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张好像永远不会老去的颜值加成,穿什么都好看。虽不像穿西装那么郑重,也不像穿唐装那么尊贵,但这一身凭添了几分阳光大男孩的味道。
换好衣裳,两人在仆人们惊艳的目光中走出家门,沿着香榭丽舍大街,出去散步闲逛了。
他们漫步到了凯旋门,中途,林窈还在百年老店LADUREE尝了马卡龙,事实上,她有点失望,马卡龙虽然颜色好看,但是味道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惊为天人。她每个颜色尝了一口后就不想再享用了。
她这种类似“吃西瓜尖”的行为并没有被嫌弃,反而得到了纵容。
岑子陌接过来继续吃,他虽然喜欢吃甜食,但是也对马卡龙无感,他总觉得这玩意儿味道怪怪的,。只不过眼下这些是窈窈吃过的,他才觉得马卡龙的味道格外的好吃格外的甜罢了。
随后,二人又游览了埃菲尔铁塔。
这里,岑子陌早来过不知多少次了,但从没有用像现在这样好的心情来观赏这里的景致。林窈是初次见到埃菲尔铁塔,她看到的第一眼,她便觉得大周的皇宫跟这座震惊世界的伟大建筑比起来,都显得不那么壮丽了。
“来,我给你拍照!”
岑子陌居然带了自己之前用过的特别专业的单反相机,让林窈站在埃菲尔铁塔下,开始给她拍照。
林窈在镜头前也算历练好几年,杂志封面、广告硬照、写真什么的也拍了不少。
而岑子陌没做导演前,是摄影师出身,虽然不怎么拍人物,但是他很会抓住模特最美的神韵。
林窈很有镜头感,而岑子陌摄影技术也足够高超。她自如地摆出各种姿势,搞怪的,可爱的,妖艳的,而岑子陌对她的感情则通过镜头,忠实地记录下来,每一帧都能印在卡片上做明信片。
本来拍照片是自娱自乐的,但是因为她的容貌太出众了,让埃菲尔铁塔下的游客们都被她们给吸引住了,以为是什么大明星过来拍照。所以不去游塔,倒过来围观他们了。
这时,有个天朝的游客眼尖,认出了林窈,立刻激动万分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而岑子陌露出脸之后,不仅天朝游客认识他,在国外,他的知名度也并不低。
就连不认识他们的人,听说这是大明星,也连忙跟风要签名。
岑导和林视后面面相觑,原本参观埃菲尔铁塔的,这下子好了,变成了追星合照和签名大会了。
好容易摆脱了热情的粉丝,两人为了不再被认出来,能开开心心的玩儿,特意武装上了墨镜,挡住自己脸上最有标志性的五官,然后去了凡尔赛宫。
凡尔赛宫位于巴黎西南十八公里的凡尔赛,是法国最宏大、最豪华的皇宫。五百多间大殿小厅处处金碧辉煌,豪华非凡。内部装饰以雕刻、巨幅油画及挂毯为主,配有17、18世纪造型超绝、工艺精湛的家具。宫内还陈放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珍贵艺术品,其中有远涉重洋的天朝古代瓷器。
正宫前面是一座风格独特的法兰西式大花园。园内树木花草的栽植别具匠心,景色优美恬静,令人心旷神怡。站在正宫前极目远眺,玉带似的人工河上波光粼粼,帆影点点,两侧大树参天,郁郁葱葱,绿阴中女神雕塑亭亭而立。近处是两池碧波,沿池的铜雕塑丰姿多态,美不胜收。
林窈第一次接触西方宫廷建筑,还是这么宏伟壮观的建筑,她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在一间间奢华的宫殿里这儿瞧瞧,那儿看看的。心下有些不忿——
还说我的摇光殿多么穷奢,你看看人家法国皇室是怎么“败家”的!
出来时,岑子陌怕她口渴,便让她坐在长椅上歇着,他出去买喝的,临走前还不放心的嘱咐她说:“窈窈,你留在这里别到处乱跑,别和陌生人说话……”
他就像鸡妈妈一样唠唠叨叨了好长时间,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林窈忍不住咬着自己嘴唇轻笑,这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真让人受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接到了爷爷打来的长途电话。
“爷爷?”林窈有些惊讶爷爷此时的好脾气,她还以为爷爷现在恨不得弄死岑子陌呢。
“我啊,刚从法国的凡尔赛宫出来……岑子陌?他现在不在这……没有,人家是去给我买水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林茂功就像一个老小孩儿,嚷嚷着现在香山老宅里是多么的冷清。
林窈有些好笑道:“是是是,我很快就会回去陪着您啦~”
但是林茂功想了想,还是道:“不着急,小幺你在国外好好玩,别忘了给爷爷发照片就行。”
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林茂功在挂电话之前急急补充道:“我可不要你们俩的合照!”
