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苦笑一声说着,“沫燕无状,还请国君恕罪才是!”
上官席风不置可否,移动目光看了看蔺沫媚依然有些红肿的脸颊,眸中立即泛起了一抹微微的怒色:“三公主,这一巴掌是魏晓玉打的,是不是?那个贱人”
“国君,”蔺沫媚抬起手,轻轻抚了抚还在隐隐作痛的脸颊。魏晓玉这一巴掌下手还真是不留情,恨不得一掌将她拍死似的,“是沫媚该当为了云王,受此一掌!只是国君昨夜离开西玉宫之后,不曾去玉凤宫吗?”
“自然不曾。”上官席风冷笑,“朕从未喜欢过魏晓玉,因此今生也从未打算与她双宿双栖!朕心中”
说至此处,上官席风骤然住了口,险些将内心的秘密脱口说了出来!蔺沫媚已然觉察到今日的上官席风有些反常,只不过是因为昨夜在海皇阁待了片刻之后,他便难忍心中的孤独落寞,因而偷偷一人离开海皇阁直奔皇陵而去!
谁知去了皇陵之后,那个让他日夜思念的人儿却坚持不肯出来见他,只说相见也是徒然,还不如不见,也省却了相见之后依然要独守空房的痛苦,还说什么时候等他想出将她救出苦海的办法之后,再去见她不迟。
这样的话对于上官席风来说,岂非比世间最锋利的剑还要伤他至深吗?那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在他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划下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令他痛得全身抽搐,生不如死!
无法与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那种痛苦足以击溃一个人最坚强的心防,令其崩溃。而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上官席风居然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任性一定会连累到蔺沫媚,因而强打精神来到了宝印宫。
果然,太后与魏晓玉正在为昨夜的事情大呼小叫,魏晓玉甚至为此打了蔺沫媚,更有甚者,太后还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强行命令他与魏晓玉成就好事,试问上官席风怎么可能毫无反应?他任性地将不能与心爱之人相守的痛苦发泄到了太后和魏晓玉的身上,故而才处处与她们针锋相对,借着魏晓玉掌掴蔺沫媚之事不依不饶,甚至连蔺沫媚的劝阻都不肯听从。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他需要发泄而已,倘若没有昨夜与浣纱的那次相见,或许今日他不会将与太后之间的矛盾激化到这种程度的。
蔺沫媚虽然并不知道这些内情,也不知道上官席风昨夜去见了谁,做了什么,但她却从那半句话里品味出了一丝别样的意思:“朕心中怎样?另有其人?一定是的,否则,纵然他不喜欢魏晓玉和欧阳依雁,也会为了月水国江山能够后继有人而临幸她们的。”
带着一丝恍然,蔺沫媚慢慢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沫媚明白了,原来国君在拿沫媚当枪使”
“对,便是如此”。上官席风用蔺沫媚作为自己的武器,与太后和魏晓玉周旋交战,算是对太后专权的一种不动声色地抗议。你要魏晓玉做皇后,好,朕应了你便是。只不过朕能应你的,也仅此而已!想要朕宠幸她?做梦!朕宁可宠幸一个亡国奴,偏偏就不将太后你指定的皇后放在眼里!
虽然上官席风需要守护蔺沫媚为云王配制解药是真,但他借着这个契机,用蔺沫媚作为武器与太后对抗也是真。蔺沫媚的出现,给了他不临幸皇后的最名正言顺的理由朕就是不喜欢皇后,而喜欢蔺沫媚,不行吗?自然,只有他们心知肚明,虽然日日纠缠在一起,彼此之间却始终清白如初,从未有过任何越礼的举动。
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便是,上官席风从未想过一辈子被绑在国君的位子上,等时机成熟之后,他便会永远在月水国消失,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因此,他便不可能跟魏晓玉以及欧阳依雁有任何接触,更不会与她们留下任何子嗣。换句话说,想要让他临幸魏晓玉和欧阳依雁,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听到蔺沫媚猜到了自己的用意,上官席风居然俊脸一红,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三公主,朕也知道不该连累于你,只不过情非得已,还望三公主海涵。”
“国君言重了。”蔺沫媚微微笑了笑,接过蔺沫燕刚刚送出的热茶放到了上官席风的面前,“能为国君尽一丝微薄之力,沫媚求之不得,只恨国君惊才绝艳,雄才伟略,足以应对任何风云,沫媚能尽力之处实在少得可怜而已!”
上官席风因为方才在宝印宫发泄了一通,因此回到西玉宫喝了几口热茶之后,他已渐渐冷静下来,能够较为理智地思考方才的局面了。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他才开口问道:“三公主,魏晓玉对你动手,是因为朕昨晚没有听从太后的安排去玉凤宫,她因此而迁怒于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