步回到主卧里,从衣柜中拿出一条嫩绿色睡裙——不必说,还是当初景炎带她去服装店买的当季新款,优雅精致的款式与丝绸独特的丝滑手感,总会让她怀疑剪掉的吊牌上是否标着天价。
她抱着柔软的衣裙,随意地扔在那张大床上,将需要的全部找齐后,她却靠着衣架门,不想动弹。
果然和景炎这样脾气暴躁的人待在一起,每一分一秒都是一种折磨,等到终于逃离折磨时,便会有种重获新生之感,然后力气被抽尽,只剩下心累。
整顿好后,冉可馨拿着衣服走进浴室,水温被调得刚刚好,舒适得让她想要呻吟,褪去衣裳开始清洗,温度适宜的水在如玉的身体上流淌。
景炎推开主卧的房门,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壁灯,担当了整个照明任务,昏黄的光柔和了男人的脸部线条。
他只轻轻抬起眼,便在浴室的磨砂玻璃窗上,依稀看见那女人窈窕的身姿,隔着一层玻璃,若隐若现,撩拨人心弦。
手上拿着的文件纸忽然间掉落,才将失神的他给唤回,低头拾东西时,他有些无奈地掀了掀唇角。
都多大年纪了,居然还能像个毛头小子般,看着女人这样的动作就有些蠢蠢欲动,他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
再抬眸时,眼底已经再次恢复平日冷冽,在那人未发觉的情况下,拿过自己要的东西后,悄声离去。
电话里的人被冷落多时,再次听见景炎的声音时,还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
通过电话传递出成宇一贯平板的音调,“总裁,我刚刚说的,您都听进去了吗?””
景炎站在长廊上,目光在主卧房门上一跃而过,他刚才好像是真的被人给无声诱惑了一把,当然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男人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话:“下星期的攻略报表,明天可以交给我了。”
姿态从容,嗓音平静得让人挑不出错来,却生生让电话那端的成宇倍感无奈,“BOSS,不要强人所难……”
他最近先是被威胁要把他赶去非洲,又被要求把下周的报表赶在今晚做完,总裁难道认为他有三头六臂吗?
“我相信你的能力。”景炎像是忽然间脾气好了起来,轻笑了笑道。
知道这事已经没了商量的余地,那边人话都说不出来,在景炎的再次开口问话时,才有气无力地汇报起自己关注的公司高层动静来。
景炎沉默地听着,提步走至书房,关上房门后开始新一轮的工作,还发话出去,让海外分公司高管进行视频会议。
手伸得不够长,便得不到人的尊重,海外发展那块肥肉领域,可有着许多人惦记。
成宇心中始终悬着一口气,生怕自己要被打发到非洲去,直到挂断电话,才心有余悸地抹了把额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