林窈:“……”
少顷,岑子陌捧着两杯奶茶快步走了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林窈接过自己那杯奶茶,随口问道。
“这地方到处都是卖咖啡的,没有卖奶茶的,我走了好远才买到的,快喝吧!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岑子陌在林窈的身边儿坐了下来,跟林窈一起喝奶茶。
林窈咬着吸管,漫不经心道:“对了,刚才我爷爷来电话了。”
岑子陌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他试探地问道:“爷爷说什么了?”
林窈没跟他计较称呼问题,像模像样叹了一口气,道:“你也知道,爷爷年纪大了,思想也比较刻板,他说,‘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只怕是……”
岑子陌愣了一下,道:“没关系,我家特别开放新潮,不会在名分上委屈你的……”
“你想什么呢?”林窈似笑非笑,怼道:“我爷爷说的是你!你私下拐我‘私奔’,就更难进我家大门了。”
岑子陌:“……”她为什么又怼我?
之后,他们游览了巴黎圣母院,品尝了法国著名餐厅L’ArcParis的招牌菜:阿根廷凯旋门牛柳和泰国辣酱鲑鱼。
晚上的时候,他们坐上了塞纳河的游船,轻抚的晚风,温柔荡漾着的河水,密布在河上的古老桥梁,两岸旖旎奢丽的灯火,让林窈情不自禁的爱上了这座城市深入骨髓的奢靡艳丽。
也许,在未来的几十年,和身边的他一直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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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的佣人们都住在主楼旁边的小阁楼里,不过顶楼的房间,几乎没有人踏足。
不过他们大抵是知道顶楼是住着人的,虽然那个人不吵不闹,足够安静,但是每天都是有人固定时间往顶楼的小门里送三餐——
那扇门是开在房间正门的旁边,但是很小,不足以让一个成人通过,但是却足够传递餐盘,就好像是每间监狱里的小拉门一样。
不过没有佣人对里面居住的人产生好奇心,他们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被囚禁在顶楼。
在这些高门大户里,不能曝光的脏事儿多着呢。
但是这一天,楚家的族长夫人孟怀芳突然叫住了负责送饭的佣人,不容反驳地接过餐盘道:“你先去忙吧。”
“夫人……”佣人诚惶诚恐。
孟怀芳很好地掩饰住了她的烦躁,亲切地笑道:“给我就好了。”
佣人还想坚持,但是做她们这种工作的,向来很会看主家的脸色。虽然孟怀芳的笑容没有一丝破绽,但是眉心的褶皱和加深的法令纹,也能看出她的真实心情。
所以佣人从善如流地把餐盘双手递给孟怀芳,然后毫不留恋地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阁楼里是空荡荡的,所有的佣人都在主楼干活儿,所以孟怀芳不疾不徐地端着餐盘,缓步走上顶楼,将盛着一人份午餐的餐盘放在脚边,然后掏出一个精巧的钥匙,打开了长年不曾被开启的房间正门。
阁楼的采光并不好,窗户又长年关着,室内的光线十分昏暗。
但是孟怀芳依然能看清窗户旁边坐着一个穿着棉布睡衣、身材干瘦的中年女人。
她笑了,这可是她“请”回来的“贵客”。
虽然这个中年女人被囚禁在这里,孟怀芳也并没有克扣她的衣食。但是她因为长期不见阳光,所以皮肤没有光泽,并且是不健康的苍白,并且能从她的脸色看出饱受折磨的憔悴。
孟怀芳没有叫人打她或者骂她,但是这场长达十几年的与世隔绝的囚禁,就是最残忍的酷刑——
没有人和她说话,没有新鲜的消息,没有自由,她本来就不年轻的灵魂彻底干涸了。
虽然她的胸膛还有起伏,但是也不过是一具苟延残喘的行尸走肉罢了。
“夫人……倒……是好久没找我……聊聊天了。”她的思维已经渐渐僵化,当她缓缓开口时,声音也带着长时间不与人交流的生涩。
孟怀芳把餐盘端到她面前的小木桌上,然后打开窗户,新鲜的空气和并不刺眼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涌入这个像棺材一样死气沉沉的顶楼房间。
“就是想通知慧妮你一声,你的宝贝独生女儿死了——”孟怀芳狭长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满满恶意,她似乎很想看看于慧妮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一字一顿,恨不得把连同标点符号的每一个字钉在于慧妮的心脏上,道:“死了都快十个月了,我亲手开的枪,亲眼看她断了气,然后亲口吩咐让人把她挫骨扬灰……”
“郁儿她……怎么……惹到……你了?”于慧妮的表情十分平静,平静的让孟怀芳格外烦躁——
于慧妮如果不是彻底老年痴呆面部僵死,那她就是早就知道郁楚楚的死讯了。
于慧妮的思维渐渐流畅活跃起来,说话也有了条理:“你……就这么……恨她?”
