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国君容禀:是妾身请浣妃娘娘过来的。”蔺沫媚微微屈了屈膝,说得一本正经,让人看不出一点儿破绽,“国君本已召妾身侍寝,可是却又临时有事外出,因此妾身颇觉孤单寂寞。妾身的四妹沫燕又身体不适,无法过来相陪。妾身想在这皇宫之中,也就跟浣妃娘娘比较熟络了,因此才请娘娘带着孩子过来陪陪妾身的。只是妾身不知国君今夜还会回来”
上官席风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对不起凝妃,朕的确不该抛下你一个人。只不过朕的确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走。只是事情办得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因此朕才紧赶慢赶地赶回来了。不过朕还要多谢浣妃娘娘替朕陪着朕的凝妃,多谢了!”
浣纱微笑着屈了屈膝,上官席风能够平安躲过这一劫,最高兴的人自然莫过于她了。因此她充满感激地看了看蔺沫媚,轻声说道:“妾身不敢,凝妃救了妾身母子两人的命,莫说只是过来相陪了,就算凝妃要妾身赴汤蹈火,妾身都在所不惜的。不过如今国君既然回来了,妾身就不便留在此处了,妾身告退。”
浣纱这话固然有同蔺沫媚及上官席风演戏的意思,但却绝对是她的真心话。蔺沫媚三番五次维护她跟上官席风不说,更曾经救了她的命,因此她心中对蔺沫媚的感激早已满得装不下了,只恨没有机会报答她的恩情于万一而已。
当着上官礼忱主仆的人,上官席风自然不便多说,点头说道:“好,有劳浣妃娘娘了!来人,护送娘娘回玉麟宫!待娘娘安顿下来之后再回来复命!”
浣纱谢恩退了下去,自会回玉麟宫不提。经过今晚这惊心动魄的场面,想必足够她后怕一整夜了。不过幸好,托蔺沫媚的福,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闯过来了。
等浣纱退下之后,上官席风才十分亲昵地握住了蔺沫媚的手,神情温和,语声轻柔:“凝妃,累了吧?朕真是不该,让你独守空房”
妾身不累。蔺沫媚微微一笑,早已感觉出上官席风居然满手冷汗,因而一双手又冷又湿,显然刚才也是吓得不轻。因此她安慰一般反握住了上官席风的手,将自己的镇定悄悄地传递给了他,劳累了一夜,国君想必早就累了,快去榻上歇息歇息吧。
不急,还是为二弟解毒更为重要。上官席风摇了摇头,果然渐渐镇定了下来,想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却还需要借助一个女子的力量镇定自己,他不由感到一阵汗颜,待确定二弟平安脱险之后,朕再歇息不迟。
虽然听到了上官席风对自己表示关心的话,上官礼忱却无心去理会,因为他依然在苦苦思索,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令自己一整晚的努力全都白费,落得个功亏一篑的下场。他百分之百地肯定,浣纱之所以会出现在玉箫宫,绝不是为了陪蔺沫媚消遣寂寞那么简单,她根本就是来跟上官席风幽会的!
因为一心想要将上官席风从皇位上拽下来,所以上官礼忱处心积虑,暗中谋划了很多年。别的不说,他自认早已将月水国皇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的情况都摸了个一清二楚,无论任何细微的地方他都了如指掌。因此他早已经暗中查探清楚,冷寒宫和玉麟宫之间有一条秘密通道,这条通道只有国君及上官络云知道(正因为上官络云知道,因此蔺沫媚才会知道,因为上官络云曾经将蔺沫媚当做了今生唯一的知己,因此这些事都不曾瞒着她)。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本来是绝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这条密道的。可是上官礼忱练就破天神功之后,功力几乎已经出神入化,可以任意出入皇宫之中的任何地方而不被任何人察觉。因此某晚他在宫中查探情况的时候,居然无意间发现了连接着冷寒宫和玉麟宫的这条密道!
因为早就怀疑上官席风和浣纱之间的关系,因此发现这条密道之后,上官礼忱便更加留了心,就是希望看到两人通过这条密道来幽会,那么他就可以抓他们一个现行,让他们无可抵赖。只要将两人的奸情公诸天下,那么上官席风这国君还想做下去吗?做梦而已!
在他的苦心守候之下,终于在今夜抓到了浣纱偷入玉箫宫与上官席风幽会的证据,因此他才迫不及待地闯入了玉箫宫,本以为这次总算胜券在握了,谁知道上官席风居然会从玉箫宫外进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之前他并不在玉箫宫,那自然不太可能,除非他会上天入地的本事。可是如果说他之前的确在玉箫宫,那他又是怎么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溜出去的呢?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