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是一个心硬如铁的人,再求恐怕也无济于事了,便又调转了枪头去求阿英。
最了解阿英的人非阿兰莫属。
她知道阿英心软如泥,尤其是对她,恐怕就算是她犯下了弥天大祸,她都不会对自已见死不救。
阿英低下头,面对阿兰的请求,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
但是看着陈慕那沉下去的脸色,她却也没有开口。
所以,此时沉默就是万能的。
只是,阿英想要沉默以对,阿兰却是不允许的,她拉着阿英的手不停的摇晃着:“姐姐,求您了,就再住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之后,我就真的要走了,离开了之后,我就真的再也不回来了。”
阿兰想得好,这一个礼拜之内,她一定要好好的去找叶凌宇弄点钱花花,这样子,她就算出去了,也有钱去租房子住,也就无需再困在陈慕这里,终日被禁锢着,都不让她出门。
阿英摇摇头。
阿兰立马就要哭声音了。
阿英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尤佳诺,连忙拉着阿兰走出去:“我们出去说,尤小姐还在睡觉,咱们不好打搅了她。”
阿兰却是倒退几步,靠在一边的栏杆上,嘴里满满都是不满之情:“姐姐,你现在变了,你宁愿为了一个不熟悉的人,你都要这般对我,以前的你去了哪里,我想念她,求您让她回来。”
阿英被阿兰这句话成功的给击中了心扉。
她抬眸,眨了眨眼睛,泪意已经在眼眸之中打着转儿了:“大哥,你看……”
陈慕理也不理,直接关上房门,下了楼。
“姐姐,姐姐。”阿兰还在那里哀嚎着。
经过这样一番吵闹,尤佳诺其实早就已经清醒了过来。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这间陌生的房间。
房间里香气扑鼻,不是香水的香味,而是自然花束的香味,那应该是香水百合。
尤佳诺眨眨眼睛,瞥了几眼,看出这应该是阿英布置的房间,摆着几样精致而又好看好玩的摆饰,很温馨。
这才是一个过日子的女人。
尤佳诺感叹着。
“陈慕倒是运气好,花心都花成了那样,居然,还能够有这样的好运气,娶到这样一个好老婆。”
只是,由陈慕再想乔梓琛,也不知道乔梓琛在局子里怎么样了。
尤佳诺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她起身翻着自已的包包,她想要找到她的手机,里面存着张天柱的电话,她就算不能被允许去看上一看,至少也要知道知道他的现状。
此时的乔梓琛过得并不算太好,但是,相对于其他的人来说,他过得已经算是好的了。
“乔梓琛,是你吗?”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走到乔梓琛的身边,指着他胸前的名牌。
乔梓琛低着头没有说话。
“嘿,还挺厉害的,老子跟你说话,你他妈的没有听到吗?”
穿制服的出口就成脏,引得乔梓琛多看了他两眼。
“看……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把你的眼睛给弄瞎。”
乔梓琛冷冷的一笑,依旧没有理他。
他乔梓琛就算是再沦落,也不至于跟这样的人渣对话,他还不够格。
“他妈的,这个人的骨头太硬了,来人,把他给我弄出来,我要单独给他审理一番。”穿制服的男人怒了,一巴掌拍在桌沿上,大声叫嚣着。
“你谁啊,哪个队里的?”张天柱走过来,看着这个穿着制服的嚣张的男人。
那个男人一看真的来了一个当兵的,还是一个当官的模样,立马就吓得,准备从旁边溜走了。
“站住,你哪个部门的?”张天柱见这个男人如此的害怕,心知有异,直接喊住了他,大手一挥,手下领着的士兵就要上前来了。
“我……我是前面看大门的保安。”
张天柱皱了皱眉头,脸上一道厚厚的沟壑就那样印在了那里。
“谁允许你进来的?”张天柱十分严厉的询问。
那一声如同洪钟一般,一下子就将那个男人给震慑得浑身颤抖起来。
“我……我也就是随便进来看看热闹。”
那保安,低三下四的弯着腰,哪里还有刚刚的那股子神气劲儿。
“滚。”张天柱作势朝着他的方向空踢了一脚,那人立马就识相的离开了。
“乔大少,久仰久仰。”
张天柱一边招呼着身边的人离开,一边朝着乔梓琛打招呼。
乔梓琛抬头看了一眼张天柱,只见他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着制服,戴着特警警徽的高个子男人,只看外表,便可知道,他应当是十分的强壮,手臂之上的力气也不会,肌肉穿透了制服,一块一块都浮现于眼前。
“你是何人?”看在他刚刚替他教训过小人的份上,乔梓琛开了尊口。
张天柱笑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张天柱。”
乔梓琛被张天柱这样的介绍方式给惊了一跳,不过他向来就最会掩饰自已内心的情趣,很快就将心底的那一抹异样给压了下去。
“多谢。”乔梓琛淡淡的谢了一句,没有再多说。
张天柱看着乔梓琛那副明显是已经准备要送客的模样,却是站在原地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