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年正在埋头写她在听的那堂数学课的听课记录,她听见人事老师的声音正在介绍说:“你的工作和她是一样的,也需要坐在教室门口听课,一周至少要听十节课,每一节不少于十五分钟,做好记录以后要交给学习管理老师存档,这是工作考核的内容之一。”
剪年抬头就和孟君的视线对上了,因为一个人是工作中,一个人是参观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孟君对她轻笑了一瞬,算是打过了招呼。
剪年呆呆的目送他从身边经过了,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才回神,她脑海里反复的飘荡着一句话:“妈呀,孟君今天真是帅到谋财害命啊!”
“花痴”这个称呼,剪年觉得并不适用于她。
她自知的确是个颜控没跑,但是她很“专一”,她可一点都不“花”,所以她觉得和“花痴”比起来,更贴切的形容应该是“痴情的颜控”。
她最近常常会不自觉的在心里哼唱起一首歌来,尤其是在见到孟君的时候,这首歌就快要作为他出场的背景音乐,自动播放了,那就是:“东边儿我的美人哪,西边儿黄河流。”
无辜的孟君哪里会知道,剪年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其实每天都在脑补他八百遍。
就算只是最寻常的和她打个招呼而已,三秒钟以后她都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了,她的想象力就是这般,以第三宇宙速度飞驰着。
孟君的入职十分顺利,剪年本以为和他在同一个补习班里兼职以后,就可以过上“放学一起去打工,收工一起吃夜宵,权当是约会“的日子。殊不知,因为两人文理分工不同,工作时间几乎都是岔开来的,只有周末才会在一起上班。
剪年不死心的跟补习班的老师要来了孟君的排班表,发现一周五个晚上,只有一天和她的工作时间是重叠的,于是那天她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去约孟君一起上班去。
孟君的作息很有规律,早上晨跑,傍晚打篮球,每天的运动量都很大。
剪年在球场上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正在球场边的袋子里翻找着毛巾。
深秋时节,孟君光膀子穿着球衣,还是汗流浃背的模样,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青春的汗水”。
剪年过去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从包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毛巾,抹了一抹汗,然后就将毛巾绑在了头上。
孟君满头热汗,如果就这样走回宿舍里,被冷风一吹就有感冒的可能,自从上次感冒过以后,他也就不敢大意了,还是将头发包起来比较好。
都说一个人的形象好不好看,百分之五十取决于他的发型,而发型好不好百分之百取决于他的刘海。
孟君一头墨色的发,恣意的生长,他也没有特意的做什么造型,只是剪成合适的长度而已,平日里,飘逸的刘海,就足以衬得他眉目如画。
剪年一直在想,孟君若是露出额头的话,会不会就大大的变了模样。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生物叫做“刘海星人”,就是指那种在没有刘海的情况下,就毫无颜值可言的人。
本来剪年对孟君没有刘海时的颜值心中尚存疑惑,此刻他随手扎了一条陕北老农民惯用的白毛巾在头上,光洁的额头完全暴露了出来,修长的眉毛斜飞入鬓,狭长的眼尾微微上翘,明亮的眸子因为夜色渐临而越发的亮泽了起来。
剪年光是望着他的侧脸就挪不开眼,她发现了两件事,一是孟君有没有刘海都是一样的好看,没有刘海遮掩的时候,可以将他漂亮的眉眼看得更清楚。二是竟然有人头扎白毛巾还可以那么好看,孟君连这种“陕北老农装扮,谁扎谁土气”的造型都轻易的征服了。
孟君哪里知道她又在意识里将他花痴了一番,反正被她痴痴的凝望着这件事,他也已经习以为常。
孟君拿起运动外套披在肩上,低头和她说:“我要回宿舍洗澡,三十分钟之后我们在车库见吧。”
红底黑条纹的运动外套,松松的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拿起背包,斜挎在肩上,悠悠的走了。
剪年站在他的身后,半晌都没挪动一步,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她的心跳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她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男人是可以把椰树花纹的沙滩服都穿得时尚感爆棚的,还有一种男人就连扎条白毛巾都能帅得让人忘记了呼吸。
孟君很准时的出现在车库里,找到他那台蓝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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