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她自己的办公室里。”沈丘一惊,“局座怀疑是她下的毒?”
宋庆慈没有回答,拿起一盘的茶叶罐子,将茶叶都倒了出来。茶叶上居然有淡黄色的粉末。
“看来不是麦雅丽。”宋庆慈肯定地说:“她当时所有的动作,我都看在眼里,她根本不可能把这么多豆粉放进茶叶罐里。”
“局座,我立刻派人去调查此事。”沈丘请示道。
“查是要查。”宋庆慈顿了顿,道:“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出指证邵阳的证据。”
“属下知错。”沈丘被训得如斗败的公鸡一样灰头土脸。
“等了了邵阳这件事,我们多得是机会处理内鬼。”宋庆慈的眼神变狠,他上海情报站站长,居然被人给算计了。
“不过,局座还是要小心麦雅丽,风骚的女人最靠不住了,看到长得俊的男人立刻就叛变。”沈丘抱不平地说:“搞不好她就会叛变陆云泽。”
宋庆慈闻言,黑了一张脸。
沈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这话不等于在说,宋庆慈输在长得不如陆云泽吗?虽然这是事实,显然领导并不喜欢听到这句话。
“不是要证据吗?”宋庆慈的眸光变狠,道:“去抓个茉莉咖啡厅的目击者回来。”
“可是,当时并没有目击者……”沈丘猛地醒悟,“明白了局座,我一定找人回来,证明邵阳下了毒。”
宋庆慈的眼神变狠,被这么一闹,他是下了决心要弄死邵阳,以绝后患。
通宝洋行另一间办公室中,麦雅丽放下手中的申报,笑着看向陆云泽。
“你这个小未婚妻,文笔倒是很犀利。”麦雅丽唇畔的笑意又扩散了些,眼角的笑纹中都透着妩媚。
“相信宋庆慈为了压下舆论,让上海的民众心服口服,这会儿一定会想办法去找当时的目击证人。威胁也好,收买也罢,他一定想让人站出来指证邵阳。这样再加之谷巽的尸检报告,就可以置邵阳于死地了。”陆云泽猜测道。
麦雅丽轻轻一笑,“局座一定想不到,副座已经让人把茉莉咖啡厅出现过的人都转移了。局座又怎么可能找到?”
“不。还有一个人。”陆云泽的眸光又沉了沉,“为谷巽端咖啡的服务生,我们一直没找到。”
“副座,您说河豚毒是他下的吗?”麦雅丽收起唇角的笑,一本正经地说:“要不然为什么谷巽出事后,只有他消失不见了。”
“现在还不好判断。”陆云泽不想轻易下判断,在没有确切的证据面前,任何缜密的推测都有可能是错的。现在还是找人要紧。
“如果我告诉副座,那个服务生是沈队长的眼线,副座还会觉得不好判断吗?”麦雅丽似随口玩笑。
陆云泽一惊,紧紧盯着麦雅丽。他知道,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她说的一定是真的。
“我之前不是让你帮我找过这个服务生吗?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有一点线索,我不确定有没有关系。”麦雅丽顿了顿道:“在那个服务生消失前,有人看到过附近有持枪的日本人。”
“特高课的人?”陆云泽的脸色一沉,却并不惊讶,如果谷巽是特高课的人,他被暗杀了,特高课必然要追查原因。但是麦雅丽,这消息显然她早就得到了。
“宋庆慈知道吗?”陆云泽问。
“我没有向局座禀报。”麦雅丽回。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陆云泽一直想不通麦雅丽为什么会投靠他,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上次救了她?他并不相信一切会这么简单。
麦雅丽倾身,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说:“副座不会想知道原因的。”
在他猜忌地盯视下,她淡定地起身,向办公室外走去。
藤原直树所在的特一课全部被杀,令特高课在这段时间内安静下来,再也不四处乱蹦,仿佛在坐看军统的笑话。
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其实暗潮涌动。
南造次郎看着身穿笔挺军装的井上云子,她的面容过于柔美,看起来不像是军人,更像是邻家小妹,温婉贤淑,眼神清纯,仿佛不谙世事。
“云子,由你正式接任特一课课长,我很放心。”南造次郎给予的肯定,很好地说明了井上云子并不像表面上的柔弱。
特一课课长不仅要有出色的收集情报、分析情报的能力,还要有让手下敬佩的战斗力,这样才能领导一群优秀的特务,否则他们绝对不会服,尤其是女人。
“谢谢机关长的信任。”井上云子的脸上除了认真,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好在你及时赶到,我们才不至于误伤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