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呢?”秦瑄轻声一叹,清丽的容颜上带着无奈和苦涩,“因为此事,婆婆下了命令暂时不让我回娘家!这次我还是瞒着她悄悄跑来的呢。”
秦瑄的婆家是商贾之家,商贾比官员更为势利。
“这个老妖婆!竟然想离间我们母子俩儿的关系,真是太可恶了!”秦老夫人横眉竖眼。
“娘,您别气了,我这不是来了吗?”秦瑄也不想弄僵婆家和娘家的关系,她握住了秦老夫人的手,轻声道:“钱我会尽量筹备,明日便让人送来。”
“还是亲生儿女好啊!哪里像是那两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个目无尊长,一个见死不救!真真是太可恶了!”秦老夫人啐嘴道。
目无尊长讲的是秦致佑,见死不救讲得就是秦姨娘了。
秦瑄无奈一笑,虽然她自幼在秦老夫人身边长大,但因为要学习女红、刺绣、书画等等,并没有太多时间和她在一起,所以也没有学到她的习性。
以前秦瑄总觉得无法就近伺候娘而感到遗憾,现在却略有庆幸了。没有身在其中,她看的比所有人都清楚,想的比所有人都明白,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等到秦瑄回去后,秦老夫人和秦吴氏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世间上没有什么人不能用金钱收买的,哪怕是太子殿下。平日秦致佑送不少钱给宇文耀阳,这些事情秦老夫人都心知肚明的。
第二日,当秦瑄送来足足十箱银条后,秦老夫人第一时间便让人暗地送去了太子府。
“殿下,这是秦老夫人送来的赔礼。”一箱箱银条从后门搬进了太子府,太子府管事恭恭敬敬地将记账本送到了宇文耀阳的手里。
“她以为孤会在乎这区区十箱银条?哪怕是金条,孤都不稀罕!”他暗地里安排的人好不容易挤进了左谏议大夫的位置,现在却被糊里糊涂地弄死了!
这口气,让他怎么舒缓?
要培养一个可以用的左膀右臂,要培养一个爬上高官位阶的人才,要培养一个聪明规矩听话的狗,这有多难……秦家那个死老太婆懂个屁!
“那这些银条……”管事抓着账本,尴尬为难。
“小李子,你亲自将这些东西退回去!”虽然平时他对金银珠宝来者不拒,但是今天看见这些银条,他就觉得心塞得很!
“是!”
李公公和管事自然不敢不听从,当即指挥人将银条原数奉还。
当所有银条被退还到秦府的时候,秦老夫人和秦吴氏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太子殿下连银两都不收了,这是铁了心一定要弄死秦致炜了吗!?
秦吴氏当即就昏迷了过去。
秦老夫人强撑着身体,勉强笑问宇文耀阳身边的李公公,“请问公公,太子殿下可曾说过什么?”
“殿下又不是没有见过银子的土包子,老夫人这么紧巴巴地送来这些银条是什么意思啊?”李公公阴阳怪气地问道。
“不不不!臣妇并没有侮辱殿下的意思!只是因为佑儿和炜儿的案子令殿下伤神了,所以臣妇想要向殿下表达歉意罢了!”秦老夫人连忙道。
“只可惜,殿下近日对这些金银珠宝的兴趣不大。”李公公眼里闪过一丝阴霾,阴柔笑道:“不过,殿下后宅还差两个温柔可人的姐妹花。”
秦老夫人一愣,“公公的意思是……”
“如果要论温柔可人的姐妹花,恐怕整个长安城都找不到比贵府的表小姐更加令人瞩目吧?”李公公笑容和气地看着秦老夫人,语气轻柔却咄咄逼人,“你说是吗?秦老夫人?”
“臣妇、臣妇……”秦老夫人自然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意思,她咽了下口水,喉咙艰涩得说不出话来。
“殿下下令所有人不准进狱探望,你们是不知道啊,牢房里传来的惨叫声真是一天比一天虚弱了,真不知道秦家四爷能够坚持几天呢?”李公公冷冷一笑,眼带讽刺地看着秦老夫人的神情变化。
“臣妇明白了!臣妇明白了!还请李公公给臣妇一点时间准备准备!”生怕再从李公公的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秦老夫人连忙道。
“秦老夫人果然是个懂事之人。”李公公点头一笑,然后压低声音轻笑道:“这十箱银条也要连带着送来,要不然光是美人没有钱财,殿下说不定看都不看一下呢……”
“是是是!臣妇明白了!”
当天,秦老夫人就以心绪渐差为原因,邀请伍芙薇和伍芙娴两姐妹来秦府住上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