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子,他们怎么能如此搂搂抱抱,山盟海誓?!若是传了出去,这岂非成了乱伦了吗?!上官席风知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有,上官络云方才说好不容易才消除误会,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为何又能重新在一起了?难道是经过了国君同意的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上官礼忱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黑巾之下的油布虽然可以防住龙诞香,但却密不透风,令他整个人仿佛被包裹在了一个密封的油布袋里一样,闷得要命,浑身上下都已经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那种闷热而黏腻的感觉他简直快要承受不住了!
上官礼忱稍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躯,却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上官络云武功之高他不是不知道,何况那些隐身在暗处的天龙卫也不是吃素的。尽管身上的油布令他异常不舒服,但是为了探听到更多的内情,他还是勉强忍耐着,继续凝神静听。
屋内依偎在一起缠绵的两人大概也知道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因而接着便分开了,上官络云一边坐回到椅子上一边说道:“沫媚,你为了对付二哥,这才假装做了大哥的妃子,如今二哥终于按耐不住露出了本来面目,你我才能够重新在一起,因此我一定不会那么容易丧命的,明白吗?”
“我明白,但是但是忱王练成了破天神功,天下无敌,万一你”蔺沫媚叹了口气,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目光中更是含着浓浓的担忧,浓得上官礼忱都轻易地看了出来。而且从上官络云方才的话中,他才终于明白原来其中还有这样一份内情!
原来大哥早就跟蔺沫媚串通好了,故意点她做了什么妃子,目的竟然是为了对付他的!早就说蔺沫媚不可能什么都不对上官席风说,依她的聪明才智,就算上官席风一开始不会相信,她也总能找出相关的证据让他相信的!难怪上官席风一直按兵不动,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却原来早就暗中谋划好了,这才令自己一败涂地的!
如今想来,只怕当日在东郊山谷发生的一切,也都在蔺沫媚的预料之中了吧?否则她怎么会那么恰巧地准备好了龙诞香,以至于令自己得意之下丝毫不防备,这才狠狠地上了一个恶当?可恶啊!蔺沫媚,一切都坏在你的手里了!当日本王就说你早晚会成为本王最大的障碍,此话真是一点都不假!早知如此,本王真该不惜一切代价,尽早杀了你永绝后患!
虽然依然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落入蔺沫媚的圈套之中的,但是通过这几句话上官礼忱还是大致明白了自己究竟是败在了谁的手里。因而他不由恨得咬牙切齿,与蔺沫媚之间所有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了心头,恨不得立即便冲进去,将蔺沫媚活活掐死!
大概是觉察到自己的气息都因为险些按捺不住的仇恨而变得粗重起来,上官礼忱忙深吸了几口气,尽力将自己的气息调整地平顺了些,然后便听到上官络云接着说道:“我也知道二哥练成破天神功之后厉害无比,否则上次在东郊山谷,咱们也不会险些全军覆没了。可是他就算再厉害,也终究是个普通人。况且因为他厉害,咱们就什么都不管了吗?”
“自然不能,那破天神功的秘笈本就是我故意让他看到的,为的就是阻止他继续修炼那邪功,以便有朝一日能用龙诞香对付他。因此这件事的责任还在于我,怎能撒手不管了呢?蔺沫媚又叹了口气,显然还在为自己的失策而内疚,谁知道那龙诞香只能令他中了剧毒,却未能要了他的命,这不是后患无穷吗?”
什么什么?!蔺沫媚,你你可恶!听到此处,上官礼忱简直连肺都要气炸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连破天神功都是个圈套,竟然是蔺沫媚特意拿来暗算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自己修炼那真正厉害的邪功!哼!老天有眼,没有让我死在龙诞香上,就是为了让我来找你算账的!蔺沫媚,你给我等着,不把你切成一块一块的喂狗吃,我就干脆死在你的手里算了!
屋中的两人自然不知道屋顶上的某人已经快要被气死了,因此兀自说的十分热闹。听到蔺沫媚的话,上官络云便接着摇头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为了救我,为了救月水国,因而才暗中对付二哥的。所以所到底,应该为此事负责的是我才是。沫媚,不要再犹豫了,就让大哥他们把内力输给我,然后我来对付二哥,好不好?否则我们若是再犹豫下去,被二哥突然杀了回来,那那东郊山谷的一幕岂非还要重演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