孟怀芳倒是很诚实——事实上,虽然说起来有点奇怪,但是她的确在于慧妮面前说的都是实话,她并不会在这个已经被自己摧残成活死人的面前掩饰自己的恶意与罪行。
于是她承认了:“没错,我恨死她了,我现在甚至后悔让她死的那么痛快。”
郁楚楚那个小贱人临死前给她注射的针剂,是她九年前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新型毒品——本来不是作为毒品而研发,而是一位生物学家研究“通过加速细胞分裂以达到加快新陈代谢,从而实现长生不老的可能性”课题时误打误撞发明出来的残次品。
之说以说它残次,就是因为这支会导致人体细胞加速分裂繁殖的针剂,理论上虽然达成了“永葆青春”,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后遗症——加速了体内器官的衰竭,大大缩短了实验体的寿命。
那位生物学家后来摧毁了自己的实验成果以及书面理论,但是他的妻子宁可死也要保住自己的美貌,所以偷偷留下了两支,她自己用了一支,然后活了不过五年就因为器官衰竭而死。
世界上仅存的一支被她用在了岑子陌身上,有什么是比一个才华横溢的天才英年早逝更令人惋惜和不甘的呢?
她当时不觉得郁楚楚敢违抗自己,而且她也相信郁楚楚对岑子陌的嫉恨并不是伪装出来的。
而且九年前她看到岑子陌的医检报告单,包括九年来岑子陌几乎没有多少变化的容貌,都证实了这支针剂的的确确被注射了进去。
岑子陌四年前在好莱坞大展风头的时候,她还惊讶,以为是男性体质要比女性好,现在想来,不过是郁楚楚当时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偷偷留下半支罢了。
十个月前,她去医院做了一次私密的检查,结果和九年前岑子陌的别无二致。
这种针剂虽然致命,但并不是上瘾的毒药,偏偏她当时在这里又加了点提纯的毒品,以确保岑子陌最后会被检验处吸毒,最后像一滩烂泥一样死在毒瘾发作里。
然而她如今也体会到了毒瘾发作的痛苦——
之前是每月一次,现在发作的频率却越来越频繁,而且那种深入骨髓的痒意也越来越难以控制。
她不敢告诉楚海峰自己染了毒品。
她也没有足够的毅力去戒毒,她试过,疼得差点晕过去。
所以她明知道不对,但是也只能自己偷偷从黑市买卖毒品——
孟怀芳甚至自嘲地想道,不知道是她先因为吸毒死掉,还是会因为那支针剂的后遗症死掉。
但是每次打开那包白色的粉末时,她都更怨恨郁楚楚。
她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去死呢?!
于慧妮半闭上眼,阳光洒在她依稀能看出年轻时清秀模样的脸上,因为她太瘦了,脸上的骨骼就有些突出,看着倒是有些眼熟……
她突然睁开眼,眼睛里是诡异的笑意——
“你现在才发现……郁儿长得并不像我么?”
孟怀芳虽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心里却下意识地冷了下来。
“楚郁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我怎么会忍心让我的女儿成为你的棋子,去勾引自己的弟弟?”
于慧妮的眼睛亮的惊人,她死死盯住孟怀芳渐渐发白的脸,轻声道:“我记得,当年我生的,可是个带把儿的大胖小子呢……”
“不!不可能!”孟怀芳几乎发不出声音,但是还是反驳道:“他们差了一岁!”
“郁儿是明星,现在娱乐圈里那个明星不瞒个一岁两岁的?”于慧妮被囚禁十余年的恶意在此刻终于全部释放出来,她艰难地站起身,看着比自己矮了几厘米的孟怀芳,居高临下道:“孟怀芳,这场你我,还有岑嫤,我们三人的战争,还是我赢到了最后。”
“岑嫤的儿子没几年好活了,你的长女被你亲手杀死,你的儿子被你宠成了二世祖——”于慧妮似乎觉得很有趣,于是就笑出声来,道:“你当时一定觉得,反正有他大哥在,总不会对亲弟弟的死活坐之不理的……可惜呀,阿阡是我的亲骨肉,又怎么会听你这毒妇的话?”
“你生的又怎么样?阿阡永远也不会知道!”孟怀芳眼里翻滚着杀意。
于慧妮看孟怀芳失态的样子,渐渐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她温和的时候看起来和楚阡更像了。
她柔声道:“你觉得,阿阡真的不知道么?”
想起楚阡对自己和阳阳的温和而疏离的态度,却对岑子陌那个小贱种一副亲热的好大哥姿态,孟怀芳的心彻底沉到了最下面。
她跌跌撞撞地从阁楼离开,看见正要出门的楚阳。
“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不舒服么?”楚阳连忙上去搀扶。
但是他被孟怀芳死死地抱在怀里。
孟怀芳就像一头受伤的母狮子一样,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吼——
“阳阳,楚家是你的,谁都不能抢走!”
“楚阡不行!岑子陌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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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医学知识纯属瞎编,不要当真!
另外,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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