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剪彦武家的水稻田里忙活着的是十几个姑娘,那田里一片白花花的小腿和胳膊,一片莺声燕语,真是羡煞旁人。
剪彦斌最后当然是娶了十几个姑娘里最漂亮的那一个,就是剪箖的妈妈。
因为二老的基因都很优良,剪箖出生就拥有一副好皮相,小时候他也是很顽劣的孩子,但是望着他一双秋水朗星一般的眼,小巧可爱的脸,父母对他就是骂不下口,也打不下手,疼爱他还来不及。
剪箖一直被宠着长大的结果就是,他要啥是啥,根本没条件可讲。
剪箖从小独独就只听剪年的话,剪年也知道二爹两口子实在是太宠爱这个儿子了,这样下去对剪箖并不好,所以一找着机会就会教训剪箖。
剪箖被剪年一凶,老老实实的说:“大姐,下个月就要考试了,现在是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我又何必装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呢?
其实我早就打算好了,以我的成绩,就随便考个三本读着,等我进了学校以后再找机会升个二本,到时候拿到文凭,不让我爸丢脸就行了。
你也知道的,不管我读书读得怎么样,将来都是要去我爸的公司里做事的,我就是个太子党,谁还管得着我是从哪里毕业的啊?!”
剪箖说的太有道理了,剪年竟然无法反驳。
剪年之前遇到雨蔚然的时候,应对得各种利索,就是因为她身边从小就有这么一个富二代熊孩子,她都已经习惯了,当然应对有方!
两人上了车,剪年便问道:“老爹怎么会让你来接我啊,你一个新手,他放心啊?”
剪箖笑道:“驾照虽然是新的,车我倒是开了两年了,你忘了,以前回老家扫墓的时候,下了乡之后不都是我开的吗?我的技术你放心的啦。
至于大爹嘛,他今天来找我爸说姑父都回来这么久了,大家还没有好好的喝过一场,不如今天晚上就来一战。你是知道的灌姑父酒这种事,我爸总是很热衷,两人一拍即合,就把姑父请到我们家去了。
结果时间还早,就凑出一桌麻将来,后来打得下不了桌,大爹倒是记得接你的事,就让我替他来了嘛。”
剪年听罢眼珠子一转说:“姑父酒量虽好,可他们两兄弟一起上阵,怕是姑父要兜不住吧?”
剪箖“噗呲”一笑说:“我告诉你,为了今晚上的战局,我爸让我拿了五瓶茅台出来,我看姑父是要惨的。”
“今晚就在你家吃饭啊?”
“嗯,我妈和姑姑都忙着准备了一个下午啦,晚上肯定会有很多好吃的。”
剪年想了一想说:“剪筠有晚自习肯定是来不了,球球来吗?”
“可能晚一点吧,他大概七点左右才能下课。”
“好吧,那你晚上别喝酒啊,你得去接球球,还要送我们回家呢。”
剪箖一脸怕怕的表情说:“大姐你别闹了,我们家两个酒鬼都在的场子我哪里敢作死的要酒喝啊,不怕被灌的三天不得醒啊?”
那天晚上在剪彦斌家里果然来了一场硝烟弥漫的大战。
贝蒙特本是个意大利绅士,又是教师,不管是绅士风度,还是自身修养都非常到位,不过意大利人也爱喝酒,又到了白酒之乡的中国,入乡随俗,这些年他喝白酒也有些酒量了。
奈何每次一见到这两兄弟,他都一定是被灌得不省人事的结局。
贝青乔下课以后被剪箖接到家里来的时候,那晚的胜负已经定了。
贝蒙特刚刚松开了领带,解开衬衣上的几颗扣子,正在客厅里开心的跳着舞。
剪年和姑姑剪蓉坐在沙发上,一人拿着沙球,一人拿着铃鼓,正在给他配乐,他红着脸,嘴里嘟哝着意大利语,哼哼唧唧的随意唱着不着调的歌曲。
贝青乔一进门就被酒气扑了一脸,环视一圈就发现饭桌上就剩大舅和二舅在对战,他爸爸都已经开始酒后发疯了。
他将书包放下就过去亲了亲剪蓉的脸颊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挨着剪年坐下,抱着她说:“亲爱的,好久不见。”
剪年从他进门开始,视线就粘在他的身上没有离开过。
白衬衣,条纹领带,黑色裤子,那是岚风中学的校服。
剪年在杂志上见时光穿过,如今又见贝青乔穿着,颀长的身形,笔挺的身姿,他们往那里一站就是青春帅气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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